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
拓跋桀連忙摟著華如錦安慰道:「你只能跟我待在一起,哪裡也不許去。」
華如錦看著拓跋桀嚴肅的表情,笑道:「我能上哪裡去,只能在悠然居窩著。不過我真想出去走走。」
「等你生完孩子,咱們就去雲遊四海怎麼樣?」拓跋桀保證道。
「生完孩,我就更不可能出去了。」帶著孩子去雲遊四海,華如錦想想就覺得不現實,帶著奶娃去遠遊?
「放心,能去。」拓跋桀神秘的看著華如錦道,「我讓人做了一棟很大的木房子,咱們到時候把木房子收進你的空間,想去哪裡都可以。」
華如錦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拓跋桀,猛地在拓跋桀的臉上親了一口道:「這個主意好。」她終於可以出去走走了。
華如錦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快。
年三十,皇上宴請群臣為長生慶功。
華如錦是皇家的公主,雖然沒有公開,但這也不是京城的秘密了,華如錦被拓跋桀擁著,肚子像個球一樣慢慢的走來。
京城的貴婦們都看著這樣的華如錦,有不屑的,她們覺得華如錦不守婦道,女子就應該從一而終,但是華如錦是太后的女兒,她們敢怒不敢言。
有羨慕的,她們羨慕華如錦和離后,還能找到拓跋桀那樣溫文爾雅的男子,對華如錦一心一意,溫柔體貼。
皇后見華如錦來了,連忙讓華如錦坐在她身邊,京城的貴婦們對華如錦更是刮目相看了,隨後想想明了了,華如錦撫育長生皇子長大,皇后對華如錦自然感激。
她們都沒有想到皇后已經換人了。
華如錦高興地坐在皇後身邊道:「今天晚上會有好戲呢。」
「知道有好戲你還來,就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閃失?」皇后擔心的看著華如錦詳裝生氣道。
「有你保護我,我怕什麼。」華如錦不以為然道,拓跋桀也怕她出什麼事兒,所以不放心華如錦,硬是不讓華如錦來,可是華如錦堅持來。
「你坐在這裡,不用亂動了。」皇后看著華如錦的肚子尤為擔心,鎮北侯府和秦府的人都來了,秦貴妃也準備好了。如錦的膽子還真大。
果然,等了很長時間,皇上都沒有來,最後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手捧聖旨來了。
「聖旨到。」
所有的人都跪接聖旨,華如錦和皇后眼尖的看見那個小太監身後有把利劍抵著他,大冷天,他臉上的汗珠如豆般滴在地上。
聽到聖旨上的內容,華如錦和皇后對視一眼,心中冷笑,那個位置果然吸引人啊,不過現在的皇上如何了?
禪位?華如錦一個字都不信,男人對權利的慾望是無法想象的。
「皇上正值壯年,為何要禪位,皇上現在在何處,我們要面見皇上。」有些大臣懷疑的看著小太監道。
小太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最後無奈道:「各位大人們接旨吧。」
「老臣要面見皇上。」
「臣要面見皇上。」
「皇上要頤養天年,咱們著做臣子的自然要鼎力支持皇上,既然聖旨已經下了,我看各位大人都接受現實吧。」秦大人冷聲走上台道。
「我們不信,我們要親耳聽皇上說。」鄭國公大聲道。
「誰敢不從,不要怪刀劍無眼。」秦大人話音剛落,御林軍紛紛上前把文武百官圍個水泄不通,膽小的貴婦們嚇得癱坐在椅子上。
皇后冷眼看著秦大人道:「諸位大人想見見皇上,這有情可原,為什麼不讓他們見見皇上,難道這禪位不是真正的禪位?」
「是不是真的,當然是皇上說了算,皇上聖旨已經下了,難道還有假的?」秦大人反駁道,「改日二皇子會登基,希望諸位大人考慮清楚了。」
「你這是威脅諸位大人啊。」華如錦出聲道,「我與皇后都認識皇上的字跡,禪位這麼大的事兒,是應該讓諸位大人們清楚明白才行。」
「國家大事,何時需要一個婦人指手畫腳。」鎮北侯呵斥道,「來人呢,我們對華夫人的身份有所質疑,請華夫人跟他們去牢里走一圈,等您的身份查明了,自然會還您清白。」
「對本夫人的身份有質疑,本夫人想知道,你們在質疑什麼?」華如錦徹底知道了鎮北侯的無恥了。
竟然質疑她的身份,皇上太后都已經承認了,現在質疑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致自己於死地呀。
這招真狠呢。
「我們懷疑夫人冒充皇家血脈,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秦大人悠悠的說道,哼,三十萬銀子,非讓華如錦一個子不少的吐出來不可。
「皇上親口承認,你現在居然說本夫人是冒充,可有憑證,污衊本夫人的後果,你可承受的起?」華如錦冷眼看著秦大人一行人。
「聽說太后認你,是因為一塊墨玉?」鎮北侯盯著華如錦道。
華如錦拿出那塊墨玉,讓所有的人都看看,然後笑道:「是啊,太后說擁有這塊玉佩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幸虧本夫人擁有了這塊墨玉呢。」
「本侯的兒媳婦曾經也擁有一塊這樣的墨玉,後來遺失了。」鎮北侯厚顏無恥道。
文武百官們都懷疑的看著華如錦,難道華如錦真的不是太后的女兒,鎮北侯的兒媳才是太后的女兒,這戲有點出乎人的意料啊。
