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華如錦突然出聲道:「慢著,你可知道這兩盞燈代表著什麼?」
國主突然笑了,道:「我不知道它們代表什麼,可是我知道它們對你很重要,對不對?」
華如錦點頭,目光直視國主的眼神道:「如果我說這兩盞燈代表著你兒子和你孫兒的性命,你也要打碎它們嗎?」
華如錦想看看國主到底狠心到什麼程度,如果他真的不顧拓跋桀和福生的生命,她就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總有一天,她要讓人踏平柔然,虎毒不食子,連自己的兒子的性命都不要的人,百姓的性命在他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他們的性命與我何干,他已經說過了,他不再是柔然的六王子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柔然國主臉色猙獰道,為了拓跋桀不為大聖朝所用,毀了他又如何,自己的兒子多得是,不在乎少他這麼一個。
「那你可以試著把它們摔碎了。」華如錦的聲音能凍死人,這個人根本就不配為父親,成為他的兒子是拓跋桀一生得悲哀。
國主愕然的看著華如錦道:「你不是很想要它們嗎,為什麼不要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了,兩盞破燈,你真以這兩盞燈代表他們的性命?我剛才只不過在試探你,你真的信了,只怪你自己太天真了。」華如錦不以為然的笑道,好像在嘲笑國主非常的愚蠢。
「你,」國主被華如錦氣的瑟瑟發抖,這個賤人,竟敢愚弄他,簡直找死。
國主把燈生氣的仍在地上,華如錦看準時機,抽出身上準備好的錦緞,迅速甩出,錦緞回來的時候,兩盞燈穩穩地落在華如錦的手中,她見燈完好無損,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她冷眼看著國主道:「你這樣的人不配為父親。」
說著華如錦抬手就給國主一鞭,國主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他驚恐的看著華如錦,他都沒有看見她出手,自己就已經倒在地上了,這個女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來人,」猛地國主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昏了過去,華如錦見他暈了,抱著兩盞燈離開,殿外的侍衛們戰戰兢兢的看著華如錦,都不敢上前,只能看著華如錦大搖大擺的離開。
華如錦離開后,很快走到酒樓,關上窗戶就進入空間,如敏在等著華如錦,見華如錦抱著兩盞燈皺眉,道:「怎麼會有兩盞燈?」
華如錦看著手裡的燈道:「應該是福生的,他們兩個一人一盞,現在兩盞燈都滅了,是不是福生也出事了。」
「如果是他的,那他也昏迷不醒,行了,把燈給我。」如敏接過華如錦手裡的燈,很快消失在華如錦跟前。
華如錦皺眉,想問些什麼,可是如敏已經不見蹤跡了,華如錦只好搖頭嘆息,算了,如敏既然答應自己,就不會食言的。
「快把他帶出去吧,他很快就會醒了。」如敏虛弱的說,用靈力使兩盞燈復燃,她消耗了太多的靈氣,不知道華如錦要做多少功德她才能恢復。
華如錦聽到如敏的話,連忙帶著拓跋桀出去,果然華如錦剛把拓跋桀放在床上,拓跋桀緩緩的睜開眼睛道:「錦兒,我這是怎麼了,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見自己不省人事,你非常的著急。」
華如錦見拓跋桀醒了,非常高興道:「那不是夢,你知道嗎,你真的沉睡不起,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醒,你以後可要好好待我。」
拓跋桀努力把華如錦抱在懷裡道:「桀會好好待錦兒的,這個錦兒無需擔心。」拓跋桀看著周圍的環境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柔然花城。」華如錦抬頭笑看拓跋桀,只要他沒事就好。
「咱們怎麼在這裡?」拓跋桀皺眉道,兜兜轉轉,他居然又回來了。
「以後再給你解釋,咱們去看看福生,你突然昏迷不醒,我怕他跟你一樣。」華如錦解釋道,「你這次昏迷跟一盞燈有關係,你見過那盞燈嗎?」
如敏說,那盞燈應該是拓跋桀最親近的人為他點的,這樣可以知道他在外是否還好好地活著,華如錦覺得這人應該是拓跋桀的母親,這世上還有誰,比母親更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好好地活著呢。
「燈?」拓跋桀想了想道,「我母妃曾我為點了一盞燈,那盞燈在我母妃的密室里,怎麼,我昏迷跟燈有什麼關係?」
「那盞燈滅了,所以你才昏迷的,不過我已經把燈放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所以你以後都不需要擔心。」華如錦笑看拓跋桀道。
「福生的燈也跟我的一樣滅了嗎?」拓跋桀問道。
華如錦點點頭:「所以我們要馬上回去看看,我怕福生會出事。」
「好。」拓跋桀深深的摟著華如錦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咱們明天一早就走,如果福生和我一樣,相信他已經醒了。」
