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做了我的解藥

第29章 她做了我的解藥

她當年被綁架,在東南亞四處輾轉,大半年後才被救回來。

那一次可怕的綁架案,她失去了顧奕。

是不是自己也像顧奕一樣,忘了什麼?

山本櫻子轉過頭來,看著沈念深,「那顆心,就在你身上。」

沈念深心裡一凜,在她的眼裡,自己就是唐愷的心。

「所以,留下來。」

「如果我留下來,你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我不在乎,只要他高興就好。」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既然對我有所了解,就應該知道,你不可能控制住我。」

「總要試試,更何況,我是山本櫻子。」

「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本身就是一件痛苦。」

「顧奕不愛你,你不是也想方設法在他的身邊呆了六年嗎?」

「總不能放棄對不對?」

她是山本家的繼承人,金錢,地位,力量,她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令她無法動彈,她看著她的指甲,「可惜了,在哥的畫像里,這雙手可是非常漂亮的。」

「放開我。」沈念深用力掙扎著,手腕卻無法動彈分毫。

「櫻子,放開她。」

她抬起頭,只見唐愷站在前方,仍然是一身白色西服,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反射出光芒,好像是從他自己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他的半張臉掩在隱影里,溫潤的眸子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她心裡一懸。

「我讓你放開她,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得重了些。

「不,」山本櫻子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倔強地說道:「我不放。」

她不想看著他對著照片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不想再看著他如行屍走肉一般。

「哥,我們所得到的每樣東西,不都是搶來的嗎?你不搶,怎麼可能得到呢?」

唐愷看著沈念深,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櫻子,有的東西,不是用搶的。」

他握著山本櫻子的手,眼睛卻看著沈念深,充滿了呵護與疼惜,「人和心,是用來疼的,總有一天,深深會回到哥的身邊。」

她張大眼睛看著他,那眼中的那種執拗令她感到恐懼。

他拉開山本櫻子的手,她猛地縮回自己的手,逃也似的轉過身來,正對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顧奕!

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手裡還拎著她的高跟鞋。

「噔!」

「噔!」

「噔!」

顧奕一步一步走上前來,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悸動。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然後蹲下身,將鞋放在她的腳邊,一看到她的腳,便皺起眉頭,她的腳多處被擦破,正流著血。

他的大手握著她的腳踝,她眼眶一紅,便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呼吸一緊,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顧奕皺了下眉頭,這女人抖成這邊,連站都站不穩了嗎?

「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她驚愕地張大眼下,頓了一下才扶著他的肩,任他抬起她的腳,為她穿鞋。

唐愷靜靜地看著他們,顧奕的動作越是溫柔,他的眸光越是溫潤。

把她的鞋穿好之後,顧奕站起來,看著山本櫻子手中的領帶,「還給我。」

山本櫻子本來就很生氣,此刻聽顧奕這麼一說,「憑什麼給你?」

「那是我的。」

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決絕。

山本櫻子冷笑著,「她挑的,她付的錢,怎麼就成了你的了?」

「她送給我的。」

沈念深張大眸子,自己有說過要送給他嗎?雖然的確是為他買的。

「沈小姐,」山本櫻子提高了聲音,「是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是。」

顧奕走上前去,伸手去拿,山本櫻子就要動手,唐愷喊聲了一聲,「櫻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

山本櫻子咬著牙,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

唐愷看著顧奕,面容里含著一絲淡笑,「深深不會是你的,永遠不會。」

「是嗎?」顧奕看著他,琥珀般的眸子發著淡淡的光芒,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在高天原那天晚上,你的人往我的酒里放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那天晚上,她可是做了我的解藥。」

沈念深臉色「唰」地一白,他毫無顧忌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為了打擊唐愷,他既不顧及她的顏面,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赤裸裸地扇了幾個耳光。

「還有後來她去找薛院長的那一次,我們做得很盡興,她都進了醫院。」

她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她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快步往電梯走去。

她不要聽,她要趕快逃走。

唐愷乾淨的眸子里慢慢燃燒起火焰,不過看著沈念深消失在電梯上的身影,他慢慢將眼中的火焰壓了下去。

「身體是得到了,心呢?」

顧奕心裡一凜,「那就要看我想不想要了。」

「我想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我的東西,誰染指,誰下地獄。」

唐愷笑著,「櫻子,難得出來,我帶你去逛逛吧。」

山本櫻子瞪了顧奕一眼,跟著他往迴廊里走去。

顧奕轉過身來,眼前空蕩蕩的,哪裡還有沈念深的影子,他攥了下手中的領帶,上了電梯。

「對不起。」

沈念深的雙腳早在追領帶的時候被磨破,再加上後來急著逃開,跟高跟鞋磨擦著,現在鞋上全得血。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跌跌撞撞,如風雨中的落葉,誰也看不清,撞到了別人,也被別人撞來撞去。

