遠方來客

遠方來客

拓拔桀一路牽著華如錦的手,很快出了山洞,他看著茂密的森林,對身後的華如錦道:「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咱們只能慢慢出去了。」

華如錦點頭任由拓拔桀牽著自己的手,有個男人護著自己,真的很不錯,即使自己的能力不需要護,但是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華如錦再一次用意識查探周圍的情況,指著右邊道:「咱們走這邊吧,希望咱們能順利出去。」

拓拔桀點頭,仍然拉著華如錦的手,華如錦回過身,看著他們出來的洞口道:「咱們要把這裡封起來嗎,省的別人找到了。」

拓拔桀想了想,覺得還是把洞口堵住好,不然別人發現那株蓮花,他們就虧大了,拓拔桀看了看周圍,見洞口處有一顆大樹,出手把樹打斷,樹斷成兩節,正好堵住洞口。

拓拔桀滿意道:「這樣行了吧。」

華如錦笑了笑道好,隨後跟拓拔桀離開了,他們爬上一座山,望向遠處,看著平坦的土地,炊煙裊裊的農莊,拓拔桀和華如錦相視而笑,終於可以回家了。

華如錦和拓跋桀走到村落前,禮貌的和人打招呼,道:「大嬸,請問這裡離永安縣有多遠。」

一路走來,華如錦發現這裡是永安縣的地界,就是不知道離永安縣城有多遠。

那婦人見華如錦和拓跋桀衣著樣貌不俗,客氣的回答道:「不遠了,做牛車兩三個時辰也就到了,現在沒有去縣裡的牛車了,要不你們一早過來,咱們村有趕車的每日都會去縣城一趟。」

華如錦和拓跋桀對視一眼,笑道:「大嬸,您看咱們要是雇車的話,能行嗎?」他們在山裡耽誤太長時間,還是及早回去為好。

「這,」那婦人猶豫了一下道,「要不我問問趕車的老牛頭,看他願不願意攬這個活?」

「謝謝您。」拓跋桀從懷裡拿出碎銀子放入婦人手中道,「辛苦大嬸幫我們跑一趟,我們出來很長時間了,怕家裡人擔心,所以想儘早趕回去。」

看著手裡的銀子,那婦人很高興,連忙喜滋滋的去村裡了,讓華如錦和拓跋桀在這裡等一會兒。

拓跋桀和華如錦相視而笑,很快有一個老頭,帶個草帽,手裡拿著鞭,趕著牛車慢悠悠的走到拓跋桀和華如錦跟前道:「是你們要去縣裡嗎,上車吧,咱們趕緊走,也許天黑之前能到永安縣呢。」

等華如錦和拓跋桀坐好了,老頭揚起鞭,抽在黃牛屁股上,黃牛吃痛拉著車趕緊離開了。

走了大約十幾里路,華如錦看著有軍隊駐紮在遠處,好奇的問道:「老伯,原來咱們大聖朝的軍隊就駐紮在這裡?」

「是呢,統帥的是劉將軍,他鎮守邊關多年了,要是什麼時候柔然的狗東西不再侵犯咱們大聖朝就好了。」老頭嘆息道。

拓跋桀聽了咳嗽一聲,柔然也沒有辦法才南下侵佔領土,要是他們什麼都不缺,百姓們安居樂業,還用得著打仗嗎,他看著死亡的將士們,心中也曾放棄過打仗,可是有許多人到了冬天就會餓肚子,所以他們不得不搶。

華如錦好笑的看著拓跋桀道:「老伯說的極是。」說著從前面過來一隊人,領頭的人騎著馬,後面跟著大約幾十人,好像在執行什麼命令。

突然華如錦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她想把頭轉過去,可是已經晚了,拓跋桀也看見了來人。

葉凌軒坐在高高的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牛車上的華如錦和拓跋桀,他們竟然這麼快在一起了。

既然拓跋桀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別想走了,葉凌軒吩咐士兵把拓跋桀和華如錦他們圍起來。

老頭著急上火的對葉凌軒道:「軍爺,咱們都是正經人家的人,求軍爺放我們過去吧。」

「你可以離開,」葉凌軒看著趕車的老頭道,「但是他們就得留下了,我懷疑他們是敵國的細作,給我拿下。」

「葉凌軒,我看你敢?」華如錦從牛車上跳下來,怒視著葉凌軒道,「你明明知道我們是誰。」

拓跋桀給了老頭一定銀子,讓老頭趕緊離開,老頭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幸虧自己沒事,不然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呢,活了一把年紀他很明白,那位軍爺有意為難乘車的男女。

