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囂張

謝二姑娘想要穿得大方一點,得體一點,聽說南安伯府的三姑娘長得極為貌美,要是她也往艷麗的方向打扮,怕是比不過。她要讓那些人知道,只有她這樣端莊嫻雅的女子才適合做當家主母。

至於姚錦瑟那樣以美貌出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做當家主母。

姚錦瑟才回京沒有多久,見過她的人少。見過她的人,基本就只記得她的美貌,畢竟就只是見一見,又沒有展示才藝,便是展示才藝了,怕是那些人也先關注姚錦瑟的美貌。

京城不缺才女,那些姑娘時常舉辦詩會,相互吹捧一番,也能吹出幾個才女。她們舉辦詩會,重要的不是才名,而是人際往來。

謝二姑娘的舉動瞞不過謝大夫人,也瞞不過昭陽長公主。

昭陽長公主府就在謝家隔壁,兩家中間有門,可以相互往來。昭陽長公主看不上謝二姑娘,為了一個有外室的男人要死要活的,真以為嫁過去了,就能過得好?

豈不知那男的現在不趕走外室,以後就更不可能趕走。景寧侯世子還不是那種重女色之人,養外室也就養這麼一個,身邊還沒有通房丫鬟,這足以說明那個外室的重要性。

「怕是要公主多顧著一些了。」謝大夫人擔心謝二姑娘在昭陽長公主的賞花宴上做一些事情,便提早跟昭陽長公主說一聲。

謝大夫人和昭陽長公主之間的妯娌關係還算不錯,一個住在謝家,一個住在長公主,也不存在要爭奪中饋之權,矛盾少,感情自然就好許多。

這一段時間來,謝大夫人沒少為謝二姑娘愁的。她之前覺得景寧侯世子不錯,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他養了外室,若是她知道景寧侯世子養了外室,必定不可能覺得他有多好。

謝家沒打算讓景寧侯世子趕走那外室,便也是知道那位世子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趕走那個外室。若是強逼著那位世子趕走那個外室,謝二姑娘嫁入景寧侯府也不可能過得好。

男人就是那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要是這個時候讓那個外室走,只會讓景寧侯世子更加惦記那個外室。指不定景寧侯世子就悄悄地養著那個外室了,那還不如讓景寧侯世子直接養著。至少他們還能知道那個外室的情況,不至於雙眼摸瞎。

京城那麼多貴女,別人家都沒上趕著要跟景寧侯世子定親,就自家女兒上趕著。謝大夫人想到這一件事情就來氣,女兒有些瘋魔,竟然還想著要把未來的攝政王妃比下去。

謝大夫人都有些不想搭理這個女兒了,可女兒是親生的,她必須多管管。

「我又能顧得了多少呢。」昭陽長公主道,「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坐在一處,我們這些人也不好湊近。」

「是這個理。」謝大夫人嘆息,「景寧侯世子原本是好,可惜……」

「既然她心心念念要嫁過去,那日子便由她自己過。」昭陽長公主可不想多插手,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管那麼多做什麼。

至於過兩日的賞花宴,要是謝二姑娘真敢折騰出什麼事情來,那也別怪旁人。

昭陽長公主想那些人都覺得謝家是書香門第,覺得謝家家風好。可真在這裡面了,就不覺得這謝家有多好,表面門風好,內里有多少骯髒事情,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做父母的憂心兒女,不代表昭陽長公主就得同情謝大夫人,就得多幫襯謝大夫人照看謝二姑娘。若不是攝政王不是她能得罪的,她必定不多看著謝二姑娘,還想著讓謝二姑娘去闖禍,等闖禍之後,受到教訓,也許就知道疼。

這些人就是太寵著謝二姑娘了,因著她是嫡出孫女,這麼寵著都寵壞了。

南安伯府,姚二夫人打算帶著姚錦瑟出去看看首飾。他們從雲州來,帶來的首飾跟京城的也不大一樣,這衣服做了,首飾也該重新置辦一些。

「什麼款式都好。」姚錦瑟想著自己梳妝台上的那些首飾,開玩笑道,「就女兒這張臉,她們哪裡會注意到女兒帶的是什麼樣款式的簪子,是不是鋪子新出的簪子,真要是想,也會覺得那些款式的簪子好看。」

「心理想的和嘴巴說的,可不一樣。」姚二夫人搖頭,「總是得置辦一些,別懶散。」

「好吧。」姚錦瑟無奈,就只能跟親娘一塊兒出去看首飾。

姚二夫人和姚二老爺就姚錦瑟這麼一個女兒,其他的都是兒子,他們難免就多疼姚錦瑟一點,姚二夫人的娘家是商戶,嫁妝又多,嫁妝里的鋪子、莊子都掙錢,那麼姚二夫人自然有錢給女兒置辦這些東西。

「只不過這些東西在攝政王眼裡頭,在那些權貴眼裡頭,不算什麼。」姚二夫人不希望女兒跟那些人攀比,可人生在世,你不去比,別人會跟你比。她就想著自己不能陪著女兒一輩子,能教導女兒的就教導女兒。

姚錦瑟卻想到了攝政王給她的府庫鑰匙,她不禁想那一串鑰匙真的是攝政王府府庫的鑰匙嗎?那些鑰匙打開的庫房裡面能有多少東西呢?

