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上門
「娘,當年那個孩子好像還活著。」秦氏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夫人道。
「那個孩子?」大夫人不知道秦氏說的是哪個孩子,她早就忘記了曾經對華如錦做的一切了,不悅的皺眉,道,「什麼孩子不孩子的,那賤種是不是想繼承鎮北侯府的一切,他也不想想,他有那個命沒有。」
「華如錦當年難產死去的那個孩子,」秦氏看著大夫人道,「我剛才看見那個孩子了,跟表哥長得很像,一定是那孩子,這說明什麼,華如錦當年是早有預謀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大夫人見秦氏說的不像假話,咬牙切齒道,「她想要這鎮北侯府的一切,簡直是妄想。」
沒想到華如錦那賤人的計謀竟然如此深,多年後想算計鎮北侯府,哼。
秦氏和葉明璟對視一眼笑了,少了一個對手,他們將來的勝算就大些,華如錦想分一杯羹,哼,門都沒有。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華如錦想要鎮北侯的一切,就不會選擇和葉凌軒和離,也不會離開鎮北侯府了。
大夫人讓人去打聽華如錦到底住什麼地方,其實秦氏早已經派人盯著華如錦一行人了,華如錦剛進院落,已經有人去報告秦氏去了。
華如錦在京城的宅子沒有改名,依然用的悠然居,華如錦一行人剛剛收拾完畢,說去宮裡看望太後娘娘,門房的人來報,說是鎮北侯的大夫人帶著人來了,吵著要見華如錦。
華如錦冷笑,說讓她們在外面等著。
拓跋桀笑道:「來著不善啊,真想看看她們又出什麼幺蛾子了。」拓跋桀知道華如錦怕麻煩,有時候他想去鎮北侯府,把那個不安分的人給滅了。
「不用猜也知道她們想幹什麼,一是想讓瑞哥兒和煙姐兒回鎮北侯府,這樣可以牽制我,再者想奚落我,看我的笑話。」華如錦不在意道,她們待會兒一定會很失望。
大夫人和秦氏等在悠然居門口,見門房的一直不開門,派丫鬟們去敲門,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
大夫人和秦氏對視一眼,覺得華如錦沒有臉見自己,華如錦已經是一個棄婦了,過得一定很落魄,娘家又沒有了官職,她的生活可想而知,兩人想著待會一定好好地看看華如錦的笑話。
她們也不想想,如果華如錦真的落魄了,能在京城買的起七進的宅院。
左等右等悠然居的門還是沒有開,秦氏就對周圍的百姓道,悠然居的主人是她婆母的兒媳婦,婆母好心來看看她,她居然不開門。這樣的人真真是不孝順呢。
周圍的百姓對悠然居指指點點,門房的人在門內聽得清清楚楚,連忙去內院稟報去了。
華如錦得到消息,冷笑,這是秦氏一慣用的手法,華如錦命人去開門,把大夫人一行人帶到便廳去。
大夫人進了悠然居,左看右瞧,心中不確定,華如錦怎麼能買得起京城的宅子,想想也就瞭然了,一定是給人做了填房或者姨娘了吧,不然怎麼能住的起這樣的院子。
肯定不是正室夫人,如果是正室夫人,早就給她們開門,根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
這院子里的布置,一看就花費不少心思,用了不少錢,華如錦一個棄婦,怎麼配擁有這樣的院子,大夫人覺得她的猜測沒有錯。
秦氏則不這麼想,十年前,她見識過華如錦的厲害,她想勸大夫人回去,免得到時候吃虧,她看著大夫人興緻沖沖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夫人一行人被帶到便廳,並沒有如願的見到華如錦,連一杯茶華如錦都讓人省了,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拓跋桀擁著華如錦姍姍來遲。
秦氏和大夫人見華如錦還是十幾年前的模樣,比十幾年前多了一些風韻和氣質,而她們自己頭髮上早已經有了銀絲,臉上的溝壑深刻的反映了歲月的殘酷,心中的妒火更甚,彷彿要燒了華如錦。
大夫人見拓跋桀擁著華如錦,想到華如錦曾經是葉凌軒的妻子,心中頓時非常的不舒服道:「真是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
拓跋桀聽見大夫人侮辱華如錦,看都沒有看,直接給了大夫人一巴掌,聲音冷的刺骨道:「老壽星上吊,找死。」
拓跋桀這一巴掌,打得大夫人捂著臉呆愣的看著華如錦他們,好一會兒大夫人才反應過來,她被人打了,頓時嚎啕大哭道:「我不活了,兒媳婦指使姘頭打婆婆了,我要到京都府尹那裡告你不孝。」
拓跋桀心裡鄙夷,冷眼看著撒潑的大夫人:「哪裡是侯府夫人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市井潑婦。」
秦氏擔心的看著大夫人道:「母親,您還是先起來吧,不要忘記咱們今天來的目的。」
只要葉明瑞三人回到鎮北侯府,看華如錦還怎麼囂張。
大夫人聽了秦氏的話,頓時止了哭聲,狠狠地對華如錦道:「葉明瑞呢,他是鎮北侯的子孫,應該回鎮北侯去。現在收拾收拾會鎮北侯府去。」
華如錦現在囂張,有她求自己的時候,她一定給華如錦的幾個孩子找一樁滿意的婚事,哼。
「他是鎮北侯的子孫不錯,如錦對這點毫不質疑,但是我與葉凌軒和離的時候,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孩子歸我,跟鎮北侯府沒有任何關係。」華如錦堅定道。
