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仇必報

「不錯，不錯，張玄陵，你好樣的，敢與某叫板？」

瞧著一步一步靠近的張玄陵，面孔從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霍長雲怒極反笑。

從前，哪次不是他欺負別人，沒有人敢與他叫板。

這次，張玄陵在眾千夫長，五百主面前抹他面子，霍長雲感覺顏面盡失.

面容越發鐵青，緊攥刀柄，欲揮刀，斬殺張玄陵!

盯著直指自己得環首刀，張玄陵眸中閃過一抹狠色，拳頭嘎吱作響，摸向腰際鐵戟，隨時準備反擊。

一剎那，走廊內氣氛再次凝結，旁邊所有千夫長，五百主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看向張玄陵.

他!

他要反擊嗎？

與霍長雲作對，不要軍功嗎?

哈！

霍長雲察覺張玄陵渾身怒氣，狂聲怒叱，急速出刀！

刀芒似浮光掠過，以極快速度砍向張玄陵肩頭！

嘶！

場內千夫長，五百主目睹霍長雲暴走，不少人替張玄陵捏了把冷汗！

霍長雲時常竊取張玄陵軍功不假，然而，非庸碌無能之輩，年紀輕輕，武藝卓越，參與幾場惡戰，生擒敵酋！

至少，在場九成以上千夫長，五百長，難與霍長雲匹敵！

此刻，對張玄陵出刀，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欲擊斃他！

噹！

噹！

眾將驚愕中，張玄陵面前豎起跟鐵戟，直愣愣擋住掠過來的刀鋒，右手鐵戟凌空而下，招呼在擋住得戰刀上！

連續兩聲清脆兵戈撞擊聲，驅逐旁邊千夫長，五百主驚慌，也替張玄陵化解了眼前危機！

鐵戟！

雙鐵戟！

張玄陵得兵刃！

左手戟重達三十七斤，右手戟重大三十九斤，採用精鐵打造而成，尋常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此刻，在張玄陵手中運使如飛。

張玄陵露出兵刃，攻勢漸猛！

刀出鞘，必飲血！

張玄陵雙鐵戟嶄露鋒芒，必取敵首級，不死不休！

霍長雲戰刀被鐵戟重創，重力衝擊時，虎口崩裂，臂膀劇痛，嘴裡忍不住發出哼唧聲！

一雙驚目猙獰望向張玄陵，渾身殺氣漸冷，語聲彷彿在喉嚨發出，低沉，陰鶩，咬著字道：「張，玄，陵，你敢還擊？」

他少年得志，其父庇護，在柔玄鎮軍府內橫著走。

今日，常遭他欺凌，唯唯諾諾得張玄陵，竟在數十名千夫長，五百主面前還手，不給他留丁點顏面！

可恨！

可惱！

張玄陵也是暴怒，長期隱忍，這一刻，像泄洪堤壩中的洪水，全衝擊出來！

不言不語，眼眸里沒有半點人情味，像埋頭苦幹得耕牛，雙鐵戟舞動越來越快，陣風呼呼作響，兵戈叮叮噹噹，連續暴擊在霍長雲戰刀中！

迫使霍長雲連續退後，毫無招架之力！

持刀得肩膀越來越痛，怒氣衝天的面孔，由漲紅漸漸蒼白！

咔嚓！

一聲脆響，鐵戟不曉得第幾次擊打在戰刀時，霍長雲禦敵得戰刀，受不住鐵戟重力，從中斷裂！

砰！

又是一聲悶響，霍長雲躲避不及，重達數十斤的鐵戟，凌空而下擊打在他肩頭！

「張玄陵，你在找死，敢打某！」

霍長雲忍著傷痛，在走廊內急速退後，盯向沒有停手念頭張玄陵，忍不住怒罵！

咣！

鐵戟尖銳前端刺在霍長雲玄甲中央護心鏡，生鐵打造的護心鏡當即碎裂！

霍長雲直覺胸前一痛，連退三五步，噴出口鮮血！

「張玄陵，王八犢子，某與你拼了！」

嘶啦一聲，鐵戟尖端側刀割在霍長雲臂膀玄甲，玄甲表面劃出深深裂痕！

「張玄陵，不報此仇，某誓不為人！」

「張玄陵，你還敢打！」

「張玄陵，疼死了！」

........

「張玄陵，張五百主饒命啊！」

「張大爺，求你高抬貴手！」

霍長雲戰刀斷裂，始終被張玄陵死死壓制！

起初，語氣強硬，惡語相向，漸漸的，察覺情況不妙，張玄陵像被激怒的蠻牛，揮動雙鐵戟，鉤、啄、刺、割，一招一式全招呼在他身上！

他越是叫囂，張玄陵下手越重，從走廊躍進庭院內，從庭院逃往寢室內，從寢室被逼進水缸，水缸遭鐵戟攔腰擊破！

感知張玄陵沒有放過他念頭，被打的骨肉劇痛，被追的渾身無力，霍長雲衣衫襤褸，渾身濕漉漉的，連爬帶滾，拱手作揖向張玄陵求饒！

疼了！

慌了！

怕了！

霍長雲真心希望旁邊觀戰的千夫長，五百主施以援手，哪怕抱住張玄陵也行！

不然，再這樣下去，他非活活被張玄陵打死！

「張玄陵，你做什麼，有沒有把軍規放在眼裡了?」

生死一線，所有千夫長，五百主緊繃心弦時，外圍傳來一聲怒喝，聲音雄渾，滿是怒意。

聞聲，望見來人，所有圍觀千夫長，五百主，面生懼意，不約而同讓出一條通道，一名軍侯虎虎生風朝圈內走來。

林軍侯?

