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

背鍋

正如老夫人所想的,南安伯一回來就知道姚錦蘭的所作所為,當即就很生氣。他隨即就去了伯夫人那邊,也不去柳夫人那邊。

「太不像話了!」南安伯板著臉,「她落選了,跟侄女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無能。」

「那伯爺看,是該如何處置她?」南安伯夫人聽見夫君說這些話,就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因為姚錦蘭去得罪二房。姚錦蘭真是愚蠢,落選就落選了,何必去折騰,也不怕壞了名聲,沒人要。

「讓她抄書吧,什麼女戒女德的,讓她多抄抄。」南安伯道。

「就這樣?」伯夫人皺眉,「那她不是還能……」

「讓她禁足。」南安伯打斷伯夫人的話,他知道,要是只是讓姚錦蘭抄書,就怕姚錦蘭又跑到姚錦瑟的面前。

「不是妾身這個當嫡母的不慈,實在是無法。」伯夫人道,「二弟妹親自壓著人過來的,三姑娘差點就被五姑娘打到臉了,柳姨娘還跟著過去的。也不知道她們都說了什麼,二弟妹也不願意多跟我說,怕不是什麼好話。」

南安伯夫人一直都想打壓柳姨娘,可是南安伯寵著柳姨娘,讓她沒有什麼法子。

「柳姨娘就是一個妾,二弟妹可不是妾。」伯夫人瞥了南安伯一眼,又繼續道,「若是總讓柳姨娘去,怕是人家認為他們只配跟我們這一房的妾說話。」

「哪裡的話。」南安伯連忙道,「讓她別去弟妹那邊晃就是了。」

「要是我說的話管用,她們今兒就不會衝過去了。」伯夫人道,「一個兩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當她們才是正房是嫡女。」

「她們比不過你。」南安伯決定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去柳姨娘那邊了,要是他還那麼寵著柳姨娘,讓二房不高興就不好了。

南安伯是挺喜歡柳姨娘的,可柳姨娘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沒有多高,一旦柳姨娘影響到了他,那麼他就選擇放棄。

在姚二爺回到家裡時,南安伯特意讓人請他過去喝酒。

兩個人坐在小亭子里,南安伯親自給姚二爺倒酒,開始回憶小時候,「還記得不,有一次我們挖了父親埋藏在桃花樹下的酒,還偷喝了。父親要打你,要不是我攔著,你就不只是在床鋪上躺兩天了。」

「記得,又不只是這一次背鍋。」姚二爺記得太多了。

老南安伯捨不得打老大,就打他,覺得他有母親護著,覺得打了他,也算是警告老大。姚二爺當年就很氣憤,為什麼明明不是自己做的,老大一說,父親就信了,還有就是老大做錯的,父親也打他。

姚二爺看著老南安伯疼寵老大,他也希望能得到父親的疼愛。時間長了,他就明白了,原來他跟那些庶出的沒有多大的區別,父親最疼的就是老大,哪怕老大爛泥扶不上牆,也疼老大。

「……」南安伯聽到這話,差點被酒給嗆到。

「慢慢喝,這整個伯府都是大哥的呢。」姚二爺幽幽地道,「沒人搶。」

姚二爺知道南安伯找自己喝酒是為什麼,不過就是要拉攏二房,讓二房的人別去計較那些事情。他大哥一向喜歡這麼糊弄別人,也就是自家親人,才那麼容忍,因為太過習慣。

可各房都已經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哪裡可能一味去犧牲自己的家呢。

「不過我們這些人也不算是寄人籬下嗎?」姚二爺問,「需要看人臉色行事?」

「人活在這世上,不是都要看人的臉色行事么。」南安伯故意道,「我不也是這樣。什麼寄人籬下,跟這個沒有關係。再說了,二弟,這也是你的家,千萬別說這話。」

姚二爺有時候就想要是老大把這個不要臉的程度用到讀書上,或者是練武,那一定強很多。可惜老大就是把這個不要臉用在投機上,姚二爺自知自己跟南安伯不是一路人。

小時候,姚二爺的母親就告訴他要多讀書多努力,因為老南安伯根本就不管他。老南安伯總覺得有老夫人管著姚二爺就可以了,就好比老南安伯多管著老大,這樣也算是一個人用心管一個,其他的庶出的自然就不如嫡出的。

姚二爺早就不希冀能從老南安伯那邊得到什麼,也不對老大抱有希望。老大被寵著長大的,哪裡可能去管別人有沒有受委屈。老大之所以會慫,渾不吝,那也是因為京城的權貴多,南安伯府就是落魄的伯府,老大一出府,那就算不得多厲害。

