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殺人滅口
謝季燾不知白夫人在宮中所作所為,和其對小皇子曾下毒手,杜容催也並未告知,所以他以為白夫人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並且長相貌美,對其毫無防範。
杜容催對她如此粗魯蠻橫,讓謝季燾不解,但知道她做這些肯定事出有因,母親剛剛離世,肯定心情煩躁,發點脾氣也是正常的,便沒有說話。
白夫人見自己出糗,杜容催故意讓皇上討厭自己,便裝柔弱的說著。
「娘娘不知,這幾日小女一直在為將軍夫人守靈,將軍生病,也是小女在照顧,素衣只不過是剛才弄髒了才換下,並沒有對夫人存在不敬之心。而且,小女對夫人的尊敬一直在心中,為何要在乎一件素衣呢?」
臉上滿滿的委屈,杜容催心知肚明她在撒謊,剛想揭穿她,父親卻說道。
「容兒呀,這些天確實是白夫人在忙裡忙外,這點過錯就不要追究了吧!」
白夫人眼神朦朧,用手輕輕扶著額頭,見父親也替她說話,杜容催也不好繼續糾纏,況且,在母親的喪期,不想和她爭論這些,上前扶住父親,這時卻從余光中看到一個身影倒下去。
反應過來看到白夫人向下倒去,而她倒的方向正好是謝季燾的懷裡,面對突然朝自己倒過來的人,謝季燾下意識的接住她的身體。
杜容催見狀驚訝不已,沒想到她會昏倒,看著謝季燾懷中虛弱的人,頓時粗意襲來,謝季燾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只想著要救人。
白夫人的昏倒讓周圍的人慌亂不已,白夫人身邊的丫鬟說道。
「這肯定是因為照顧將軍和為夫人守靈才累成如此的!」
將軍充滿愧疚,看著謝季燾眼中全是請求。
「皇上,還請將白夫人送回房中。」
這也正是謝季燾本意,她為岳母守靈,照顧岳父,自己和杜容催不在的日子都是她替自己承擔著這些責任,對其心存感激,現在她生病躺在自己懷裡,理應將其送回房間。
剛要將其抱其,杜容催扭頭拒絕。
「皇上,還是讓府中的家丁去做吧,白夫人畢竟是要遠嫁夏國的,更何況皇上身為一國皇帝,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請皇上交給家丁吧!」
說著叫了一個家丁過來,謝季燾見狀尷尬的將白夫人放下,交給身邊的家丁,假裝昏迷的白夫人聽到杜容催說的話,緊緊勾住謝季燾的脖子,杜容催上前拉下她的手,用力甩到一邊。
真是不要臉,連勾引皇上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他本來是陪著自己為母親守靈的,沒想到給她製造了便宜。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杜容催心情不悅,看了一眼謝季燾,他正呆愣的站在原地,明知這件事不怪他,可心中還是生他的氣。
聽聞白夫人是由官府帶回來的,很是奇怪,那深山之中,就算是發生了什麼,官府也不可能知道,為何會去將白夫人帶回,懷揣著心中疑問,找來官吏。
知曉是宮中的娘娘召見自己,官吏不敢怠慢,即刻來到將軍府,為了不讓白夫人的人知道自己召見官吏,杜容催特意讓其從後門進來,而且也沒有告訴謝季燾。
見到杜容催,那端莊的身姿讓人眼前一亮,不用說都能知道她是宮中位高權重的娘娘,進門扣首。
「下官見過娘娘。」
杜容催讓其平身,將心中疑慮一一問出。
「大人,今日把你叫來,主要是想問一問本宮母親出事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母親怎麼就會……就會墜落懸崖?」
過去這麼多天,但每每提及此事,杜容催仍會哽咽。
官吏看了一眼杜容催,將白夫人報告官府的事情告訴給杜容催,杜容催覺得奇怪,是白夫人告訴給官府的?為何會是她?