身邊全是人的抱怨聲。

「眼睛長哪了?」

「神經病啊。」

「這人怎麼這樣。」

除了心痛,她什麼也感覺不到。

身子又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她腳上一崴,痛「啊」了一聲,往地上倒去。

顧奕在人群里找到她,心裡一緊,衝上去,在她倒下的瞬間,將她扛了起來。

沈念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任由他扛著,眼淚在默默的流。

「啪噠!」一聲,一滴滾燙的眼淚打落在他的手背上,接著又是幾滴,如斷了線的珠子。

這個女人,也是水做的。

他將她塞進車裡,帶到酒店。

將她扔在沙發里,用酒精為她擦著腳上的傷。

他每碰一下,她的腳就抖得像風中的葉子。

藥棉剛剛碰到腳背上的傷口,她的腳就又抖了一下,他抬起來,明亮的眸子看著她,憤怒彷彿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傷心了?」

沈念深別著頭,沒有看他,眼睛有些紅腫,臉色蒼白而憔悴,她讓自己麻木得像個木頭。

顧奕暗暗咬了咬牙,他最看不得她這副模樣,他寧可她張牙舞爪地攻擊自己。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

「我根本不在乎這個女人,你想要就帶走?」

「還是你希望他追著你不放,讓你留下來?」

「唐愷是個亡命之徒,你不想死得太早,就離他遠一點。」

唐愷是他的敵人,他很了解他。

他們都是極度危險的人,但他是有底限的,這條底限,也是安全線。

而唐愷沒有。

他聲音一落,客廳里安靜下來,空氣里的氣息令人窒息。

天色已晚,落地窗外一片雅黑。

是啊,她還求什麼呢?

他至少從出發點上,有把自己考慮進去。

「我自己來。」她的聲音暗啞。

顧奕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冷冽的目光彷彿要穿透她的身體。

她不再說話,也不敢再說話,只是委屈地低著頭,他憑什麼這麼憤怒,明明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

她抿了抿嘴,只好乖乖地坐著。

好一會兒,他才把她腳上的傷口抹了葯。

他站起身來,將藥箱放在茶几上,便聽到敲門聲,「先生,晚餐送來了。」

他冷冷地說了聲「進來。」

服務員把牛排放餐桌上一放,點了蠟燭,看都不敢看他,把餐車推了出去,將門關上。

沈念深突然被抱起,心差點跳了出來,張大眼睛看著他,只見他陰沉著臉,她屏著呼吸,生怕有點風吹草動,就引得他暴雨雷鳴。

他將她放在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到對面,開始用餐。

本來他是計劃帶她買完衣服,再去吃飯,順便也逛逛晴空塔,畢竟這個女人,也救過他的命。

他點的是西餐,沈念深拿著刀叉,因為心裡憋著一口氣,反而有些肆無忌憚,自己吃著自己的。

顧奕切著牛排,抬起目光,只見她嘴裡塞著食物,狠狠地切著盤子里的食物,她竟然在撒氣。

晦暗不明的燭光映著她清亮的眸子,那眸子里含著一抹愴然和哀涼。

或許自己今天的確有些過份了。

不過一想起唐愷來,他心裡便沒有絲毫愧疚,如果從頭再來,他還是會這樣說。

用完餐之後,顧奕叫了酒店的服務員來收拾房間,女服務員收拾好了之後,又侍候沈念深上了床,才離開。

沈念深窩在被窩裡,只著卧室外的聲音,偶爾聽到一點聲響,看來顧奕還在工作。

一想到從自己住近來,他晚上都是睡沙發,心裡也不由多了一絲愧疚。

但想到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她便強迫自己睡著。

千代田區的別墅區。

唐愷將山本櫻子摔進客廳的沙發上。

「我再說一次,深深的事,不許你插手。」

和服散開,山本櫻子算得滿身狼狽,腳上的木屐落在地上,她咬著牙,站起身來,將身上的和服扯了下來,光著身子站在唐愷的面前,「哥,那個沈念深有什麼好?」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我長得不比她差,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重要,」她拉起唐愷的手,往自己胸前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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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門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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