「怎麼了?」姚二夫人見女兒愣神,問了一句。

「沒什麼。」姚錦瑟輕笑,「攝政王來時,送給女兒一串鑰匙,說是攝政王府府庫的,也不知真假。」

「怎麼著,你想去試一試?」姚二夫人一聽女兒的話,就覺得女兒蠢蠢欲動,「你若真想去,也不阻止你,等再過幾天去。」

姚二夫人心知自己要是阻止女兒,女兒必定心痒痒的,要是女兒沒有在攝政王面前控制住,不還是會被發現。倒不如想去就去,攝政王日後真要是不娶女兒了,那就讓女兒外嫁。

就目前這個情況,不管女兒有沒有跟攝政王接觸,一旦攝政王不娶女兒,那女兒就是外嫁的命。

姚二夫人就沒有想著讓女兒去家廟裡待著,也沒有想著要讓女兒病逝。她想的就是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再掙扎也無用,倒不如去做想做的事情。

「沒想著現在去。」姚錦瑟道。

兩母女一塊兒出了南安伯府,去了如意閣。

姚二夫人手裡有成衣鋪子,也有脂粉鋪子,只不過沒有那麼高檔。況且,要是都在自家鋪子里選,難免被那些人說她們買不起好的,覺得她們太過俗氣。

為了女兒,姚二夫人很用心。

姚錦瑟卻知道在原著里,姚二夫人的成衣鋪子和脂粉鋪子到後面都關門了,因為林嬌嬌不喜歡姚錦瑟。

林嬌嬌只要想到姚錦瑟曾經跟景寧侯世子定親就不爽,加上林嬌嬌又成了南安伯的女兒,便又覺得二房不該比大房強那麼多。林嬌嬌不用說出來,有人替她說,有人替她去為難二房。

姚錦瑟同樣不喜歡林嬌嬌,奈何孽緣就是如此巧合,姚錦瑟母女在如意閣遇見了林嬌嬌。

林嬌嬌得知景寧侯世子跟謝家二姑娘定親的事情,鬱郁不悶。景寧侯世子便讓她出來逛逛街,買點首飾衣服之類的,林嬌嬌以前就喜歡這麼做,景寧侯世子也願意讓林嬌嬌出去。

一個外室,沒有待在家裡,還能到處跑,這足以說明景寧侯世子對林嬌嬌的縱容。

「這個步搖……」

「這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林嬌嬌身邊的丫鬟開口。

姚錦瑟本來看那個步搖放在桌子上,又不是放在林嬌嬌的手裡,她便想拿起來看看。只是她剛剛開口,林嬌嬌身邊的丫鬟就開口了。

林嬌嬌身邊的丫鬟記得姚錦瑟,可這丫鬟才不管姚錦瑟是不是未來的攝政王妃,她是林嬌嬌身邊的丫鬟,那麼她就得讓林嬌嬌看到她的忠心。她就說這麼一句,也許就會被主子放在心上,以後,姑娘必定更加重用她。

「還沒付錢。」林嬌嬌故意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又道,「姑娘若是喜歡,姑娘可以先付錢,那東西就是你的了。」

「看其他的吧。」姚錦瑟沒有打算買那一支步搖,她原本就是想拿起來看一看。

如今,姚錦瑟再看那一支步搖,便覺得沒有那麼好看,不合眼緣。她可不想以後看到這一支步搖就想到林嬌嬌,那太膈應人。

林嬌嬌說那樣的話,擺明了,東西是林嬌嬌先看上的,姚錦瑟若是買,便是奪她人所好。

姚錦瑟不是怕林嬌嬌,而是不想噁心自己。

她,姚錦瑟,看不上那一支步搖,也看不上景寧侯世子。

「對,看其他的。」姚二夫人沒有認出林嬌嬌來,卻也沒有想著要那一支步搖,她的想法跟姚錦瑟差不多,也覺得膈應,「二樓可還有座?」

若是有座,去二樓坐著慢慢挑選才好。

姚二夫人看著年紀輕輕的女兒,心想女兒頭上的裝飾確實素凈了一些。

如意閣的掌柜的認識林嬌嬌,也知道林嬌嬌是景寧侯世子的外室。開門做生意的,哪裡可能把客人往外面趕,也不可能去得罪景寧侯世子。掌柜的倒是一個有眼力勁兒的,多少能看出姚二夫人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就是不知這官職有多高了,能不能扛住景寧侯府。

「許是滿座了,去其他地方瞧瞧吧。」姚二夫人見掌柜的多看林嬌嬌幾眼,心下覺得好笑,這掌柜的是故意在他們面前如此做的吧,是在提醒他們不可輕易得罪林嬌嬌吧。

姚二夫人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她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會得罪哪一個權貴呢。總不能因為自己女兒跟攝政王有了婚約,就肆意囂張吧,怕是腦子不太好使的人才一下子囂張起來,不知道沉澱。

「不必。」林嬌嬌開口,「姑娘是未來的攝政王妃,該是我走。」

林嬌嬌故意那麼說,她不想讓景寧侯世子覺得她得罪未來的攝政王妃,不能讓世子覺得她過於囂張跋扈。她不過就是一個外室,哪裡來的資格跋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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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室文當女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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