正在杜容催快速思考的時候,官吏以為她在懷念母親,急忙安慰。
「人死不能復生,人各有命數,娘娘也不要太難過,傷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杜容催知道他理解錯了,解釋道。
「哦,謝謝大人安慰,只是想知道母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聞杜容催的話語,官吏便將那日的事情完整的和杜容催講述一番,杜容催聽聞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突然官吏說道。
「不過,娘娘,這來報官的白夫人下官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這正是杜容催最感興趣,最想知道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房間中陷入安靜,杜容催激動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哦?白夫人怎麼了?」
官吏疑惑不解的說道。
「當時夫人已經掉落懸崖,但白夫人並不是很難過,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慶幸,總覺得她在似笑非笑的樣子,但有一想還是她去報官去救夫人,夫人出事,她怎麼可能會高興呢,便打消了心中疑慮,後來,提出尋找夫人屍體,白夫人也曾阻攔,說地勢險峻,根本找不到屍體,回府後,白夫人又為將軍夫人守靈,照顧將軍,盡心儘力,下官也不知白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儘管杜容催隱瞞了官吏的行蹤,但還是被白夫人的人看到。
被送回房間后,白夫人便怨恨的說著杜容催惡毒,心機重,一點都不給自己留機會靠近皇上,丫鬟將杜容催召見官吏的事情告知,白夫人知道事情可能會暴露,為了以防萬一,要儘早將那官吏除掉。
叫過來丫鬟,再其耳邊說悄悄話,丫鬟聽后驚訝的看著她,白夫人堅定的擺手吩咐。
「快去辦吧!」
丫鬟點點頭,跑了出去。
杜容催召見過官吏后讓其從後門出去,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後門的路有些黑暗,官吏急促的走在路上,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去卻並沒有人,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要回頭看去時被人用繩子勒住脖子,向後用力拖去。
官吏極力掙扎,但是抓不到那人,兩隻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官吏知道他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人,本能的求生慾望讓他掙扎著雙腿。
見兇手仍不放手,官吏索性裝死,不再掙扎,緩緩鬆開了抓著脖子上繩子的手,兇手以為他斷氣了,從來緊緊勒住他的繩子,起身繞著他走了一圈。
聽到腳步聲漸遠,以為他要走,那自己豈不是有救了,心中正高興,睜開一點點眼睛,卻聽到腳步聲又響起了,而且越來越了大,難道他又回來了?!
驚慌不已,可是因為剛才被勒的時間太久,四肢麻木,根本動彈不得,不知道兇手到底如何,想跑跑不得,想反抗也反抗不得,只能躺在原地,任憑宰割。
兇手蒙著面紗,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恍惚之間看到一絲亮光閃過,那是什麼,是匕首!
之間兇手舉起手中的匕首,朝官吏腹部用力插去,感覺冰冷的東西進入自己體內,劇烈的疼痛讓他叫出聲來,兇手見狀,猛刺幾刀,鮮血順著傷口噴射出來,到處都是。
官吏瞪大了眼睛,試圖拉下他的面紗,但都沒有成功,口吐鮮血,斷了氣,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之中,可以回去和白夫人復命了。
送走官吏之後,杜容催始終在想他的話,白夫人身上確有疑點,難道母親的死真的和她有關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絕對不能讓其逍遙法外!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揭穿她,讓官吏為自己作證,派人前去請官吏,過了一會兒,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卻並未見到官吏。
「官吏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那人告知官吏昨日夜裡死在了後面的巷子里,今天早上才被人發現,渾身是血,死相枕藉,杜容催驚訝,昨夜死的,那就是從府中出去之後被人殘忍的殺害了,一定是白夫人,他知道官吏會把她交代出來,所以殺人滅口,這個可惡的女人。
杜容催被氣的渾身發抖,官吏死了,證據便沒了。
雖然證據沒了,但是母親的葬禮還要繼續舉行,母親一生為人坦蕩,喜歡自由,卻被現實無情的拒絕,現在她安息了,該讓她獲得自由了,杜容催決定把她的骨灰撒入江中。
微風輕輕拂過臉龐,手中抱著母親的骨灰站在江邊,心情沉重,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理解這種感受的。
謝季燾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無聲勝有聲。
打開骨灰盒子,將骨灰一點一點的灑進江中。
「母親,你放心的去吧,府中的一切女兒自會找人打理,女兒會照顧好父親,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女兒才能放心……」
聲音再度哽咽,謝季燾扶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好了,不要難過,夫人她肯定不希望你這麼傷心難過,時間一切皆緣分,不是誰能夠決定的了的,還是放寬心吧,你還有父親還有我,我們會一直好好的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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