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動人的庶女(23)
那是一尊十分精緻的金鑲玉觀音像,觀音懷中抱著一個小娃娃,娃娃手中還拿著一柄玉如意。看起來價值不菲,但是且不說這送子觀音未出閣的姐妹可不可以送,單單就是太子李顯的那個身子,傳聞是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的,這禮物可謂往心口捅刀子了。
「姐姐可喜歡?」祝寧珊雖然極力笑的溫婉,但是眼中透漏出的光芒卻毀了那周身的氣度:「這可是南普陀寺大師親自開光過的,極其靈驗,妹妹祝姐姐兒、孫、滿、堂!」
可是祝寧嬋芯子壓根不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少女,只見她毫不在意的起了身,走到了那丫鬟身邊仔細的盯著觀音像看了看。
眾人皆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總覺得下一刻便是那觀音像落地之時。
看著觀音像,祝寧嬋心裡想著的卻是,陸吾會不會認識啊?回頭問問好了~
「不錯不錯,這禮物正合我的心意。」她笑出聲拍手,示意綠蘿將觀音像接過來之後,又道:「三妹妹破費了吧?這觀音像看起來就十分值錢。」
未能得到理想中的反應,祝寧珊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淡了一些:「二姐姐客氣了,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只要姐姐喜歡,再多的錢也值得。」
祝寧嬋贊同的點了點頭:「三妹妹這話說的對,既然妹妹送我如此大禮,兩個月後妹妹出嫁,姐姐也一定會精心準備的。」
她語氣輕快,只話語中的意思卻無端的讓祝寧珊白了臉色,顯然之前的『禮物』讓她心有餘悸。
見她這樣,祝寧嬋也只是挑了挑眉,便回身讓邱姑姑伺候她穿上嫁衣去了。要麼說有些人總是學不乖,好像這種小來小去的勾心鬥角能佔到多大便宜似的。
屋中的各位小姐見事態並沒有按照她們預期的發展,皆互相看來幾眼,有了祝寧珊開頭,便都紛紛送上了一些小玩意兒,聊表心意。
笑鬧一番過後,天色便見亮了,門外有丫鬟通傳全福夫人到了。各位小姐便各自散去,因著這邊祝寧嬋收拾收拾便該上轎入宮了。
太子是儲君,是以不會前來接親,要在宮內完成一系列的祭天活動,然後二人的儀式將在宮內的坤乾殿舉行,這也是歷代儲君或者皇帝大婚的地方。
蓋上紅蓋頭,祝寧嬋一路走著上了轎子,耳邊是紛雜的聲音,男聲女聲混在了一起。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成親,感覺很新奇。
當初在修真界,不是十分在意這個,兩個人認識了也只是在修真界發了通知,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吃了頓酒,這就算成了道侶了。
這儀式甚是繁瑣,祝寧嬋像一個木偶一般,別人讓做什麼便做什麼,入目一片通紅,動作全憑感覺。接近兩個時辰后,她終於被送到了寢殿內,屁股挨上床榻那一刻簡直想要落淚。
又靜靜的等了不知多久,終於聽到了一片下人的請安聲,隨著紅蓋頭被人挑開,她終於重新見了天日。
祝寧嬋抬眼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瞧著還不錯,不想上次見那般病懨懨的模樣,看起來舒心多了。
二人在指引下喝了酒,下人們便都退了下去。堂堂太子成婚,自是沒什麼人來趕鬧洞房。
「殿下,早些歇下吧。」祝寧嬋笑著瞟了李顯一眼,便緩步走到梳妝台前,慢悠悠的將自己腦袋上頂的玩意兒卸了下來,朱釵扔了滿桌子,方才覺得頭皮輕鬆了一些。
「不若一起?」突地被人從身後環住了腰身,男人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仿若是在勾引她。
「好呀~」祝寧嬋笑彎了眼,一個轉身勾住了李顯的脖子,仰起頭紅唇貼近了他的喉結:「殿下要抱我嗎?」
李顯聞言薄唇微勾,略一用力便將懷中的少女抱起,穩步走向榻邊。
祝寧嬋心中略微驚訝,這幅小身板並不像看起來那般沒用啊。
但是當前胸處攀上了一雙大手之後,她便有些驚訝的看向身上之人,隨後神色嫵媚,順便拋了一個媚眼:「殿下這是做什麼?豈有讓殿下伺候臣妾之理?」
趁著身上之人不注意,她手上用力一扯,跨腿一個翻身便騎在了男人身上。一隻手支在李顯的身側,另一隻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殿下只管歇著,臣妾伺候您。」
李顯眯了眯黑眸,他就知道這女人厚臉皮的很,嬌羞什麼的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祝寧嬋好似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低下頭專註的解著男人衣衫上的扣子,解開之後露出了裡面的褻衣,本著逗弄的心思,一雙纖細好看的玉手慢慢往下,卻在無意中觸碰到一個堅硬又火熱的東西之後僵在了那裡。
李顯眸色漸深,嗓音黯啞:「太子妃可是替本宮脫完了?」
「那個……你……我……」祝寧嬋心頭髮慌,別的不說,她一直一直以為坊間那個太子不能人道的傳聞是真的,誰讓他就長著一副多走幾步都要散架似得身軀呢?
這算什麼?她想象中的脫了衣服蓋被就睡覺,或許也可以聊天增進一下彼此感情的場景,就此宣告破滅了是嗎?
「嗯?」男人尾音上揚,似催促似勾人。
祝寧嬋欲哭無淚:「殿下,保重身體啊……!!!!」
話音未落,周圍場景一個顛倒,再次睜開眼睛就發現二人又換了位置。身上之人用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褻衣的領子略微拽開,露出了祝寧嬋怎麼也想象不到的還算有料的胸膛:「勞太子妃關心了,本宮……很好。」
……
「殿下……」
「……」
「我現在後悔來得及嗎?」
「不怕本宮掐死你,嗯?」
「……」
第二日一早,祝寧嬋躺在榻上扶著后腰明白了一個道理:你藏獒永遠是你藏獒,小奶狗?不存在的。
在榻上發了一會兒呆,旁邊已經沒有人,迷糊之間好似有人在她耳邊說去上朝了。
啞著嗓子將綠蘿了春香喚了進來,吩咐備水之後洗了澡,正在整理著便有個太監求見。
祝寧嬋瞅著這個太監眼熟,應該是福寧身邊的小太監。
「見過太子妃。」
「起吧,什麼事兒?」
小太監略微直起腰,一板一眼的說:「殿下讓奴才跟太子妃說一聲兒,一會子下朝殿下會回來同您一起去鳳禧宮。」
想了想,祝寧嬋道:「你去回太子個話兒,天兒正是熱的時候,就別繞路了,我直接在鳳禧宮門口等著他。」
小太監領命走了,她算了算下朝的時辰,掐著點出了寢殿往鳳禧宮去。
八月的太陽著實是毒辣,雖然坐著攆上面也不會被日光直射,還是熱的人心焦。一旁的綠蘿給祝寧嬋打著扇子:「主子,前面一轉彎馬上就能到鳳禧宮了。」
沒精打採的應了一聲,可是在轉角處卻與另一抬轎攆碰到了一起。對面坐著的正是李錚的母妃,趙妃。
她吩咐抬轎攆的太監給讓路,對方的轎攆經過一旁的時候,趙妃突然開了口:「這不是咱們的太子妃嗎?」
「趙妃娘娘。」祝寧嬋微微點頭。
趙妃命人停下轎攆,微微一笑:「想來太子妃還沒聽說祝家的事兒吧?」
祝家?
祝寧嬋略微揚起了下巴:「娘娘說的是本宮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