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勢在必得

對你勢在必得

晚上杜嵩倒是沒過來蹭飯,對於這個識趣的特助,許盛輝頗為滿意,只有他跟溫暖一起吃飯的感覺太好了,即便這小丫頭不說話,也不看自己,許盛輝依然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這要是讓她那幾個姐姐看見,非得嚇壞了不可,他們家老五什麼時候這麼好伺候了,太陽打西邊出來都不可能。

溫暖收拾了碗筷出來,見許盛輝已經洗漱好,坐在病床上瀏覽網頁,忍不住道:「病人還是應該多休息。」

許盛輝倒是聽話,把筆記本合了起來,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覺得不自在,我讓護士再給你開間房好了。」

溫暖心說,有錢就是牛啊,醫院都能當成酒店使喚,不過,自己可沒這麼嬌氣,更不想欠他的人情,搖搖頭:「不用了,我就睡在陪護床就好。」

許盛輝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夜深人靜的,你就不怕我起什麼歹心?」

溫暖看了他的腦袋一眼:「只要許總不怕腦袋再開個洞就行。」

許盛輝忍不住低笑了起來:「我跟你開玩笑的,昨天真是誤會。」

溫暖沒搭理他的話茬兒,去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躺在陪護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再過一會兒,傳來細細的鼾聲。

許盛輝不禁失笑,這小丫頭還真得再教育,一點兒防人之心都沒有,是不是覺的,在醫院自己就幹不了什麼了,真是傻丫頭,如果不是怕這丫頭跟自己玩楞的,別說這是醫院,就是殯儀館,自己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過這小丫頭的睡姿真挺耐看的。就這麼看著小丫頭的睡姿,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溫暖是被許盛輝吵醒的,雖說困,畢竟是在醫院,本來就睡不踏實,加上許盛輝一個勁兒的翻身,即便他盡量動作輕,依然吵醒了溫暖。

溫暖坐起來看了他一眼:「你是不舒服嗎?」

許盛輝搖了搖頭:「沒什麼,你接著睡吧。」

卻仍有些坐立不安,溫暖皺了皺眉,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手機,有個杜嵩發過來的簡訊,自己剛睡著了沒發現,點開一看,急忙站了起來:「你喝牛奶過敏。」

許盛輝:「是有點兒過敏,不過不嚴重。」

溫暖走了過來:「我看看。」說著拉起他的上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上半身都是紅紅的疹子,密密麻麻看著都難受,急忙按鈴叫了值班醫生。

醫生進來看過之後,問溫暖:「病人可是吃了什麼導致過敏的東西?」

溫暖低下頭:「我不知道他對牛奶過敏,給他倒了半杯牛奶。」

醫生皺眉看著她:「作為護理人員,連病人對什麼過敏都不知道,你也真是……」

醫生話未說完就被許盛輝打斷:「是我要喝的,不是她的問題。」盯著醫生的目光已有些陰沉。

醫生自然知道這位少爺惹不起,只能咳嗽了一聲:「那以後注意。」叫護士送了些過敏藥膏來就走了。

許盛輝自己擦了前頭,後背卻怎麼也夠不著,溫暖接了過去,給他擦後背,綿軟的小手在背後摩挲滑動,那種觸感,勾的許盛輝心裡直痒痒,真恨不能立時把這丫頭抱在懷裡親個夠才好。

溫暖一邊兒擦藥一邊兒埋怨:「知道自己對牛奶過敏,不喝就好了,幹什麼非逞能。」

許盛輝:「你都給我端過來了,怎好讓你再端回去。」

溫暖把病號服放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端回去總比你自己起疹子強吧。」

許盛輝頗有些委屈的道:「我不是怕你嫌我事兒多嗎,本來你就不樂意伺候我,我再不自覺點兒,回頭你又一甩袖子走了,我吃什麼?」

溫暖給他氣笑了:「合著,沒我你就得餓死不成,這話誰信啊。」

許盛輝看了她一會兒低聲道:「雖然不至於餓死,也差不多了,你不在跟前兒,我連飯都吃不下去。」

這話說的溫暖搓了搓手臂:「許總,您這甜言蜜語我看是用錯了地兒,還是收起來,留著跟您那些紅顏知己說吧,我就是你的生活助理,做滿一個月,咱們一拍兩散,有說這個的時間,趕緊睡覺是正經。」

說著,不再理會他,躺在陪護床上,背著病床睡了。

許盛輝目光略沉,這丫頭還真是軟硬不吃,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笑了,這倔丫頭剛的樣子還真挺可愛。

