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2
葉凌軒不看拓跋桀,直接走到蓋著蓋頭的華如錦面前道:「你真的要嫁給他嗎,你可知道,他對你不是真心的,有可能是利用。」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很清楚。」說完華如錦對喜娘道,「繼續。」樂器奏起,拓跋桀譏笑的看著葉凌軒道:「你的污衊完全沒有用,我勸你還是徹底放手的好。」
太后看著一臉盛怒的葉凌軒,讓人把他請出去。葉明瑞和長生見太后發怒了,兩人拉拉扯扯把葉凌軒拉出去。
拓跋桀把華如錦送到新房,安排丫鬟們給華如錦送些吃的,他要去外面招呼客人,很快就會回來。
紫娟幾人高興地看著華如錦道:「夫人,溫先生對您真是體貼,早就準備好飯菜了,要不您先用點?」
「不用了,我現在不餓,待會再吃。」華如錦坐在床邊,看著周圍的環境,雖然蓋著蓋頭,周圍的一切她看著一清二楚。
華如錦心中一暖,拓跋桀真的很細心,他把新房布置的和悠然居一樣,是怕自己不適應嗎。
拓跋桀去了很長時間沒有回來,華如錦不免有些擔心,讓紫雨去看看,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如果葉凌軒沒有來,華如錦根本不怕。可是葉凌軒來了,華如錦擔心葉凌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紫雨剛出去,拓跋桀被小安子和楊五郎扶著走過來了。小安子見紫雨高興道:「你把先生扶進去吧,他喝的太多了。」
「你怎麼不幫著先生點。」紫雨抱怨的看著小安子和楊五郎道,「還有你,傻大個,你也幫著先生一些,先生也不至於喝醉。」
楊五郎見紫雨清麗的容顏,心中蕩漾,嘿嘿傻笑道:「紫雨姑娘教訓的是,下次一定幫先生擋酒。」
下次?紫雨不高興的看著楊五郎道:「真是個榆木腦袋,哪能還有下次。」
小安子看著楊五郎和紫雨,心中暗笑,原來楊五郎這廝喜歡的是紫雨姑娘。
說著幾人已經到卧房門口了,小安子對拓跋桀道:「先生,現在已經沒有人了,您可以醒醒了。」
果然,聽到這話,拓跋桀很快清醒了,哪裡還有一點醉酒的樣子。拓跋桀連忙進屋,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慢慢走向華如錦,他拿起旁邊的喜稱,慢慢挑開華如錦頭上的蓋頭。
華如錦慢慢抬頭,秋水般的明眸飽含深情,直勾勾的看著拓跋桀,拓跋桀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咽了咽口水低頭吻上那柔軟的紅唇。
拓跋桀慢慢俯下身子摟著華如錦的腰,熱情的吻著她,好像要把她揉著骨頭裡。
華如錦被拓跋桀吻得喘不過氣來,皺眉緊皺嗯了一聲,拓跋桀放開華如錦,喘著粗氣,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華如錦的臉道:「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我知道。」華如錦紅著臉,依偎在拓跋桀懷裡道。
拓跋桀拉著華如錦的手,把華如錦拉到桌邊,倒了兩杯酒,一個遞給華如錦道:「喝了這交杯酒,咱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好。」華如錦環著拓跋桀的胳膊,拓跋桀脈脈含情的看著華如錦,兩人同時把酒喝光,相視而笑。
然後兩人手拉著手走到床邊,拓跋桀真的很期待這一刻,雖然他們早就融為一體了,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燭夜。
夜還很長,燭光照耀在兩人的臉上,為兩人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歇了吧。」拓跋桀慢慢抱著華如錦躺在床上,唇再一次霸道的佔有了華如錦的紅唇,抬手把燭光給滅了。
很快室內傳出女子的□□聲和男子的喘氣聲,屋外靜悄悄,偶爾有幾隻鳴蛩在回應著屋內的人。
葉明瑞和長生把葉凌軒拉到無人的地方,葉凌軒不舍的看著怡然居熱熱鬧鬧的場面,她是不是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葉明瑞看著這樣的葉凌軒,為他心疼,縱然葉凌軒有千萬錯,他終究還是自己的父親,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
「母親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勸父親還是放手吧。」葉明瑞狠心道,他現在已經不小了,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我也可以給她幸福,為什麼連瑞哥兒你也不信我呢。」葉凌軒心痛的說。
「你能給母親幸福么?」葉明瑞黑白分明的雙眼看向葉凌軒道:「從我記事起,母親就沒有開心過,在京城的時候,大夫人欺負她,秦姨娘找她的麻煩,你可曾管過,可曾為她心疼過。
母親詐死離開京城,你也找來了,我真的很高興,我想看著咱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母親不待見你。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不待見你了。」
「你知道了?」葉凌軒不敢置信的看著葉明瑞,瑞哥兒知道了前世的事兒了嗎。
「受害人是我,我為什麼不知道,她買通殺手想置我於死地,那麼高的懸崖,溫先生為了我,不顧一切的跳下去了,可見他對母親是真心的,而你又曾經給過她什麼。一次次的無動於衷,一次次的傷害她。」葉明瑞埋怨道。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葉凌軒搖頭道,什麼跳崖,上一世完全沒有的事兒。
