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化解危機

第5章 化解危機

隨即杜容催走到杜明卿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父親,所有的事情都要講證據,你說母親跟這人私會,可方才我見著母親的時候卻發現她暈倒在地,是我將母親扶回偏房中歇息的。」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杜明卿心中滿是怒火哪聽得進去杜容催的解釋,只當她是為了給蕭麗佳解圍,冷哼了一聲,「那你刺傷容琳的事又作何解釋?你們母女二人當真是無法無天!」

她刺傷杜容琳?當真是一計環一計,她怎會讓杜容琳這樣得逞,快步走到杜容琳的身邊一把抓起杜容琳的手腕輕聲說道:「父親,我一向待妹妹極好又怎會傷了妹妹,妹妹可莫要冤枉了我。」

杜容琳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杜容催,隱下心中得疑問,眉頭一簇,眼淚便從眼眶中流出來,嬌呼了一聲,「父親。」

見此狀況杜明卿倒覺著杜容催有些放縱,語氣更加不悅,「容催,你傷了容琳還不承認,現如今還想狡辯,真跟你的母親一模一樣的。」

杜容催被氣的不輕,倒也忘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蕭麗佳的事情處理好,鬆開手正視著杜明卿輕聲說道:「父親,你說母親與他人苟合又有何證據?」

「我親眼看見這男子衣衫不整的從蕭麗佳房間里鬼祟走出來,你還有何話好說?」杜明卿見她仍舊死不悔改的樣子,不免有些急躁。

杜容催看著地上趴著的男人,倒還是前世所見的那個男人,悶哼了一聲走到那男子的面前詢問道:「你說你與我母親有肌膚之親?」

那男子臉色一變,之前只是讓他演一場戲,只是應付一下杜明卿就好,怎麼會變成這個女人前來問他?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我只是個種地的,偶爾跟佳兒私會。」

「哦?種地的?據我所知你可是二姨娘的親戚,怎得又變成了種地的了?」杜容催冷冷的看向那男子。

那男子渾身顫抖像是被人戳破了事情,慌忙的說道:「我並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二姨娘是誰,我每次來的時候都是深夜,天不亮就走了。」

杜容催冷笑一聲,轉過身看向杜明卿低聲說道:「父親,母親身有舊疾,每每入夜膝蓋處都會疼痛難忍,喚上府中的奴婢燃上銀碳,按摩至天明,母親房中每日都會有人在又怎來此人口中所說的事情。」

聞言杜明卿心有不忍,看向蕭麗佳的目光也溫和了,早些年蕭麗佳生下杜容催時正逢事端她不辭艱辛跟隨在側,這才留下舊疾。

杜容琳自然也看的出其中意端,剛想走上前去卻被杜容催給擋了下來,抬眼卻對上了杜容催那得意的雙眼,滿是憤恨的看向她。

此時杜明卿心中早已有了猶豫,杜容催當然會趁勢而上,繼續逼問那人,「你可知我母親房中喜歡點什麼味的香?」

那男子猶豫了一會想著要不要回答,若是不回答又怕會被抓著痛腳,抬眼看了一眼晉苒苒,怯懦的開口說道:「佳兒喜歡房中點茉莉花香,她說那花香頤神醒腦。」

此話一出杜明卿用力的一拳打在了桌上,蕭麗佳向來不喜聞香,又怎會在房中點上熏香!他方才當真是誤會了她。

杜容琳也察覺到不對,連忙推開杜容催上前說道:「父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想來應該只是誤會一場。」

此刻她跳出來如此說分明是計被拆穿想做個和事佬,杜容催不免嗤笑一聲,「父親,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件事誰是始作俑者也已經明了。」

杜明卿自然聽得出杜容催話語中的意思,偏過頭看了一眼晉苒苒,目光冷若冰霜,厲聲說道:「還不給我說實話!」

見此事已經隱瞞不下去,晉苒苒走向那男子用力的甩了一耳光,聲音清脆響亮,「真是放肆,我不過是沒給你銀子你便初次下策害我府中人!」

聞言那男子已瞭然,這是要把他棄了保命,家中一家老小皆依靠著晉苒苒每月寄回去的銀兩過活,若是逆了她的意思,恐怕到時候陪葬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那男子掙脫了侍從連滾帶爬的撲騰到杜明卿的面前大聲喊道:「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啊!小人只是想從夫人手中多要些銀子罷了!這才出此下策,請相爺饒恕小人的性命!」

