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13)

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13)

肖修平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少女會以最純潔的笑顏說出如此惡毒諷刺的話語,一時間愣在了那裡,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伏青,你……」

起先他是略微有些憤怒,然後眼神變為了悲哀,長嘆了一口氣:「我不怪你,定是那陰陽教的魔頭給你洗了腦,你才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沒關係,只要你肯跟我走,我有信心將你恢復正常。」

祝寧嬋:???

說話間肖修平再次伸出了手想要過來拉扯她:「我斷不能繼續看著你被那魔頭控制,跟我走!」他的手攥住了少女那纖細的手腕,用上了力氣。

得償所願的握住了少女的手腕,肖修平心頭閃過一絲竊喜,然而下一秒對方一個揚手,他只覺得從對方體內傳遞過來了一絲猛烈的內力,像是觸電一般整個手臂瞬間麻痹了。他一個踉蹌,整個人向旁邊歪了歪,有些狼狽。

「別碰我,我嫌臟。」祝寧嬋甩開了肖修平之後,站在原地嫌棄的拂了拂剛剛對方觸碰過的衣袖,眉頭輕蹙:「肖長老,咱們之間都是老相識了,您就不必做出這種假惺惺的態度了吧?」

「伏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以前……」肖修平覺得這種話語從少女嘴中說出來十分的匪夷所思,他自認為自從將她收入門下之後就對她極為的照顧,後來兩個人情義朦朧的時候,那更是柔情蜜意了。他對她那般好,把她從天罡派最低等的下人群中解救出來,怎麼她這會兒還怨上了?

「我們以前?」祝寧嬋嗤笑出聲,黑暗中隱約可見她的眉眼上染了一層煞氣:「肖修平,你當初因為那件事棄我於不顧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我們當初?」但凡他心中顧念這一絲絲的當初情誼,原身就不會落得那般悲慘的下場!

「我……」肖修平心中覺得委屈,那不是她犯錯了嗎?他身為天罡派的長老自然是要維護派內的規矩,就因為二人之間的感情和旁人不一樣,他才更要秉公處理,要不然以後派中的弟子豈能還對他尊重?還不得私下裡戳著他的脊梁骨說他只顧兒女私情而壞了派中的規矩!

「我並沒有棄你不顧,只是身為長老,很多事情我並不能隨心所欲!」他神情激動的解釋,試圖讓少女能夠理解他的不容易。

「你在千風堂發現我的時候,並未詢問我事情的真相如何,而是選擇用音波功將我震成了內傷!張靜荷空口誣衊我的時候,你也並未想要聽我的解釋,而直接將我打入了水牢!你可曾想過我受了內傷又在水牢泡了一天,我會不會痛會不會冷?!」祝寧嬋紅了眼,字字誅心。

肖修平張了張嘴,可是沒能辯解出半個字兒,他開始心慌,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那日掌門審問我,你又是如何做的?呵斥我逼問我好像是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事實呢?肖修平,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只能一個人跪在刑罰堂中央為我自己辯解,要是我萬一被水牢折磨的神志不清口不能言了,我今天還會好好兒的站在這裡嗎?!」祝寧嬋說道這裡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肖長老,那日我沒有把你和張靜荷一起拖下水,而是選擇了將你摘出去,我就已經還清了你那所謂的『人情』了!所以今日,你也別用那虛無縹緲的施捨給我的一點善心來約束於我,因為,你不配!」

「原來你……一直在恨我……」肖修平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放的很輕,目光幽深的望著遠處好一會兒,然後才再次將焦距對準,視線落在對面少女的身上:「你恨我我不怪你,的確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可是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就斷然不會對不起你第二次,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入陰陽教,日後變成武林當中人人都唾棄的女魔頭!」

「女魔頭有什麼不好呀?」祝寧嬋瞬間就收了剛剛那副氣憤至極的神色,瞬間變得妖嬈婀娜,微微一笑的風情讓男人看直了眼:「陰陽教中可沒那麼多破爛規矩,我快活的很。」

肖修平不贊同的皺緊了眉:「我不允許你這麼作踐你自己!」說著再次試圖上前將女人鉗制住,想要強硬的將其帶走。他想的很好,兩個人當初那種情真意切可沒有半點摻假,少女這會兒也不過是與他賭氣罷了,到時候他將人帶走並且在天罡派不遠處的城中置辦一套房產,將女人養起來,過後再好好兒的哄哄,兩個人一定會和好如初的。

到時候他就會說服她過普通人的日子,他有時間就會下山瞧她,兩個人再生一個娃,那日子簡直比神仙還要美不是嗎?

祝寧嬋盯著肖修平突然伸過來的手,眯起了眼,自然是察覺到對方這次用上了內力,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將她帶走了。嘴角慢慢爬上一絲獰笑,美眸深處閃過精光。

可是就在對方將要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那隻手就突然停在了那裡,整個身子也以一個詭異而又扭曲的姿勢停頓了住,動也不動。

不過肖修平顯然只是被定住了穴位,因為他的眼睛里是顯而易見的驚恐,嘴也無意識的喊叫:「誰?是誰?!」

「很吵。」

祝寧嬋的背後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暗紅色的衣袍在黑夜中顯得愈發的恐怖,只見來人一抬手,肖修平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呼吸開始困難,為了活命不得不張大了嘴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像是一條離開了水瀕死的魚。