「這酒喝兩口就成了,喝多了容易誤事。」姚二爺起身,「這府……別醒來的時候,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姚二爺還記得這一件事情,他還沒有成親之前發生的時候,一個丫鬟是跟老大睡了,卻想把孩子栽贓給他。好在他沒有醉到把什麼人都往床鋪上拉的地步,即便如此,他還是被老南安伯打了一頓。

老南安伯轉頭就給老大安排通房,還安排好親事。那一個丫鬟被送到莊子生孩子,老南安伯還想把這一件事情扔在姚二爺的身上,只因為要是讓人知道老大未婚就有庶出的孩子就看不上老大。

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姚二爺不想去想。

當初,若不是母親護著他,怕是他真要給別人養孩子了。

姚二爺不去多說,不代表他都忘了。其他庶出的弟弟,自然也不可能忘,他們背的鍋也不少。

「對了,三弟那邊的大侄子,這親事也該定了吧。」姚二爺道,「是二十二,還是二十三來著的,不小了。」

那一個大侄子就是那個丫鬟生的,是南安伯的親生兒子。家裡的好幾個人都知道,三房那邊也不可能對這個大侄子多好,大侄子還算爭氣點,考上了秀才,日後要是考上舉人,教教書也挺好的。

南安伯一聽這話,沉默了。

姚二爺走了,南安伯獨自一個人坐在那邊喝酒。

在原著里就是如此,這一個劇情在女主林嬌嬌帶著孩子回來,成為南安伯和南安伯夫人的女兒之後,姚大少爺的身世曝光。林嬌嬌為討好南安伯夫人,更是為了不讓別人笑話她,她就利用景寧侯府的權勢逼迫姚大少爺離開,姚大少爺去從軍,結果戰死沙場。

姚錦瑟看了原著,自然也知道姚大少爺的身世。她不可能去戳穿,戳穿了,那就很尷尬了。

那一位大少爺平日里很低調,就是讀書,再想法子賺點銀子。

在女主林嬌嬌的眼中,二房的奸詐,姚大少爺陰暗,其他幾房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林嬌嬌就是要用一己之力帶動大房,讓其他人都低著頭,要讓那些人知道她多麼旺家,以後也旺夫。

姚錦瑟回到南安伯府的這一段時日,跟姚大少爺見面的次數少,她不覺得這一位大堂兄有多陰暗。一個不受三房待見的孩子,還是三房名義上的庶長子,三夫人必定不可能不高興,以為是她嫁進來之前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哪怕那個女人不在,三夫人也不可能對他多好。

三房本身分到的財產就不多,男丁又不只有一個,以後要分家,那就更分不到多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姚大少爺當然就只能靠自身的努力去賺銀子,有時候抄抄書,有時候就幫旁人做功課。這樣一來,他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跟府里的人相處,別人也就覺得他不好相處。

個人的立場不同,再加上有的人喜歡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

傍晚,姚錦瑟正在院子里澆花,姚大少爺就急匆匆地過來。

「三妹妹。」姚大少爺前些日子從姚錦瑟這邊拿了一盆蘭花,那是姚錦瑟送他的,不只有他有,其他兄弟姊妹都有,就是男的是花,女的是花茶。

姚大少爺今天帶著一個友人回來,正巧那個友人看上了那一盆蘭花,那友人就花了一百兩買了那盆蘭花。說是友人,其實也是姚大少爺的顧客,他幫著做功課的顧客,他也就是幫做功課,不可能幫著科考。

這不,姚大少爺賺到了一百兩銀子,就想到了姚錦瑟。那盆花是姚錦瑟送的,他把花賣了,還是說一聲為好,免得三妹妹以為他看不上那一盆花。

「多虧了三妹妹的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姚大少爺道。

「什麼?」姚錦瑟不明白。

「我……我把那盆花賣了。」姚大少爺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妹妹如何種的花,可是看什麼書?」

姚錦瑟懂了,大堂兄這是想種花賣?

「書是有的,只是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姚錦瑟道。

「無妨的,有空就試試,沒種成,那也是我無能。」姚大少爺當然不可能只想著種花賺錢,他就想攢一些錢,看看到時候是買個鋪面,還是多買一些地租出去。

他沒有親生母親為他著想,就只能自己多盤算。姚大少爺還想著他也該說親了,不能找太會花錢的,得找會持家的,他們小兩口存些錢,以後真要分出去也好過活。

花里胡哨的女子可不能要,別說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庶女,只要能持家,讓他娶普通人家的姑娘都可以。他正好看中了一個,就是還得看看。

此時,跟景寧侯夫人鬧得不愉快的景寧侯世子又去了林嬌嬌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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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室文當女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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