杜明卿哪裡理會此人的言語,今日的事哪有這麼簡單真當他這相爺是擺設嗎?陰冷的目光看向晉苒苒跟杜容琳,「若說此事是誤會,那琳兒的傷又作何解釋?」

杜容催心裡沒鬼自然有底氣,看向杜容琳不免嘴角上揚嘲笑一番,鎮定自若的說道:「父親,我方才確實飲酒過多有些不適,可剛踏入房間的時候就被人迷暈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被人迷暈?」杜明卿不免覺著奇怪,他這相府中竟然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但看著杜容催的神情又不像是作假。

聞言杜容催走到杜容琳的身側一把拉過她,從她的腰帶中翻找出一個紙包舉至空中說道:「這就是證據。」

杜容琳大驚!她方才忙著別的事情卻忘記了把藥粉藏好,此刻她可真是有口難辯,望著杜明卿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下連忙拉著杜容催的衣裙哭道:「請姐姐饒恕妹妹這一回,妹妹知錯了!」

此話一出杜明卿便知曉所有的事情皆為杜容琳所為,可謝承睿此刻坐在廳中,家中出此醜聞又不能輕判,不然定會落下口實,臉色一沉厲聲說道:「把她給我拉下去杖責三十杖,關入祠堂反省!」

晉苒苒一聽這話再也按耐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哭喊道:「老爺!萬萬不可啊!琳兒她身子向來虛弱,這三十杖是經受不住的!」

杜明卿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晉苒苒母女心中有些不忍,可當著謝承睿的面家醜已出他也不能徇私,硬著頭皮不去看她們低聲說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話音剛落一群家丁上前拉著杜容琳的手臂就往門外拖,杜容琳豈會甘願受罰,哭喊著掙扎:「父親!父親饒恕琳兒這一回吧!」

「左相。」謝承睿輕抬眼瞼望去輕道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是誤會一場,又何必鬧得滿府不寧。」

聞言杜容催蹙眉看向謝承睿,心中不禁嗤笑,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這謝承睿始終都逃脫不掉跟杜容琳牽扯,這言下之意分明是在為杜容琳開脫,倒不如給他個人情,日後好讓他更加沒有防範。

「父親,此事或許真的只是誤會一場,妹妹年少無知,被人騙了也是情理之中,還是從輕發落吧。」杜容催面帶笑意的柔聲說著,低下頭十分恭謙的樣子。

見謝承睿與杜容催一同求情杜明卿這才放下面子,他本也不想重則杜容琳,正好二人給他了個台階下,可面上仍舊十分嚴厲的樣子,「讓太子殿下見笑了,小女不懂事。」轉瞬偏過頭去看向杜容琳說道:「把她給我壓下去關進祠堂一月,好生反省。」

聞言杜容琳這才鬆了一口氣,撲閃的眼睛看向謝承睿帶著一絲情意,她沒想到謝承睿會開口為她求情,這可是天大的尊榮,日後坐上太子妃的位子又近了一步。

隨即家丁們便帶杜容琳與那男子下去,整個大廳中只有他們幾人,杜容催抬眼看向謝承睿,沒料他正巧也在望著她,略帶絲毫的探究之意,現如今並不是跟謝承睿硬碰硬的時候,等日後把謝承睿捧上天,再將他狠狠拉下馬,也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恨。

杜容催也懶得應付廳中眾人,手輕拂上額間,故作倦意,「父親,我身子有些不適,許是剛剛的藥效還未過,想要先行回房歇息。」

經過剛剛一事,杜明卿對這女兒有了新的看法,欣慰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你回房好好休息,今日也著實累著你了,明日遣廚房的人給你燉些補品。」

聞言杜容催卻心中不屑,微微欠身行禮道:「容催先行告退。」說罷便抬腳走出了正廳,行至花園之中時停下了腳步。

月色正濃,微風輕拂,帶起杜容催點點發梢,梅花隨風而落,零星的幾朵落在了她的肩頭,杜容催忍不住伸出手來接住幾朵置於掌心。

「杜小姐好興緻,如此月色下賞花。」

略帶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聲音聽在耳中再熟悉不過,杜容催連轉身都不想轉,只是淡漠的說著:「太子殿下也好興緻,在此看我賞花。」

聞言謝承睿輕笑一聲輕腳走近杜容催的身邊,微風輕吹,迎面聞到一股女兒香氣,令他有些神迷,伸出手去折下一支梅花插在她的髮髻上,「很好看。」

杜容催轉過身來抬眼看向謝承睿,一如當年初見那般,縱使過去數年她都不會忘了面前人的容顏,可就這樣一副俊俏的容顏,這樣看似無害的人,親手殺害他們的女兒,親手將她縛繩捆綁立於高牆之上萬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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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浴血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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