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大寶回來
二寶被拉回去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後來問:「那今夜是娘親與我一同睡了?」
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回了這一個問題來。
夏微瀾一怔,將目光投到了凌決的身上,這還是要看凌決的意思,畢竟最近自己也有好些日子沒有陪他一塊過夜了。
凌決自然h是不同意的。
「你娘親陪我。」
凌決那話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竟然一下子叫二寶驚在原地。
那今日他怎麼辦?一個人睡?
「不要,二寶要人陪著的……」
二寶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自從哥哥走了以後,他就沒有一個人睡過,以前都是娘親陪著的,凌決因為將大寶送走了有些愧疚,所以也就由著二寶任性了幾日,沒有對夏微瀾說過什麼。
今日他竟然就將夏微瀾叫回來了。
二寶自然是不幹的。
他拚命地搖著頭,眼淚一顆一顆地往底下掉。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回看見凌決欺負二寶的時候,夏微瀾總是會有一種十分有趣的感覺,若是平日里二寶哭成這個慘樣,她肯定心疼死了,不過這一回她倒是險些沒有笑出聲音來。
「娘親不愛二寶了,二寶要找哥哥去。」
二寶哭著鬧著要往外面跑,倒是宮木槿後來心疼了,她連忙上前,拉住了二寶的小手,道:「二寶不哭二寶不哭,今晚木槿姐姐陪著你。」
她這麼說,哈客自然是不幹的。
雖說平時哈客和二寶玩的很好,但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他也才不會嚷著二寶呢。
二寶怔怔地看著哈客,又是受了重重的一創。
他簡直不敢相信,平時和自己玩的那麼好的哈客叔叔,竟然也這麼冷漠地對待自己。
「哇……」
二寶不再猶豫,扭頭就走,這一回他是真的受傷了,小短腿扽扽地跑到了外面,不管宮木槿怎麼叫都叫不回來。
宮木槿原先是想要追出去的,不過被哈客一把抓住了,哈客對她使了個眼色:「別管他,小屁孩兒鬧脾氣呢。」
夏微瀾畢竟是二寶的娘親,看見事態不對了,他們似乎是玩的有些過分了,於是正想要追出去安慰二寶幾句的時候,手腕忽然也被人抓住了,她一回頭,看見是凌決。
凌決看見二寶跑出去了,倒是也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好像就是希望他這樣出去,臉上竟是帶著莫名的笑意。
「他會回來的。」
凌決聲音落下,夏微瀾也忽然就莫名地放心了,畢竟現在還是聽信凌決的最為重要了,既然凌決都那樣說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果不其然,很快,二寶就歡天喜地地牽著一個人的手走進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上山已久了的哥哥大寶。
二寶出門沒有怎麼看清楚前面的路況,一下子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他撞上的,正好就是大寶。
大寶看見了二寶那麼急的模樣,不由得連勝詢問:「怎麼了,跑的這樣急?」
二寶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幾乎感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看著眼前幾日不見了的哥哥,覺得哥哥也變了一個樣子,似乎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他的身材消瘦了許多,卻也結實了許多,以前的大寶有些圓滾滾的,身上全是鬆鬆垮垮的肥肉,不過這一次,當二寶撞上了他的時候,明顯就感覺到了,大寶是一身的腱子肉。
他險些被撞疼了。
二寶看見了哥哥哪裡還記得先前的不愉快,拚命地拉著大寶的手往裡面跑去。
夏微瀾和宮木槿看見了大寶,都紛紛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她們就露出了十分欣喜的微笑,衝到了大寶的面前,伸手一會兒摸摸大寶的臉,一會兒揉揉大寶的肉。
總覺得大寶像是變了一個人,褪去了以前的稚嫩和青澀,完全就是一副成熟的小大人的模樣了。
「大寶,你怎麼回來了啊?」
夏微瀾在震驚之後,將大寶帶到了桌邊坐下。
這個時候,桌邊幾乎圍了一群的人。
大寶看著他們,倒是笑的十分禮貌,要知道以前的大寶,若是看見這麼多人,早就樂開花了。
大寶率先走到了凌決的面前,對著他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了句:「爹爹好,」然後又轉回身對夏微瀾道,「娘親好。」
不得不說,大寶現在真的變得十分有禮數了,不過夏微瀾看見這個樣子的大寶,雖然十分高興,但總是覺得似乎是缺少了一點什麼東西。
大概是失去了原先的童真吧。
夏微瀾忽然就差點感動的落下淚來。
她總以為是大寶在山上吃了很多苦頭才被訓練出來的,可其實不然,天道曾教徒弟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不過絕對不會動用武力。
這也是凌決死活要在大寶的那個年紀把他送到山上去拜師學藝的原因。
他知道大寶是肯定不會挨打的,最多就是受點教育罷了。
凌決看著大寶現在的這個樣子,倒還是挺滿意的,他更加堅定了要把二寶也送過去的想法。
大寶緊接著又給哈客舉了一個躬,拱了拱手,叫了他一聲「哈客叔叔」。
這可把哈客給樂壞了,哈客看著這個小男孩兒,只覺得恍若隔世,要知道以前這個小屁孩兒看見自己都是直接「哈客」這樣叫著的,沒想到這才上山了半個月,回來就變得那麼知書達理了。
哈客受寵若驚地扶起了大寶:「別別別,大寶你可別這麼叫我,還是叫我哈客吧,聽說舒坦。」
沒有想到大寶竟然還說了句:「哈客叔叔說笑了,那樣沒有禮貌。」
說完,在哈客震驚的目光下,大寶轉向了宮木槿,顯然他是想要給在場的所有長輩都問一個好,現在只剩下宮木槿了,不過他在走之前從來也沒有看見過宮木槿,自然是不認識她的,於是問:「這位姐姐是?」
哈客連忙回答:「木槿,你叫她木槿姐姐就好了……」說到這兒,哈客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重新開口道:「等會兒,為什麼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