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謝季燾出事

第10章 謝季燾出事

「這些都是本太子應該做的,不足掛齒,杜二小姐無需放在心上,」謝承睿敷衍的回答道,抬腳想要走到杜容催的身邊。

杜容催可是杜家的嫡女,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眼前的庶女不知道要高貴多少倍。

杜容琳聽到太子的話,心裡說不出的甜蜜,得意的看了一眼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杜容催,面帶桃花,繼續對著太子示好道,「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時趕到,容琳怕是就要被父親杖責了,可那日的事情確實跟容琳無關,可惜的是父親只相信姐姐,欸……」杜容琳神情楚楚,邊說邊看著杜容催。

謝承睿順著杜容琳的眼神看了一眼杜容催,並沒有表現出對杜容琳話語中感興趣的意思。

杜容催聽到杜容琳的話,心中暗自嗤笑了一聲,不屑的將臉微微偏了過去,懶得再給杜容琳一個眼神。

「天這般冷,你怎得又走出來了。」太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挑了挑俊挺的劍眉,邊說邊朝著杜容催走。

「臣女杜容催見過太子殿下,」杜容催神色淡淡,規規矩矩的給謝承睿福了福身子。

隨著謝承睿的靠近,杜容催胸膛內驟然升騰起陣陣怒意,這怒火隨著杜容催的深呼吸不但沒有下降的勢頭,反而是越燒越旺,杜容催低下了頭,掩去面上的恨意,上一世的種種畫面快速的從她的腦海中閃現,要不是還有旁人在場,杜容催恨不得立刻要了謝承睿的命。

「城中新開了一家茶館,你同本殿一同前去,此意可好?」太子看著杜容催低下去的頭,還以為杜容催是害羞了,想著憑著自己高貴的身份,可是大部分女子難以抵擋。

「臣女身子不宜外出,」杜容催退後了一步,謹慎的跟謝承睿保持距離。

謝承睿明顯感覺到了杜容催身上抗拒的意思,一時之間,謝承睿也是舉棋不定,不知道這個杜容催到底是什麼意思,換做其她女子不應該早就高興的找不到北了嗎?

不識好歹的東西,謝承睿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怒意,很快,這一點怒意就被其重新刻意掛在臉上的傷心神色所代替。

「杜小姐,本殿只是想同你一起去茗茶,並無其他意思。」謝承睿咬著牙說道,若不是看她是相府長女的身份,他又何必紆尊降貴來此地。

杜容催非但沒有接著太子的話,反而表現出一副沒有聽懂太子話的模樣,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杜容琳被謝承睿忽視,再看謝承睿只顧著跟杜容催說話,杜容琳嫉妒的火苗一下子就點著了,神情扭曲了一下,手中的錦帕也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

將已經皺巴巴的錦帕塞在了袖口內,杜容琳臉上重新堆滿了甜美的笑意,不慌不忙的湊上前去,似是責怪的看著杜容催說道,「姐姐你怎麼能夠讓太子殿下傷心,太子殿下可是貴客。」

杜容催差點被杜容琳裝模作樣的那一聲姐姐叫的吐出來,杜容琳肚子里的那點小心思,已經活過一世的杜容催可謂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怕是想要攀上謝承睿這棵高枝吧,可惜,杜容琳對於謝承睿來說,只是入不了眼的無關之人罷了。

「太子殿下,姐姐就是這樣的性子,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太子殿下莫要責怪姐姐才是,」杜容琳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悄悄地靠近太子。

「是嗎?」謝承睿臉上擠出來的那點子傷心幾乎快要撐不住了,一個小小的官宦家的女子也敢不給自己面子,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暗中打量著杜容催,揣測著杜容催的心思。

杜容琳面上一喜,這可是在太子殿下露臉的好機會,「是啊,府內的後花園最近新栽植了幾株難得的蘭花,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否有閑心,能夠陪同容琳一起去觀賞一番。」

謝承睿依舊不想放過杜容催,眼珠子轉了轉,「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吧。」

「臣女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夠一起陪同了,臣女就先告退了,」杜容催懶得再跟謝承睿兜圈子,索性直接告退之後離開了。

見杜容催離開了,杜容琳心裡難免激動了一下,她本就沒打算帶上杜容催,這下子就剩下她跟太子二人,正好可以更進一步的接近謝承睿。

謝承睿驚愕的看著杜容催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杜容催對自己有著敵意,可是,倘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可是從他第一次見到杜容催,這敵意來的不明不白,可昨日分明還好好的呢,謝承睿不免陷入了沉思。

