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不可置信
直到再也看不到路富有夫婦倆的背影,路明禮才回過頭,喃喃的問:「然兒,大伯他們是不是恨我,對我失望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抗拒他的大伯和大伯娘。
肖然搖搖頭,「沒有,他們對你比對親生骨肉還要好,又怎麼會恨你呢?只是心中暫時想不明白,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路明禮點點頭,但願如此吧!只是,眼前還有一件事情,「然兒,他怎麼處理?」他心中清楚,肖然這算是放過路富足了。
「讓葉殤留下來的人,將他送回去。」
路富足是不用死了,可誰又能說,路富足這個樣子比死了更好呢?有時候,死才是一種解脫,肖然又怎麼會讓他們輕易的死去呢?
「好!」
路明禮自然也想明白了肖然的用意。
……
大伯他們倆口子回到家之後,精神恍恍惚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路明智看在眼中,他進了他們的屋。
只見倆人傻獃獃的坐在炕頭,一動也不動,好似受了什麼打擊。
路明智關切的問:「爹,娘,你們還好嗎?」他們倆不是擔心二哥,去看二哥他們了嗎?怎麼回來后成了這幅模樣?難不成二哥他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爹,娘,是不是二哥家出了什麼事情?」
雖說之前路明禮終年在深山中打獵,可是,要說起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屬路明禮和路明智了。
所以,想到二哥家,路明智火急火燎,而他的身子是有好轉,可也不能太激動,故,路明智咳個不停,蒼白的臉色都憋得通紅,他的手捂著心口處,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路明智的異樣,終於喚回了路富有和張氏的神智,路富有緊張的拍著路明智的後背,張氏則是著急的去路明智的屋裡找葯,這個葯,是之前肖然交給路明智的葯。
路明智吃過葯之後,雙手緊緊抓著路富有和張氏,聲音有些沙啞,艱難的問:「二哥,他,他是不是出事了?」若是沒有出事,爹娘為何會是這幅模樣。
大伯娘一邊為路明智順著氣,一邊解釋說,「兒啊,你別擔心,二郎他沒事。」有事的那個人是你們的二叔,二郎的爹。
顯然,路明智不信張氏的話。
知子莫若母,路明智心中想什麼,張氏豈會不知,她保證道:「娘真的沒有騙你,二郎他當真沒事,你別憂心,免得傷了身子。」
路明禮再一次問道:「真的?二哥他們當真無事?」
「真的,娘怎麼會騙你呢?」
「既然二哥無事,那娘和爹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路富有和張氏相視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滿臉盡顯無奈,「有事的不是二郎,而是你二叔。」
提及路富足,路明智有些生氣,「爹,娘,他們家的事情,我們能不摻和嗎?他連自己的親生閨女都能下得去手,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對於這個不著四六的二叔,路明智都懶得說,他的爹娘竟然在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去摻和他們家的事情,不是吃飽了撐得慌,沒事找事吧!
「明智,不是我和你娘要去摻和他們家的事情。」
路富有早二十年對路富足失望透頂了,自然不會上趕著摻和他們家的事情,再者而言,老二家與他們之間,還有一條小小的性命,他又如何放下二十多年的芥蒂,去管老二家的事情。
「那是什麼?」
「你二叔他去找二郎他們的麻煩,結果,唉!」路富有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那時的情景,他的心中還有些發毛,二郎媳婦的手段竟那般的殘忍,還有二郎,對他媳婦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感到意外,他還是他們心中那個純善的孩子嗎?
路明智又著急了,「二哥已經和他們斷了親,他們三番五次的去找二哥的麻煩,也不嫌丟人,爹,娘,是不是二哥做了什麼在你們眼中看來對他們很過分的事情?」一定是這樣,他無奈的道:「爹,娘,你們是看著二哥長大,他受了多少罪,村裡恐怕沒有人比你們更清楚,就算他將他們趕出去,也沒什麼,你們又何必為了他們,而傷了二哥的心。」
路明智想,若是換做他,他一定會把他們打殘,讓他們再也不敢來尋麻煩,二哥終究還是太善良了,面對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騷擾,他都一一忍了下來,所以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看來下次,再見到二哥時,他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免得他再被他們欺負。
「瞎說什麼?你知道今兒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路明智低喃,「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們啊!誰知,你們半天也不說,我可不得瞎猜嗎?」按照他們之間的做法,拼湊出來一個結果。
「你說什麼?」
路明智抬起頭,搖著腦袋,「我什麼也沒說,爹,娘,你們就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們倆魂不守舍?」
夫婦倆齊齊嘆了一口氣,隨即,張氏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路明智。
路明智聽聞,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的爹娘,「爹,娘,你們在拿兒子尋開心吧?二哥要殺二叔,二嫂廢了二叔的雙腿,這種滑稽的事情,說出來,也要有人相信。」
他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了,以二哥的性子,他怎麼可能會殺二叔?還有二嫂,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恐怕連雞都不敢殺,又怎敢廢了二叔的雙腿?二叔可是二渾子,他們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我和你娘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兒啊,說句實話,若是旁人對我說,二郎和他媳婦這麼對你二叔,我還真的不信,二郎是什麼性子,我們還能不了解嗎?可是,這是我親眼看見的,並非旁人告訴我,讓我不得不信。」路富有沉重的拍了拍路明智的肩膀,「你若不信,等明兒,此事傳揚出來,你就會知道爹娘方才所言,是否屬實。」
路明智還是無法相信,「爹,娘,可,可這根本不可能,二哥不可能對他動手,二嫂還懷有身孕,那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