華如錦笑了,笑得很諷刺。
「你的兒媳婦,可是秦氏。」華如錦看著秦氏道,「這塊墨玉是你的嗎?」
「當然是惜兒的,惜兒是我從小著長大的,她身上一直帶著這塊玉,進了鎮北侯府,這塊玉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原來是你偷了去。」大夫人指責華如錦道,華如錦不是公主了,看她看怎麼威風,到時候自己一定好好羞辱她一番。
眾人聽到大夫人的話,更加懷疑華如錦了,原來華如錦現在的一切都是偷來的呀,真是不要臉,呸。
秦氏可憐兮兮的看著華如錦道:「咱們好歹一起伺候過表哥,你為什麼要拿走我最重要的東西。」
蘭氏看不過鎮北侯府那群人醜惡的嘴臉,大聲道:「那塊墨玉是錦兒從小帶在身上的,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你可真讓人噁心。」
蘭氏早就知道鎮北侯府那群人的德行,沒想到他們更無恥,想霸佔錦兒現在的一切。
華如錦感激的看著蘭氏道:「蘭姐姐不必激動,公道自在人心,不如咱們請太後娘娘來,看看這塊玉佩應該屬於誰呢。」
鎮北侯快速給身邊的侍衛一個眼神,那侍衛偷偷帶著人離開了宴會,朝後宮去了,華如錦見狀,讓葉明瑞和長生跟了過去。
鄭博硯見此也悄悄出去了。
所有人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太後娘娘,秦大人對身後的御林軍道:「來人呢,請華夫人到天牢走一趟。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真相大白,誰是誰非,總會有定論。」
御林軍慢慢靠近華如錦,拓跋桀摟著華如錦霸氣道:「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然後揮手御林軍倒地一片,其餘的人都震驚的看著拓跋桀,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根本就沒有看見他怎麼出手的。
「你這是公然造反,」秦大人氣的鬍子抖了幾抖,這人竟然敢如此放肆,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公然造反,我看造反的人應該是你吧,」拓跋桀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大人道,「皇上禪位自己會說,何時輪到你來操心了。」
「皇上自己已經下了聖旨,難道還不夠嗎?」秦大人不以為然道。
「當然不夠,皇上無病無災,為什麼不自己說,這件事本事本就可疑,諸位大人說說是不是這樣。」拓跋桀看著文武百官道。
本來拓跋桀不想多管閑事,可是他們太卑鄙了,竟然想傷害自己最在意的人,簡直找死啊。
文武百官自然連連點頭,有的人甚至指責秦大人不懷好意,皇上曾經說過,會讓大皇子做太子,怎麼突然禪位與二皇子。
秦大人和鎮北侯憤怒的看著越來越多的官員紛紛倒戈,氣的讓御林軍把妖言惑眾的拓跋桀拿下,把華如錦打入天牢。
剛才御林軍可親眼看見了拓跋桀的功夫,這時候誰也不敢上去找死呀,升官發財重要,但是也要有命在。
對此秦大人和鎮北侯更是心驚了,今天不成功便成仁,由不得他們了,他們選擇這條路就一定要成功,不然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
秦大人給鎮北侯使眼色,鎮北侯點頭,讓身邊的隨從離開了。
在所有人以為太后不會出現的時候,葉明瑞和長生扶著太后出現了,她見秦大人帶著人圍住文武百官,大聲道:「你想幹什麼,造反嗎,皇上還健在,由不得你放肆。」
太后早就知道秦貴妃及娘家人蠢蠢欲動,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大膽,偽造聖旨,這可是滅族的大罪,他們真敢。
「太後娘娘此言差矣,皇上已經禪位給二皇子了,老夫聽從皇上的旨意,何來造反一說。」秦大人反駁道,「老夫想問問太後娘娘,華如錦真的是您的女兒嗎,您不要認錯人了,不要被人蒙蔽了。」
太后氣的咳嗽幾聲,生氣的看著秦大人道:「你什麼意思,哀家還能認錯女兒不成,哀家的女兒確實是華如錦沒錯。」
「據老夫所知,您認華如錦是因為一塊墨玉,可是這塊墨玉是華如錦偷來了。」秦大人信誓旦旦道。
他說誰擁有這塊玉佩,誰就擁有這塊玉佩。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后看著秦大人道,這人真是厚顏無恥,自己的女兒自己還能認錯,「哀家認女兒,自然不能僅憑一塊玉佩,還有她身上的胎記,難道這也能作假不成,哀家覺得秦氏一族居心不量,禪位一說,還是等皇上親自來解釋比較好。
今天是宴請文武百官的日子為大皇子慶功,皇上不親自來,怎麼對得起在座的大臣們。」
「好,來人呢,去請皇上。」秦大人對身後的人吩咐道。秦大人再次和鎮北侯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志在必得。
華如錦和皇后等在看在眼裡,她們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