銀狐?

軍中悍將，與張玄陵並稱柔玄鎮雙煞，戰功彪炳，早榮升為軍侯，頗得大將軍樓炎冥喜愛!

「林...林軍....林軍候，張玄陵要殺某，吾命休矣，快...快擋住這個瘋子！」

看清楚來人身份，儘管霍長雲清楚林耘棟與張玄陵是莫逆之交，仍像撲騰在水裡的落水者，抓到救命稻草，三步並作兩步，急不可耐衝過來，躲藏在林耘棟背後，急聲求救。

這一刻，霍長雲玄甲殘破，頭盔早不知去向，渾身是傷，打濕得長發黏在面孔，狼狽至極！

眼眸盯向提著雙鐵戟快步追來的張玄陵，滿目驚慌！

緊抓林耘棟玄甲，驚慌叫道：「林軍候，林軍候，擋住他....！」

張玄陵追來，見林耘棟庇護霍長雲，怒氣未消，叫道：「林兄，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

「張兄，好犀利的武藝啊！」林耘棟撇了眼張玄陵，不溫不火得道，旋即轉首向旁邊諸將道：「大將軍差某前來傳令，召集諸位同僚前往軍府封賞!」

林耘棟早來驛站內，親眼目睹霍長雲，張玄陵事端前因後果！

本想借霍長雲試探出張玄陵武藝深淺，此刻，卻被張玄陵恐怖得鐵戟驚到了！

本覺得霍長雲武藝不弱，不能擊敗張玄陵，也可堅持數十回合！

豈料，張玄陵操作鐵戟，運用自如，似行雲流水，且不說霍長雲被打的哭爹喊娘，屁滾尿流，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證擊敗對方！

他常與張玄陵辯論兵法，討論戰術，尚未切磋武藝，沒料到張玄陵武藝更是驚人！

聞聲，張玄陵右臂抬起鐵戟，直愣愣指向躲在林耘棟背後的霍長雲，厲聲道：「霍長雲，你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運氣，下次，下次再張狂，直接取你狗命！」

「張兄，夠了！」

林耘棟闊掌按在腰部鐵鐧，提高嗓門向張玄陵喝道：「這裡是驛站，不是械鬥場，更不是戰場，收斂收斂你的戾氣！」

生怕張玄陵一時不慎，失守斬殺霍長雲！

「林兄，我給你面子！」張玄陵輕哼一聲，冷冽眼眸剜了眼霍長雲，收起兵刃！

這時，林耘棟眾目睽睽之下，靠近張玄陵伏在他耳畔，提醒道:「張兄，軍府內消息，陳將軍替你向大將軍爭取，要提拔你做千夫長，到時別忘了請某喝酒!」

說著，手背親密打在張玄陵胸前!

「放心，若有所升遷，酒管飽!」

張玄陵低聲回應.怒意滿布面孔，漸漸泛起笑意，對軍府封賞充滿期待.

霍長雲幾名好友上前，攙扶保護在他前方，留意林耘棟，張玄陵竊竊私語，霍長雲戰戰兢兢怒喝:「張玄陵，今日之辱，有朝一日，本千夫長非討回來!」

「你且試試!」

張玄陵，林耘棟不約而同道.

張玄陵挺身向前，闊掌緊攥腰際雙戟，虎目怒視，殺氣凜冽!

林耘棟拔鐧對峙，疾步前行，魁梧身軀護在張玄陵前，沒有相讓跡象!

瞧張玄陵無畏態度，林耘棟鐵心保護，旁邊有千夫長察覺形勢不妙，靠近霍長雲低聲提醒:「千夫長，大將軍召喚，切勿耽擱了，今日不收拾張玄陵，待他返回駐地，再報仇泄恨!」

「千夫長卧馬坑一仗，你殺的柔然騎兵落花流水，肯定被大將軍提拔，做將軍也未嘗不可!」有千夫長附和!

霍長雲聞聲，嘴角含笑，牽引傷勢，痛的咧嘴哇哇，狠狠剜了眼張玄陵，瞥向林耘棟厲聲道:「林軍候，大將軍念你是個人才，你休要與張玄陵同流合污，保護張玄陵一時，莫非保護他一世，本千夫長總有弄死他的一日!」

「霍長雲，你渾身又不痛快嗎？」張玄陵聞聲，邁出步伐，欲再教訓霍長雲！

「你敢？」霍長雲怒聲警告，斷刀扔向張玄陵，轉身把腿一拐一瘸驚慌逃離!

一場劍拔弩張危機化解，旁邊觀戰得千夫長，五百主，談笑風生，結伴離去.

林耘棟收鐧，轉身望向張玄陵，關切詢問:「張兄，沒事吧?」

「無礙，霍長雲傷不到我!」張玄陵冷笑，對霍長雲嗤之以鼻.

「張兄，切記君子易處，小人難防，凡事謹慎!」林耘棟提醒，甩頭示意張玄陵同行，前往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