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以命換命

「老朽想，你已經拿到了它的血吧！」

肖然黛眉緊蹙，「此話何意？」

她可不認為万俟珩所說的『它』是那隻小血狐，而且，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她似乎被眼前這個老頭算計了，可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忽而，肖然看向路明禮，難不成是因為明禮？

万俟珩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他道：「血狐之血，血靈芝，趕緊拿出來，再遲一步，葉殤可就回天乏術了。」

肖然微微湊到万俟珩的耳邊，小聲的道:「本姑娘希望此事之後，您能給本姑娘一個解釋，師父！」隨後，向後退了一步，「葉殤的性命拜託您了。」肖然將空空的血，血靈芝一起交給万俟珩。

万俟珩將肖然所給的東西，放到桌前，對路明禮道:「明禮，此山中有一種藥草，名曰血參，為師曾教過你，如何識別血參，只要你幫為師採得三株血參，為師便如你所願，永不再你的面前出現，當然，為師也可保肖然和你的孩兒平安。」

肖然心中那股不安越發的強烈。

路明禮不屑一顧，「你以為我會信你嗎？」這個時候，把他支開，是為瞭然兒腹中的紫河車吧？

「明禮，不得無禮，就算師父之前有萬般的不對，你也不能如此對他，他對你，終歸有恩。」還有疼愛。

雖然肖然不知万俟珩的心中，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她心中隱約有了猜測，說不準這一次強行救治葉殤，万俟珩會付出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代價，然而，他心中放心不下路明禮，所以之前，才會對他們那般殘忍。

「然兒！」

他不明白肖然為何會突然對万俟珩如此態度。

「你不是不想再見到他了嗎？還不去尋血參。」

雖然肖然不知万俟珩心中的打算，但是，看在他是真心為路明禮著想的情況之下，他還是願意幫一次忙。

「然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將......」

「明禮！」肖然冰冷的看著路明禮，喝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你若能承受起那結果，你大可繼續往下說，若是沒有辦法，那麼請你不要再言語了，我請你相信我一次。」

路明禮紅著眼眶，聲音有些哽咽，「好，我信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和孩子一起，等我回來，然兒！

肖然眼睛一眨，堅定的點點頭，「快去快回！」忽而，她看向小年，「小年，你和明禮一起去。」

「溪姐，師祖他......」

「有溪姐在，葉殤他還死不了，你就放心吧！」

路明禮也不等小年再反駁什麼，直接拽著小年後頸的衣裳，將他拉了出去。

然後，肖然又看著皇甫語，皇甫語眼睛通紅，面容卻是堅定不已，「溪姐，我不要離開葉大哥。」

肖然嘴角一翹，「本來我也沒有打算讓你出去，我想，這個時候，葉殤一定特別希望你能在他的身邊，陪著他，所以小語，你要相信，葉殤他一定會平安無事。」

「前輩，開始吧！」

臉色有些凝重的万俟珩，微微點點頭，「女娃娃，先將血靈芝搗碎，放在血狐的血中。」

「好！」

万俟珩說罷，竟然先行離開了，就在肖然將搗碎的血靈芝投到血中，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時，万俟珩回來了，不過，肖然發現，万俟珩氣息不穩，面色慘白，身子微微一顫，好似受了重傷一般，他走到桌前，將手中的瓶子傾斜，裡面的液體流到了血中。

肖然錯愕的看著從瓶中流出來的鮮紅的液體，震驚的看著頗為虛弱的万俟珩，「師父，這是您的血?」

万俟珩並沒有回答，而是讓肖然將盅里的東西餵給葉殤，肖然暫壓下心中的疑惑，與皇甫語一起，將盅里的東西給葉殤喂下。

看到這一幕，万俟珩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再過三個時辰，他就會醒過來，不過，血狐之毒，畢竟毒辣，對他的身子有所損傷，還是需要調理，不過老朽想，這一點，葉殤的心中很清楚。」

皇甫語朝著万俟珩深深的鞠了一躬，「前輩，謝謝您！」然後，又朝著肖然鞠了一躬，「肖姐姐，謝謝你！」

若是沒有眼前這兩人，葉殤必死無疑。

万俟珩沒有說話，肖然不在意的擺擺手，「一切等葉殤醒過來再說吧！」

突然，万俟珩的身子一顫，身側的肖然趕忙扶住他，皇甫語隨之也扶著万俟珩，免得他摔倒在地上，「師父，您......」

「前輩！」

万俟珩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了，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女娃娃，扶老朽出去。」

「好！」肖然對另一側的皇甫語，道：「小語，你好好照顧葉殤，我們先出去了。」

「肖姐姐，我......」

「沒事，有肖姐姐在呢！快去照顧葉殤吧！」說罷，她等皇甫語放開万俟珩之後，小心翼翼的將万俟珩攙扶出去，並將他扶到他的屋裡。

「師父，此處無外人，您是否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

万俟珩欣慰的一笑，「老朽終歸瞞不過你，不過，老朽有一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肖然問：「什麼條件？」

「不管之後發生何事，老朽身在何方，你都不要告訴明禮這件事，知道嗎？」

肖然想了想，「好，我答應你。」至於她會怎麼做，那也要看她的心情，以及万俟珩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万俟珩平淡的說：「解血狐之毒，其實很簡單，就是以命換命，另一條命才是藥引子，然後配以血狐之王的血、血靈芝，一起服下，此毒可解。」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會打那隻血狐的主意，讓葉殤無意中了血狐之毒，那樣，葉殤必死無疑，畢竟，世間無人知曉誰才是血狐之王。

「以命換命？」所以說，葉殤的性命，其實是用万俟珩的性命換回來的，肖然心中一驚，「所以，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騙我們的，什麼威脅我們的話，什麼紫河車，都是為了讓明禮恨您，可是，為什麼？您心中應該清楚，您在明禮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