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祝寧嬋側過身子詢問:「教主?您怎麼在這?」

李顯平日里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此時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更黑了,他才不會說自己在旁邊蹲了半天就為了暗搓搓的聽這兩個人到底說點什麼,等真的聽完了又心塞了,恨不得自己沒聽過。是以他並沒有正面回應祝寧嬋的問題,只是眯了眯琥珀色的眸子,神色有些嗜血的看向了定在那裡的肖修平:「想帶走我的人,嗯?」

肖修平想要搖頭,可是他半點都動不了,想要出言否定,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嗓子里也僅僅只能發出『呼呼』的聲音,絕望從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現在只覺得心拔涼拔涼的,眼中是滿滿的祈求。

他沒有忘記白日里這個魔教頭子和自家掌門交手幾乎平分秋色,甚至隱隱約約強於掌門的那一幕,簡直是欲哭無淚。他只是想單純的帶少女走,沒有想過招惹這個煞星啊!陰陽教眾那麼多人,他不過只是想要其中的一個,未曾預料到竟然會被對方發現!

「天罡派。」李顯不著痕迹的走到祝寧嬋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阻隔住了兩個人視線能交匯到一起的機會,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起來好像是要哭了的肖修平,只覺得心頭煩躁不堪,嗤笑了一聲轉身看向少女:「你當初就是為了這種貨色而把自己變得那麼慘的?」

「……」祝寧嬋無語凝噎,她當初很慘嗎?也還好吧,以一敵二很勇猛啊!但是她還真的沒辦法開口反駁什麼,因為原身的的確確就是因為這個渣男才會頭腦一昏給別人可乘之機的。所以她眼珠子轉了轉,遲疑的回應:「應該是吧……」

應該是吧?

李顯只覺得心頭的怒火燃燒的更旺盛了,本來是期待著對方給出否定的回答,可是偏偏這個女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強忍著想要殺人的衝動,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大概是因為膽敢有人明目長大的挖他陰陽教的牆角,觸犯他的權威吧!生生的剋制住了自己的怒氣,他又開口問:「你和他以前不只是單純的師徒關係吧?你喜歡他?」

祝寧嬋抬起手撓了撓頭,回想著原身對於肖修平的感情,伏青那麼乖巧又知道感恩的一個人,能夠為了男人起了違反門規的念頭,那一定是愛極了吧?所以她點了點頭:「喜歡過。」

她話音剛落就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好像變得有些不對勁,身邊的空氣彷佛靜止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眼前的男人臉色變得十分可怖,煞氣縈身,雙手甚至在身側握成了拳。

「呵……」李顯突然笑出了聲,然後一個抬手,肖修平就覺得自己能夠說話了,那種窒息的感覺不復存在,他急忙大口呼吸著,臉色也由剛剛的紫紅恢復了正常。

「你說。」

肖修平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一臉緊張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男人。

「你剛剛是不是要帶走她?」李顯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少女。

驚恐的睜大了雙眼,要是能搖頭的話肖修平此時恨不得將自己腦袋搖下來以示清白:「李教主……這是誤會,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平白無故帶走您教中的人做什麼呢?呵呵呵呵……」說完還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不過就是之前有過師徒緣分,這次遇見了上前寒暄一番罷了。」

祝寧嬋倒是沒有多驚訝,沉靜的俏臉上也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因為她太清楚肖修平這人是個什麼德行了,一出事兒肯定想到的只是怎麼保住自己,其餘人全都得靠邊站。

李顯聽到肖修平的話,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少女一眼,然後轉而就變得狠厲,一個揚手一道紅色的彎道狀內力就打進了肖修平的體內。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對方直挺挺的飛進了不遠處的矮樹叢中,蹬了兩下腿,沒了動靜。

「……」祝寧嬋神色瞬間變得有些精彩,似是糾結似是高興似是心痛。

李顯只覺得這是心疼老情人呢?是以徹底黑了臉,冷冷的扔下一句:「敢肖想我陰陽教的人,找死。」言罷拂袖而去。

其實祝寧嬋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操作,按照男人剛剛那一擊的力度,在肖修平被定住不能做出任何反抗的前提下,幾乎沒有什麼活命的可能。渣男被K.O.的如此乾脆,早知道那麼多個世界都引著他吃個醋,讓他發個瘋不就結了?

#論一瞬間覺得自己個以前都像個白痴怎麼破#

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走上前,扒拉開扎人的樹枝,用手探了一下,肖修平還有微弱的鼻息。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有些肉疼的塞進了對方的嘴裡,這可是能保命的好東西,就這麼用了著實可惜了點。

可是想了想原身受到的那些苦楚,讓他這麼一擊就死半點罪都沒遭也太便宜了吧?!畢竟這藥丸只能續命,對於那體內眼中損壞的筋脈和丹田是無能為力的。

藥丸一入口,過了幾秒鐘肖修平的呼吸重了一些,甚至緩緩掀開了眼皮。

祝寧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唇角微微翹起:「肖長老,內里盡失,武功全廢的滋味兒可好受?」

「嗬……嗬……」肖修平極力的想要說些什麼。

「噓……」祝寧嬋食指放在紅唇前氣息輕吐:「你要是把教主招回來,可是會沒命的。」

肖修平眼底燃起一絲希望,伏青竟然救了他,是不是代表……

可惜對方接下來的話將他打入了萬丈深淵:「肖長老,你現如今所受的苦還不如我當初的萬分之一,您別著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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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祖師奶奶她貌美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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