轉天吃了早上飯,溫暖見杜嵩來了,就說要回家洗澡換衣裳,杜嵩哪敢答應,如今總裁對這丫頭是一會兒都離不了,自己要是答應了,可扛不住總裁的脾氣,遂為難的道:「溫小姐,雖說你的職位是我做主招聘來的,老闆卻是許總,不如這麼著,你進去跟許總說說,只要總裁答應,我這兒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溫暖只能回病房跟許盛輝說了,許盛輝倒沒為難她,善解人意的道:「你去吧,這裡有杜嵩,還有特護,你不用擔心,回去洗個澡睡一覺,明兒一早上再過來就好。」

溫暖都頗為意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好運:「許總是說,我今天不用過來了?」

許盛輝:「這兩天累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不然也該病了。」

溫暖頗感動的點點頭走了,許盛輝看著她出了門,一回頭,見杜嵩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望著自己,不禁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杜嵩心說,您要是不這麼反常,我看您做什麼啊,以杜嵩對總裁的了解,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好心,就溫暖離開一會兒,都不爽,更何況回家睡覺,這可是一天一宿啊,怎麼可能。

果然,許盛輝看了看錶:「再過兩個小時你讓醫生給溫暖打電話,就說我的病情惡化了,讓她儘快回來。」

杜嵩汗了一把,雖說是腦袋開了瓢兒,可總裁的身體一向健康,早上醫生還說,恢復的很好,建議他如果覺得醫院不方便,可以考慮回家休養,怎麼忽然又惡化了,這不明擺著騙溫小姐回來嗎,就說總裁沒這麼好心。

溫暖回家的時候,爸媽都不再,大概是出去串門了,溫暖著實鬆了口氣,不然,自己拒絕相親卻跑去跟常苳玩的事情,肯定會讓她媽大念特念。

如今好了,媽媽不再,最起碼耳朵清凈了,洗了個澡,換上熱褲背心,往自己的小床上一趟,迷迷糊糊的剛要睡過去,電話就來了。

溫暖睜開眼瞄了一下,是杜嵩,不禁愣了愣,接了起來:「杜特助你找我?」

「溫小姐,打擾你休息,實在對不住,可是總裁的病忽然惡化了,我也是沒辦法,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惡化了?溫暖嚇了一跳,急忙道:「好,我馬上就回去。」撂下手機,換了衣裳,下樓連公車都沒敢坐,直接打車到了一中心。

一出電梯就見圍著病房裡圍著老多醫生,杜嵩卻在病房外面來回踱步,一臉焦急,溫暖腿都有些軟,雖說不待見許盛輝這個人,可他的傷畢竟是因為自己,要是真有個閃失,自己怎麼辦。

慢慢悠悠的挪了過去:「杜特助,許總到底怎麼樣了?」

杜嵩搖搖頭:「不知道,醫生說出現了敗血癥狀。」

杜嵩一邊兒想著怎麼編的合理,一邊兒瞄著溫暖的表情,見她一臉擔心害怕,倒有些不忍起來:「你也不用擔心,剛醫生說只是輕微癥狀,只要不繼續惡化,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估計還要麻煩你看護總裁一晚,總裁用不慣特護,你看,能不能辛苦辛苦,你放心,這些工作時間以外的時段,都算加班,集團會付給你雙倍的加班費。」

溫暖搖搖頭:「加班費就不用了,本來就是我造成的,看護許總也是我的責任。」

杜嵩忙道:「那我替總裁謝謝溫小姐了。」

等醫生們出來,溫暖急忙進了病房,見病床上的許盛輝,有氣無力的,遠沒有自己早上走的時候精神,更愧疚起來,剛想說兩句什麼,許盛輝卻意外的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回家休息嗎,你放心,我這兒沒什麼事兒,就是有點兒發熱,本來很平常的事兒,讓這幫醫生一說就有點兒嚴重了,其實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

溫暖忍不住道:「還吹牛呢,趕緊吃藥吧。」把旁邊藥盒子里的葯拿出來,又去打了一杯溫水端了過來。

許盛輝吃了葯還一個勁兒說:「我真沒事兒,你快回家休息吧。」

他越這麼說,溫暖心裡越不好受,幫他整理好被褥,坐在床邊兒上:「我回家也沒什麼事兒,還不如在醫院待著呢。」說著,拿了個蘋果給削了起來。

她低著頭光顧著削蘋果了,根本沒看見病床上的男人,眼裡流露出的笑意,後來常苳說過一句話,像溫暖這麼傻的丫頭,碰上許盛輝這樣老謀深算的男人,根本一點兒退路都沒有,因為,所有退路都讓這狡詐的老男人給堵得死死。

他把溫暖嚴嚴實實的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容有失,甚至不容掙扎,這男人一沾上愛情,可怕的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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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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