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38章,是朕沒有保護好凝昔郡主

雲錦昔微微一笑:「太皇太后,錦昔告退。」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告退動作,在太皇太后看來,卻是雲錦昔在向她炫耀,一雙老眼精明的掃過雲錦昔:「凝昔郡主到底是年輕了些,哀家在這後宮之中熬到如今這般,倒是不想還有看走眼的時候。做人還是要留點餘地的好。」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怎麼看怎麼只是鄰家妹妹的模樣:「太皇太后教訓的是,只是錦昔這人向來愛鑽牛角尖,別人敬我三分我自然尊重她七分,別人若是要絕我後路,我自然只能先下手為強,太皇太后也是在這後宮之中多年的人,這些心得怕是比錦昔還要知曉才是。」

視線掃過站在一邊的梁巍,倒一點都不在意:「梁公公說本郡主說的可有幾分道理?」

梁巍笑眯眯的看著雲錦昔,又看看太皇太后,低聲道:「奴才才在皇上身邊伺候不久,宮中之事還是太皇太後娘娘知曉,奴才不敢多言。」

雲錦昔笑笑,也不在意,領著梁巍而去。

太皇太後站在原地,看著一個個的看了笑話自己去了,倒是留下個爛攤子在這給她收拾。

付翔宇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明明說好了是雲錦昔那個傻子,自己帶進來的也是雲錦昔,這會成了這麼一個連落紅都沒有的破鞋,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不甘。

「太皇太后,此事是您老人家讓翔宇進宮的,您可不能不管翔宇。」抬頭看了眼四周,自己的哥哥現在都沒有出現,想必是出宮去了,越發的肆無忌憚:「我們護國侯府答應您的事情可是辦了,如今因著太皇太后侄孫女的出現弄得一團糟,自然沒有這麼輕而易舉就了解的道理。」

太皇太后一看付翔宇這橫樣,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付翔宇的鼻子一臉怒火:「護國侯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你自己蠢不要緊還要連累別人,真當哀家的頤養殿好欺負不成。」

太皇太後到底是在後宮之中淫浸多年的人,一身威嚴,即使是付翔宇也被嚇了一跳。

但他原本就是個橫的,如今更是被個女人和一個老嫗婆逼到這份上,一肚子火無處發,再說了,都成了庶子了,就是再糟糕的結果還能比這樣更糟糕?

「太皇太后好不好欺負翔宇不知曉,翔宇只是知道我們護國侯府卻是是太好欺負了。太皇太后一句話,我翔宇不管不顧的就冒著被皇上砍頭的危險進宮,結果……」視線掃過正被嬤嬤們扶起來的陳雨兒,一雙眸子像是厲鬼一般的陰森:「結果太皇太後果然是演戲的高手。」

「翔宇還以為太皇太后是想要扶持我們護國侯府一把,沒想到是將我們闔府上下丟在火塘子里烤,說好的郡主沒有不說,還將一個不潔之人丟給翔宇,太皇太后真當翔宇沒有見過女人不成?」

太皇太后被付翔宇最後一句問的一呆,一雙老眼威嚴的射向昏睡的陳雨兒,視線掃過跪在下面的宮女太監,略一思索,這些人,總歸是一個都活不成了,知道不知道還有什麼區別?

「什麼不潔之身,你說清楚了!」

付翔宇一臉嘲諷:「還要我說清楚,太皇太后不害怕丟人就不害怕您的親侄孫女丟人嗎?」付翔宇整個人都沉浸在陳雨兒是破鞋,自己竟然睡了破鞋的憤怒之中,見陳雨兒還昏迷著,揚手就是一巴掌:「賤人,你以為睡著就沒事了嗎?再不醒我就打爛你這張賤臉!」

陳雨兒左邊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整個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太皇太后見付翔宇又要是一巴掌,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放肆,哀家面前豈容你這般放肆,來人,給哀家拖了丟出去!」