華如錦只好點頭同意,兩人相互摟著,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華如錦和拓跋桀就起來了,他們跟小二退房,準備離開,很快一些官兵出現了,說是要捉拿刺客。
華如錦和拓跋桀對視一眼,心中瞭然,這所謂的刺客一定是他們了,很快官兵走到拓跋桀和華如錦跟前,華如錦摸著腰間的兵器,不行就殺出去,她要看看誰能攔得住他們。
拓跋桀安慰華如錦,輕聲對華如錦說不要輕舉妄動,他自有辦法,華如錦疑惑的看著拓跋桀,他能有什麼辦法。
拓跋桀笑了笑,然後對那群官兵道:「放肆,你不看看本王是誰,本王能是刺客?」
那些官兵很顯然認識拓跋桀,連忙給拓跋桀請安,拓跋桀讓他們去別處,這裡沒有他們要找的刺客,官兵們看著手中的畫像,又看了拓跋桀,然後轉身離開。
拓跋桀嚴肅的看著華如錦,道:「咱們趕緊離開,如果我沒有猜錯,一會拓跋煌就會過來。」現在去璇璣閣看福生最重要,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再給拓跋煌一劍,把他的另一隻胳膊也砍下來。
華如錦點頭,兩人走到後院把颶風牽出來,拓跋桀率先躍到馬背上,伸出手對華如錦道:「錦兒上馬。」
華如錦被拓跋桀這麼一拉,穩穩地落在拓跋桀身前,拓跋桀溫柔的看著華如錦,道:「錦兒做好了,駕。」
颶風載著兩人很快奔跑在花城的大街上,他們剛離開,拓跋煌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酒樓里,得知拓跋桀已經走了,氣的砸壞了酒樓的桌椅,憤怒道:「都給我追,一定把拓跋桀那賤種給我追回來,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剁成肉泥喂狗。」
拓跋煌撫摸著右臂空空如也的地方,雙眼通紅,都是因為拓跋桀他才與王位無緣。
拓跋煌的人追了很遠,也沒有見到拓跋桀的影子,拓跋桀和華如錦騎著颶風已經跑出了花城。
出城后,兩人對視一眼,笑了出來,連空氣都變清新了許多。
華如錦回頭看著拓跋桀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他嗎?」
拓跋桀當然知道這個他是誰,雖然他被華如錦打傷,拓跋桀卻一點也不擔心,有那麼兒子和御醫,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何況華如錦是為了自己和福生才出手打傷的,他早已經視自己為陌生人了,柔然對自己來說早已經成為過去。
以後他的人生里只有華如錦了,再無其他人。
「不需要。」拓跋桀斬釘截鐵道。聽到拓跋桀的回答,華如錦笑了,就知道他不會怪自己。
璇璣閣
拓跋桀和華如錦剛到璇璣閣門口,璇璣閣的門已經開了,華如錦和拓跋桀信步走進去,很快門再次關上。
華如錦和拓跋桀輕車熟路走到葉明瑞幾人的院子里,見幾個孩子都在認真的學武,雖然已經十月份了,可是中午的陽光照在幾人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幾人臉上一直滴到地上。
華如錦為幾個孩子心疼,看見幾人好無怨言,連煙姐兒都努力的扎著馬步,華如錦心中說不出的驕傲,相信上一世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幾人見華如錦和拓跋桀來看他們,紛紛向老者和澄光大師求情,可否等會在練,老者和澄光大師也看見了華如錦和拓跋桀,點頭讓幾人停下。
葉明瑞幾人不顧臉上的汗水,急忙跑到華如錦身邊,爭著和華如錦說話,華如錦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臉上說不說的欣喜。
拓跋桀看在眼裡,覺得有幾個小鬼也不錯,最起碼他和華如錦不會寂寞了。
幸兒嚷著讓華如錦抱,拓跋桀彎腰把幸兒抱起來道:「多大了的人了,還讓母親抱,師父抱著吧。」
幸兒撇撇嘴,看著拓跋桀不出聲,他就是想讓母親抱抱他,自從母親和師父成婚了,就很少抱自己了,他有點後悔讓母親和師父成婚了,他看著華如錦突然道:「母親是不是和師父不成婚,就可以經常抱抱幸兒了。」
噗,老者一個沒忍住笑了,道:「老夫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幸兒就是聰明。」
華如錦瞪了老者一眼,越老越向小孩子了,拓跋桀看著老者道:「怡然居還有幾壇好酒,改天咱們可以喝幾杯。」
老者連忙點頭,華如錦走的這些日子,他都饞悠然居的飯菜了,他去了一次,可是味道一般般。
「多謝前輩和大師這些日子以來對幾個孩子的照顧,我把幸兒和煙姐兒帶回去,有時間去李家村喝酒。」華如錦牽著煙姐兒道。
鄭博硯眼巴巴的看著煙姐兒,真不想華如錦把煙姐兒帶回去,他想每天和煙姐兒在一起,雖然長生幾人防著自己,可是他可以遠遠地看著煙姐兒。
如果煙姐兒回悠然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她,哎,他快成望妻石了。
如果華如錦聽到鄭博硯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教訓他一頓,他的女兒還沒有成年,就已經被大尾巴狼給惦記了,還是上一世的鄭短命,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