說著華如錦拿出葉凌軒簽字的放妻書,上面是葉凌軒的簽名,秦氏能認出葉凌軒的字跡,大夫人見沒有東西可以牽制華如錦,猛地上前,想去撕爛那張放棄書。
華如錦眼疾手快收了起來,大夫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華如錦居高臨下,凌厲的看著大夫人道:「你當真以為,我還是十多年前的華如錦,任你們欺辱。」
秦氏見大夫人摔倒,連忙去扶大夫人,拓跋桀不懷好意伸出一隻腳,秦氏就這樣壓在大夫人身上,拓跋桀還無辜的說道:「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的腳好好地放在地上,你都看不見嗎?真是白瞎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不如挖了吧。」
秦氏心驚的看著拓跋桀,覺得拓跋桀是一個惡魔,他跟華如錦是一類人,他們都是惡魔,秦氏覺得今天來悠然居,是最錯誤的決定。
「他們都是葉家的子孫,怎麼能流落在外面。」大夫人在悠然居受了委屈,無論如何也要扳回一局,就讓華如錦天天擔驚受怕最好了。
「他們是葉家子孫的時候也不見你多疼愛他們,現在硬說他們是葉家子孫,你打什麼主意,你我心知肚明,想要算計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華如錦又別有深意的看著秦氏道,「如果我哪天手一抖,再給你下點佐料就不好了。」
聽到華如錦的話,秦氏的身體直打哆嗦,這些年的疼痛,沒有人比她清楚,痛入骨髓,每次她都想自盡,如果不是李嬤嬤用布條綁住自己,她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大夫人這才想起秦氏中毒的事兒,她朝華如錦要解藥,華如錦如看白痴一樣看著她們道:「等著吧,說不定哪天我高興了,就會把解藥給她了。」
華如錦怎麼可能把解藥給秦氏,見到華府變成一片廢墟,她想給秦氏多加點□□,看她還有時間使壞嗎。
「不行,現在就給,如果不給,我就去京都府尹那裡告你謀殺。」大夫人氣沖沖的看著華如錦,她什麼時候變得油鹽不進了。
「你可以去告,我正好和京都府尹說說,有人謀害嫡妻,放火蓄意謀殺,順便再查查,華府怎麼發生了大火。」華如錦看著目光躲閃的秦氏,已經斷定華府的事跟秦氏有關。
秦氏知道今天討不到什麼好處,勸大夫人離開,華如錦他們在京城,跑不了。
大夫人見拓拔桀冷著臉看著她們,剛才的那一巴掌她記憶猶新,知道今天討不到好處,遂帶人灰溜溜離開了。
他們剛踏出偏廳門口,見一太監樂呵呵的來到華如錦跟前,恭恭敬敬的給華如錦行禮。
華如錦抬手讓他起來,問他是否太後有什麼吩咐。那太監說太后想幾位公子小姐了,讓華如錦帶人到宮裡看看。
秦氏和大夫人見華如錦和太后非常熟稔,非常的嫉妒,她們早就聽說華夫人得了太后的青睞,誰知華如錦也跟著沾光呢。
華如錦不看大夫人和秦氏,直接讓人把他們請出去。
大夫人和秦氏不敢多言,只能出去,秦氏看著悠然居三個字,眼中的惡毒怎麼也掩飾不了,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將這裡變為灰燼。
華如錦和拓拔桀帶著葉明瑞兄妹四人進宮了,華如錦本來想帶長生一起的,可是長生說時機未到,他要等殿試以後才進宮。
華如錦只好隨了他。
華如錦一行人進宮比想象中的順利,太后早就在雍和宮等著華如錦了,見華如錦,拓跋桀連同幾個孩子都來了,太后非常高興,她沒有看見長生的影子,皺眉,想了想,覺得長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就隨他去了。
「母后別擔心,長生沒事,他說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進宮的。」華如錦勸說道。
「哀家知道,不說他了,瑞哥兒你們幾個上前來,讓哀家好好地看看,外祖母的乖孫啊。」太后看著葉明瑞幾人,稀罕的不得了,她自己也有孫子孫女,可是那幾個孩子討好自己是有目的,太后自然不待見他們。
時間長了,太后就不讓人進自己的雍和宮了。
葉明瑞幾人上前給太後行禮,太后讓人把自己準備的禮物給他們,太后每年都會讓人準備一些禮物,送到李家村去,同樣每年幾個孩子都會給太后準備一些禮物,太后收到禮物非常的高興,皇上對此也很欣慰,只要母親開心,做什麼事兒都行。
太后見到煙姐兒非常高興,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華如錦:「煙姐兒今年也十五了吧,該說人家了,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太后不想讓煙姐兒嫁給長生,長生將來是做皇帝的人,皇帝的女人太多,她捨不得煙姐兒受委屈。
葉明煙臉紅的看著太后,不好意思道:「外祖母說什麼呢,煙姐兒以後都要陪著外祖母和母親。」
說完偷偷看一眼華如錦,華如錦不允許她喜歡鄭博硯,可是自己就喜歡鄭博硯,他對自己呵護備至,想到這裡葉明煙臉上更紅了。
太后見此,看著華如錦道:「咱們煙姐兒有心上人了?」
葉明煙連忙否認道:「沒有。」母親從來不待見鄭博硯,葉明煙不敢讓華如錦知道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