「就在前一段時間,你的好姨娘買通殺手去璇璣閣刺殺我,如果沒有溫先生,您就見不到我了,這樣您該明白了吧。」葉明瑞失望的看著葉凌軒道,「我覺得母親的選擇是對的,所以我支持她。」
「怎麼可能?」葉凌軒皺眉,秦氏的人怎麼進入璇璣閣的呢。
長生看著葉凌軒搖頭,葉凌軒不是一個好丈夫,姑母的選擇是對的:「瑞哥兒說的是對的,你還是管好你的後院和家人吧,不要太過了。」
「父親,我對你太失望了。」說完葉明瑞拉著長生的手準備離開,突然停下對葉凌軒道,「如果某人再有小動作,對母親不利,我不介意殺人。」
看著葉明瑞眼中的殺意,葉凌軒心中震驚,瑞哥兒竟然恨到這種地步嗎,長生說的對,他應該寫信告訴父親,不要參與皇家的事情,不要想著榮耀,保住侯府最重要。
清晨怡然居正院門口,紫娟幾人已經起來了,她們盯著緊閉的門小聲嘀咕道:「夫人和先生還沒有起來嗎?」
「噓,讓夫人和先生多睡會兒吧,反正又不用請安。」
「是呢,想當年,咱們夫人帶著瑞哥兒和煙姐兒早早的起來給人請安,現在有機會了,應該讓夫人好好的享受才行。」
屋內的拓跋桀心疼的看著華如錦道:「就算睡到傍晚,我也陪著你。」鎮北侯府的老虔婆竟然如此作踐他的錦兒,等有機會他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起來吧,讓人笑話。」華如錦披散著頭髮嬌嗔的看著袒胸的拓跋桀道,誰家能從早上再睡到傍晚的。
「誰敢笑話,看爺不撕爛他們的嘴。」拓跋桀不以為然道,華如錦要起床,被拓跋桀又把華如錦拉回到懷裡,深情道,「待會再起吧,反正不用請安。」
說著拓跋桀去撕華如錦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華如錦啊的一聲,被拓跋桀壓在身下,他扶著華如錦的臉道:「我的錦兒什麼時候都是最美的。」
華如錦當然看出了拓跋桀眼中的灼熱,臉不禁一紅,丫頭們都在外面呢,他怎麼敢,華如錦想拒絕,被拓跋桀堵在口裡,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門外的幾人聽到聲音,臉也跟著紅了,自覺的離得遠些。
等拓跋桀和華如錦起床已經快正午了,不管華如錦怎麼哀求拓跋桀,拓跋桀拉著華如錦就是不讓她起床。
太后和龔嬤嬤得到消息對視一眼笑了,只要他們的感情好,看著華如錦幸福,她也就放心了,是時候回京城了,不知道後宮亂成什麼樣子,秦貴妃沒有自己的壓制,更加囂張了吧。
太後來燕山時,對外說是去五台山祈福了。
華如錦聽到太后要走心中不舍,太后更加不舍,道:「哀家知道你孝順,但是哀家出來的時間太長了,該回去了,哀家等著你們回京城的那一天。」
華如錦知道留不住太后,命人給太后裝了許多悠然居的特產,肉乾,果脯,還有她親自釀的果酒。
「還別說,每天喝一杯你的果酒,哀家的身體輕多了,多年失眠多夢的毛病也沒有了。」太后拉著華如錦的手笑道。
「喜歡娘就多帶些,等過些時候,有人去京城的時候,我讓人給您送些,不會短了您的。」華如錦道。
「好好好。」太后看著華如錦的肚子道,「你儘快要個孩子,有了孩子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太後知道她的女兒優秀,可是擱不住男人會變心。
「娘我知道了。」華如錦臉紅道,她也想給拓跋桀生個一男半女,所以她從來沒有做避孕措施,看來,自己也應該調理一下身體了。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太后命人收拾東西,她真的要離開了,華如錦把太後送上馬車,拉著太后的手道,「如錦很快就會回京城,娘放心。」
「太後放心,桀定會好好照顧錦兒,不讓她受任何委屈。」拓跋桀向太后保證道。
長生幾人上前給太后道別,太后囑咐幾人好好學藝,將來做個對國家和百姓有用的人,幾人點頭答應。
「回去吧,都回去吧。」太後放下帘子,讓人趕車離開,她怕再待下去,她就捨不得走了。
華如錦望著太后的馬車漸行漸遠,心中感慨,很快回京城,究竟是多長時間呢。
太后剛離開后,趙韻兒騎馬走到華如錦跟前道:「表姐,我又回來了,你們大家可想我?」
長生頭疼的看著趙韻兒道:「你怎麼不再早來一會兒呢?」
趙韻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早到一會兒,為什麼?」她來的時候看見一輛馬車離開了李家村,她騎馬太快,沒有注意到馬車上的人是誰,難道自己認識?
「早到一會兒,你有可能被帶回京城。」長生好笑的看著趙韻兒道,一個瘋瘋癲癲的丫頭,哪裡像一個郡主。
「馬車上是誰?」趙韻兒心中唏噓,幸虧她沒有被帶回去,不然她非上吊不可,這次說什麼也要讓風琦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你姑母。」長生道。
趙韻兒遲鈍的想了想,道:「你忽悠你姑姑我呢,我姑母不就是太後娘娘,你的祖母。她去五台山祈福去了,嘿嘿,想騙我,可沒有這麼容易。」
所有人都如看白痴一樣看著趙韻兒。
突然趙韻兒不敢置通道:「啊,真的是我姑母,不行,我得躲一躲,我可不想回京城。」說著趙韻兒跑到悠然居,她完全忘記了,太后已經走了,怎麼能把她帶回去。
大家看著趙韻兒的樣子,都笑了。
成婚後,華如錦就搬到了怡然居,其實就名字變了,格局跟悠然居一樣,華如錦每天與拓拔桀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她覺得這樣的生活非常悠閑,如果這樣一輩子她也願意。
華如錦和拓拔桀會以為這樣的生活一直美美滿滿的繼續下去,誰知突然的訪客,打擾了他們。
「先生,有人找你,他說他姓拓拔,是您的父親。」謝伯恭敬的看著拓拔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