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談話

第七百五十九章 談話

秦岩的臉更加陰沉道:「請公子到老朽的書房裡聊一聊。」

安玉玄倒是點頭應允,跟在了秦岩的身後去了書房。

桃夭越想越不放心,最後乾脆一路小跑追攆到了書房,原本以為裡面會傳來秦岩的呼喊喝罵聲音,誰知道,裡面竟然是靜悄悄的。

於是她尋了靠近假山的那一處窗子,用手指頭將窗子捅破,探看裡面的動靜。

這一看,桃夭都心驚,只見安玉玄竟然跟外祖父盤腿坐在席上喝茶。

他擅長茶道,一壺香茶泡得是行雲流水,待茶葉化開味道,便敬奉一盅茶遞給了秦老爺子。

秦驚天卻不接杯子,只細細打量著安玉玄,突然開口道:「我的干外孫女申婉桃受了重傷,被惡人所害,一年來里顛沛流離,可是老夫卻有所耳聞,這將近一年以來,都好像被一個男人哄騙。」

這是前幾日里梁湘王特意散出來的消息,為的就是模糊桃夭的名聲。

秦岩畢竟是老人精,看著大兒子也不像是跟這位貴公子莫逆之交的樣子,倒是帶了些疏遠敬畏之意。

安玉玄道:「救下婉桃的正是在下,這一年是一直讓她待在我身邊。」

就在安玉玄開口承認時,秦岩老邁的身子彷彿注入了精氣神一般,騰一下蹦了起來,轉身就去抽掛在牆上的長劍。

桃夭暗叫不好,趕緊推開窗子,提著裙擺從窗戶上翻了進來。可就是這般,也沒有攔住秦岩,那劍已經劈向了安玉玄。

安玉玄坐在原地閃身避讓,最後兩根長指夾住了劍刃。秦岩眼見刺不中他,乾脆舉拐杖去敲他肩膀,安玉玄肩膀受過傷,可這次沒有躲,悶哼著受了老人家兩拐杖。

桃夭跪在地上,扯住了老人家的胳膊,急聲喊道:「祖父,不可如此!」

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竟然被一個什麼男人哄騙,相處了將近一年,這一年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況且婉桃長得如此美麗……

他實在生氣,又捶打兩下,安玉玄也不躲了,只承著老人家踹,許是傷口崩裂,那白色的褲子一下就透出了血紅色。

柳桃夭無奈,只能說出安玉玄的身份,跟外祖父疾呼道:「他……他是攝政王……外祖父,你快住手!」

秦岩呆立一會,腦子裡才漸漸醒悟過來申婉桃喊的是什麼。

攝政王如今功蓋千秋,上至老叟,下至總角兒童,有誰不知西北大帥驅除蠻族的威名?

秦岩萬萬沒想到這般功勛卓著的王爺,竟然是瞞了婉桃的一整年的人,一時間不由得愣愣,然後瞪著眼與桃夭道:「他告訴你的?這樣的話,你也信!」

安玉玄無奈地站起來,也不管鮮血淋漓的傷腿,然後對秦岩道:「老人家,在下的確是安玉玄。」

然後揚聲對門外的莫如喊道:「去,將萬歲的冊封的聖旨拿來,給老人家瞧。」

那莫如不一會,便進來了,從一個錦盒子里恭敬地呈出黃捲軸,舒展給秦岩看。

那明晃晃的玉璽章印,可不是一般人敢偽造的。若是騙閨女的,這樣可是下了血本了!

其實秦岩方才說完質疑的話后,自己也漸漸醒過腔來了。這個年輕人出手闊綽,一份隨便的見面禮就是前朝的內貢黃玉,可見身家不凡。他方才行茶時的做派也絕非平民百姓。

更重要的時,方才與這小子過招時,他雖然沒有起身,可是那等身手,也能看出不凡來。

若是尋常的騙色之輩,豈有這些本事?當初大兒子說起這人時,總是吞吞吐吐,不肯說出名姓。秦岩如今才知,原來是不敢說出啊!

桃夭也急了,她也萬萬沒想到平日里走動都有些吃力的老人,竟然打安玉玄一頓。

秦岩剛才動了元氣,如今被安玉玄的真實身份驚駭到了,頓時抽幹了力量,被桃夭攙扶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微微咳嗽了一下,有氣無力道:「你也打算納妾?」

安玉玄立刻回道:「我尚未娶妻,為何要納妾?自然是娶桃夭為正妻!」

秦岩聽了,卻不相信,只陰沉臉道:「王爺,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早些年在黑風山上就是山匪,如今雖然下了山做起買賣,卻也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可即使是這樣,也不是任人欺凌的雜草。您是位高權重,可也不能不明不白騙我們家姑娘。您說娶妻,是打算跟我們私定了嗎?三媒六聘該怎麼過了名堂?」

桃夭一聽,急了:「祖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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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夫人是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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