杜容催帶著如意款款離去,等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之後,杜容催將如意拉到身前,湊到了如意的耳根前,小聲囑咐道,「你去盯著太子跟杜容琳,看看他們做了些什麼,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就說我派你去後花園採摘沐浴用的花瓣。」

「奴婢記下了,」如意點了點頭,領了命令下去了。

杜容催吩咐完如意之後,便朝著自己小院的方向走去,還沒有走到院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叫喚著自己。

「杜小姐,這是我家主子派人送來的消息,十萬火急,」小廝也顧不上行禮,焦急的說道,將一封書信呈到杜容催的面前。

杜容催將書信收下,便拆著書信,邊問道,「你家主子怎麼了?」

「杜小姐快點想辦法救救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現在正在宗人府,」小廝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杜容催面上一冷,拆信的速度快了幾分,將信紙上的內容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信紙上並沒有過多說些什麼,字跡潦草,可見寫信之人也是在危急時刻寫下這些字。

這是一封謝季燾求救信,看來,想要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需進宮一趟。

「你先回去吧,我這就進宮,切莫讓人發現你來了我府中。」杜容催面色凝重,堂堂一個大凌的皇子竟然被關進了宗人府,可見這件事情有多麼嚴重。

「奴才多謝杜小姐,」小廝千恩萬謝道。

杜容催喚來丫鬟為自己梳妝打扮,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杜容催這才坐上了前去皇宮的馬車。

馬車在無人的街道上急速行駛著,杜容催抓住了車壁上的扶手,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沉思著如何搭救謝季燾。

等馬車尚未在宮門前挺穩,杜容催就迫不及待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進了宮中,杜容催先去打探了謝季燾的消息。

經過一番仔細的打探,杜容催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謝季燾跟三皇子起了爭執,並將三皇子打傷,這件事情被有心之人捅到了蘇妃那裡,蘇妃仗著謝季燾身後沒有依靠,而自己又是皇帝的寵妃,一怒之下就將謝季燾關進了宗人府。

看來,還是要去見一見謝季燾,將事情弄明白才是,杜容催打定主意,又馬不停蹄的朝著宗人府奔去。

「來者何人?竟然在這裡撒野!」宗人府的守衛見到杜容催,戒備的打量著杜容催,威嚴的喊道。

杜容催也沒有功夫跟這些守衛閑話,直接將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掏出,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守衛一見是相國家的嫡女,哪裡還敢多加阻攔,諂媚的上前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是相國家的小姐,還望小姐多加恕罪。」

「六皇子可是被關押在了這裡?」杜容催將腰牌收了起來,沉聲問道。

守衛猶豫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杜容催到底是什麼主意,這六皇子地位低賤,在宮裡連個太監的身份都不如,他們才敢放心將六皇子關押在這裡,再加上蘇妃讓他們好好招待六皇子,蘇妃現在在皇宮內可是寵冠六宮,他們這些命如螻蟻的小人怎麼敢不聽從蘇妃的命令,現在卻又突然冒出了一個相國小姐,難不成這相國家的小姐跟那六皇子還有什麼關係?

守衛捉摸不定,彎著腰搓了搓手,猶豫不決道,「不知道杜小姐來找六皇子做什麼,上面可是下了命令,讓我們好好看管六皇子,杜小姐想要見一見六皇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要是上面的人知道有人私下探望六皇子,奴才這裡怕是不好交代……」

杜容催看了一眼守衛不停搓動的雙手,眼神閃了閃,將腰中系著的荷包解了下來,扔給了守衛。

守衛慌忙地將荷包接下,顛了顛手中荷包的分量,立即眉開眼笑道,「杜小姐這邊請。」

杜容催跟著那個守衛進了宗人府,宗人府內凄凄涼涼的,已經落漆的大鐵門一開,裡面一股逼人的寒意頓時冒了出來,杜容催哆嗦了一下身子,加快了腳步。

「這裡就是了,」守衛將杜容催帶到,便十分守規矩的守在了門邊,只放了杜容催一個人進去。

屋子內昏昏暗暗的,門窗上的黑紗遮去了大部分的陽光,杜容催閉了閉眼睛,慢慢適應著屋子內的光線。

屋子內的血腥味無處釋放,頓時絲絲縷縷的鑽進了杜容催的鼻子內,杜容催不適的捂住了口鼻,趁著暗沉的光線,這才看清楚了屋角有一團東西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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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浴血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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