「就是知道你們是誰,才把你們攔住,」葉凌軒不再看華如錦,對著拓跋桀道,「他是敵國的六王子拓跋桀,如果誰把他拿下,本將軍重重有賞,生死不論。」

很快,所有的人把拓跋桀圍了起來。

拓跋桀輕蔑的看著葉凌軒道:「有本事咱們就單打獨鬥,你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咱們就試試,十人一組,車輪戰。把他給我拿下。」葉凌軒擺手,很快將士們聽從葉凌軒的話,輪番攻擊拓跋桀。

拓跋桀抽出腰中的軟劍,在那些士兵之間遊走,手裡的劍猶如一條長龍,聽從拓跋桀的指揮,很快就把那些士兵打倒在地。

「葉凌軒,你真卑鄙。」華如錦看著葉凌軒道,他早就知道拓跋桀不是柔然的六王子了,居然還想殺他。

「你竟然說我卑鄙。」葉凌軒不敢置信的看著華如錦道,「那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看你還怎麼嫁給他。」

葉凌軒提起手中的槍,直衝拓跋桀,華如錦出手更快,用絲帶緊緊的纏住葉凌軒的槍:「我是不會允許你傷害他的。」

葉凌軒痛苦的看著華如錦,她就不念一點舊情,就算不念舊情,他們之間還有孩子,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拓跋桀見葉凌軒下馬,直接翻身馬上,對華如錦道:「錦兒上馬。」葉凌軒趕走了趕車的,他們就借一借他的馬,也不為過。

華如錦抽了絲帶,順勢給葉凌軒一掌,葉凌軒往後躲去,華如錦一個飛身,妥妥的落在拓跋桀身前,拓跋桀得意的看著葉凌軒道:「謝謝你的馬,我們先走了,我們等著你喝我們的喜酒。」

說完疾馳而去,葉凌軒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甘,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把華如錦搶回來,拓跋桀奪妻之恨,咱們會好好清算的。

拓跋桀帶著華如錦看著飛奔而過的樹木道:「多虧了葉凌軒送咱們的坐騎,不然到永安縣天已經黑透了。」

「咱們好像應該好好的謝謝他。」說完華如錦轉身,看著身後的拓跋桀,一不小心,嘴唇碰到了拓跋桀的下巴,拓跋桀的身體觸電一般。

堅實有力的胳膊圈住華如錦,就是一個長長的吻。華如錦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她看向周圍,發現沒有人,才嬌嗔的看著拓跋桀道:「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不好。」

「是你誘惑我,我情不自禁。」拓跋桀道,自從他們有了夫妻之實以後,拓跋桀很想念華如錦的味道。

華如錦乾脆不說話,否則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兩人騎著馬,很快就到了永安縣城,看著熟悉的街道人群,他們沒有停留,直接趕往李家村。

等到李家村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了,晚霞明似錦,在夕陽的餘暉中更顯光彩奪目了。

悠然居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車內的夫人對著身邊的侍女道:「你去叫門吧。」

侍女諾諾稱是,連忙上前叫門,很快門開了,看門的大爺看到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道:「請問您找誰?」

「老伯,請問這裡是華夫人的府上嗎,我家主子特來看望她。」侍女輕聲道。

「我們夫人最近不在府上,她有事兒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於伯客氣道。

「不在府上,那你們夫人幾時回來,我家主子找她們有事兒,從京城來,能否讓我們先住在府上。」侍女看天快黑了,就算去鎮上也來不及了,所以想再次借宿。

「這,」於伯為難,「您先在這裡稍等片刻,老頭讓人通知謝管家去。」

侍女見不能進門,跺跺腳,轉身去回稟主子去了。

「不在,可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那人的聲音聽著不再年輕了,有些著急的問侍女。

「奴婢不知。」

「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呢,」那人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去問問可否讓咱們借宿,今兒是不能回鎮上去了。」

「聽說華大人在這裡建了一座院子,要不咱們去他那裡借宿。」侍女提議道,反正不能讓自己的主子再回去。

「不去,我就去悠然居。你們再去問問,想辦法住進去。」夫人堅持道。

所有的人都無奈的看著車上的夫人,她們都想進悠然居,關鍵是人家得讓咱們進去啊。

奴婢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不知道如何辦了。

拓跋桀和華如錦下馬車,見悠然居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華如錦皺眉,看著拓跋桀道:「這麼晚了,是誰來了?」

「我也不知道,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剛走了一個哥哥,這次莫不是母親?」拓跋桀笑道,他也是開玩笑的,華府的馬車他們都認識,這輛馬車,他們根本不熟悉。

華如錦聽到母親二字皺眉,母親?她就算來悠然居也不會乘坐馬車,這才想起拓跋桀說的是誰,當今太後娘娘,怎麼可能是她。

她是後宮的表率,怎麼可以隨意出宮呢。

華如錦走到馬車前,禮貌的問道:「請問你們找誰?」她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

「錦兒是我。」夫人激動地掀開帘子道,她以為今天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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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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