扶著陳雨兒的嬤嬤趕緊掐人中,一番折騰終於將陳雨兒折騰醒了,陳雨兒藥效還沒過,一醒來張眼就瞧見對面的付翔宇,紅著眼睛就撲了過去,扯著付翔宇的外套就要往下扯。

「雨兒雨兒……」太皇太后焦急的叫喊,但陳雨兒就像是聽不見一般,一個勁的往付翔宇身上撲,此時她的眼睛里就只有男人,除去一切都與她無關。

花嬤嬤見到這般,也是急的不行,死死的抱著陳雨兒:「姑娘你醒醒,那是付公子,你醒醒……」

付翔宇一把丟開陳雨兒,陳雨兒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明明臉都腫著半邊了,還一個勁的要往付翔宇身上去,花嬤嬤抱著都不管用。

太皇太后急得不行,這皇宮裡骯髒的東西她見的多了去了,就是還沒有見過這般的,不知道是沾染了什麼東西,竟然能沖著人一個勁的往上粘。再看付翔宇,開始沒覺得怎麼樣,被陳雨兒折騰了一會之後,腦門上全都是汗了,一雙眼睛都是猩紅的。

陳雨兒再掙脫花嬤嬤爬到付翔宇面前的時候,付翔宇也不推開她了,反倒是任由她往上爬,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看見兩人這般,太皇太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來是自己讓付世子丟的那東西有了效果了,本來是要用在雲錦昔那個小賤人身上的,如今……

苦了雨兒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人送進去!」

太皇太后這邊忙著將陳雨兒和付翔宇送入洞房,御書房裡,雲錦昔坐在雲子良對面老神在在的喝著大紅袍,還不時的點評兩句。

雲子良看得一陣搖頭,以前竟然會因為一個敲桌子的動作就以為這人是今夕,自己真是糊塗了,今夕哪裡有這丫頭心狠手辣,哪有這丫頭狡猾了。

想起那人,雲子良神情微變,片刻后終是收起了所有的情緒,淡淡的道:「郡主真是好閑情,喝醉的人還能這麼自在的喝茶。」

雲錦端著杯子的動作不變:「皇上這是以為錦昔說謊了?這個皇上可以問梁公公的,錦昔可是梁公公救回來的。」

雲子良看向梁巍,梁巍點點頭,垂著眸子道:「回皇上,確實如凝昔公主這般。奴才與花嬤嬤去請容美人的時候本來是不該從菊苑走的,但花嬤嬤說從菊苑去更近,奴才怕皇上等急了,就與花嬤嬤一起去了菊苑,奴才進去的時候凝昔郡主與她身邊的紅衣姑娘就趴在小亭子的桌子上。」

雲子良眼神里閃過一抹打量,突然笑著道:「凝昔郡主倒是有福氣之人,今兒個聽太皇太后的語氣,那屋子裡原本該出現的人似乎是凝昔郡主才是。」

「錦昔也是有福氣的人?」雲錦昔一臉疑惑。

「當然,若不是有福氣,又豈會都醉了還能躲過那些禍害,郡主說可是?」雲子良淡淡的道,擺明了就是不相信雲錦昔說的話。對於梁巍的話雲子良是相信的,梁巍與雲錦昔毫無瓜葛不說,現在的雲錦昔更是無權無勢,梁巍自然犯不著為了個什麼都沒有的郡主欺騙中自己。

「哦,皇上說這個啊。」雲錦昔放下杯子,從盤子里拿了幾顆葵花,一個一個的剝皮,一邊剝一邊不怎麼在意的道:「這個就更不是錦昔福氣好了,只不過是錦昔覺得太皇太后怕是沒這麼喜歡錦昔,恰好那菊花釀裡面放的東西錦昔早在安溪侯府的時候就被人用過了,那時候錦昔能知曉不上賊人的當,這會自然就能知曉了。」

「後來就有人把錦昔劫到今兒個那屋子裡了,裡面還站著個人,似乎是護國侯府的世子爺。錦昔本來就沒有上當,自然是不會任由他們欺負了,就趁著付翔宇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想著那菊花釀不錯,就去太皇太后哪裡偷偷偷了點,至於之後的事,皇上就都知道了。」

雲錦昔說的不甚在意,就像是這般之事她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一般。

坐在上首的雲子良卻有微微的心疼。

那種隨時被身邊之人算計的難過,雲子良深有體會。他本不是太子,最終卻坐上這個位子,自然有的是見不得人手段,那些手段用在別人身上沒甚關係,但聽雲錦昔用這般無所謂,習慣了的語氣說出來,卻讓他心底微微泛起一陣憐惜。

「是朕沒有保護好凝昔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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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暖:王爺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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