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江媛醒來的時候,烏布也尋來了一點煙花逗她開心,看到漂亮的煙花,江媛的臉上果然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
紫影也拿著煙花跑到雲錦昔身邊:「郡主,這煙花很漂亮,你也玩一下吧!」
雲錦昔只是看了一眼紫影手中的煙花,就移開了目光,淡淡的說道:「我不喜歡!」
「郡主,你為什麼不喜歡煙花?這煙花多好看啊?想當初我們家少帥···」逐鹿的聲音戛然而止。
何家少帥喜歡煙花,整個何家軍的人都知道!
當年,何今夕因為想看一場煙花,飛土和逐鹿他們就冒著被何帥發現的風險跑到城裡給少帥弄來了許多的煙花,陪著何今夕玩了一個晚上。可是第二天還是被何帥給發現了!
雲錦昔看了一眼逐鹿拿著煙花的手,那一次,因為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逐鹿的手上和腳上全都生了凍瘡,軍營中很多將士都生了凍瘡,凍瘡發作的時候,又痛又癢,簡直比刀砍了還要難受。雖然後來落亦凡替他們治好了那些凍瘡,但是每到冬天,他們的手都還是會犯癢!
而她在父帥的營帳中跪了整整一天,從那時候起,她再也沒有玩過煙火。
雲錦昔知道逐鹿又想起了自己,心中一陣難過,但是面上的表情也就淡然,她對逐鹿說:「何姐姐與我說過,從她害的你們泡在凜冬的河水中受罰的那天開始,就再也不喜歡煙花了!」
逐鹿手中的東西『啪』一下子全都掉落在地上,他有些慌亂的連忙蹲下身子去撿,飛土和斷竹紛紛轉過頭去,可是臉上的表情都是那般的隱忍。
雲錦昔知道他們在難過,因為她提起了曾經的她!
無奈的嘆了口氣,雲錦昔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紫影,去和烏布公子說一聲,停船靠岸吧,我累了!」
北戎,寧小侯爺翹著二郎腿,躺在軟榻上,手中一顆顆葡萄扔進嘴裡,然後吐出皮來。玄衣正和他彙報著北戎目前的情況。
「公子,那娜琳王妃的手段的確高明,娜珊王后最近被北戎王冷落了許久,不甘心的去到北戎王的寢宮,沒想到竟看到北戎王和娜琳王妃魚水交合,當場被氣得暈了過去,還是被自己的侍女給抬回了寢宮,然後大病了三天,整個人憔悴的不得了,這期間北戎王都不曾去看過她一眼。因為娜珊王后受到北戎王的冷落,連帶著五王子朝魯也被北戎王給冷落了。太子阿日善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但是北戎王卻在朝堂上多次提到太子阿日善!公子覺得,娜琳王妃的仇什麼時候可以如願以償呢?」
寧羽墨吐出一塊葡萄皮,又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後宮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為了她們自己的利益勾心鬥角!這娜珊王後偏偏還和娜琳王妃一個家族出來的,真是孽緣啊!不過這娜珊王后實在是太自信了,當初她以為娜琳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可是現在,她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又吐出一塊葡萄皮,寧羽墨沒有再吃葡萄,將手中的盤子放下,接著說道:「那北戎王身體本來就不好,天天這般縱情聲色,不出一個月,恐怕就會死在他自己的龍床上!」
這時,影衛傳來消息:「公子,西北顧家的少爺顧仁已經抵達烏舵,今日還曾和飛土公子和逐鹿公子碰見過一面,但是雙方似乎鬧得挺不愉快的!」
玄衣聽到那個名字,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西北顧家?」
寧羽墨也露出了微微疑惑的表情,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
玄衣很快想起來那人是誰:「我想起來了,西北顧家那個大少爺顧仁,他在西北似乎很有名的,不光人長得英俊,武功也是奇高的,是西北有名的美男子。」
美男子···
聽到這三個字,寧羽墨幾乎是咬牙切齒!
「什麼美男子,有本少爺好看嗎?」寧羽墨拍著桌子,吼道。
玄衣閉嘴不言,把目光投向那個影衛,影衛頓時大汗淋漓:「公子,我們的人也只是遠遠的看了那位顧仁一眼,只是覺得此人氣質超凡,容貌···容貌也比尋常人確實要俊俏一些!」
「你什麼意思?是說那人比本少爺好看嗎?」寧羽墨沒有生氣,就是有些聲勢浩大!誰說只有女人有嫉妒心了?
影衛啞然無語,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寧羽墨狂狷霸道,顧仁冷艷俊俏,兩人完全就不是一種類型嘛!
寧羽墨覺得,還是得書信一封給小昔兒,讓她離那什麼顧仁遠一點!
「玄衣,筆墨伺候!」
「公子,用不著吧,郡主不一定會看上那個小白臉呀!」
「什麼不一定,那是絕對不會!」
「既然如此,公子你何必如此緊張呢?」
「本少爺是擔心那個小白臉看上我的小昔兒!」
「···」玄衣無奈給寧羽墨準備了筆墨,他發現,凡事與雲錦昔扯上關係的事情,寧羽墨首先都會自亂陣腳!
寧羽墨拿著毛筆,刷刷刷的寫滿了一整張白紙。
『小昔兒,見字如面,思之如飴。武林大會乃是比武的地方,刀劍無眼,小昔兒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最好待在家裡不要出門!本少爺還聽聞,那什麼西北顧家的顧仁也來到了烏舵參加武林大會,那人陰險狡詐,而且長得其丑無比,小昔兒若是遇見了,還是離得遠些,免得髒了小昔兒的眼。武林大會結束之後,本少爺便來接小昔兒回家!』
玄衣偷偷的瞟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腦袋上的黑線滑落,對於他們家公子,他已經無言以對了!
寧羽墨卷好信紙,迫不及待的吹了一聲口哨,過了一會兒,飛鷹從窗戶飛了進來,飛鷹落在寧羽墨的手臂上,寧羽墨將信紙塞進它腳上的木塞里!
輕輕的撫摸著飛鷹腦袋上的羽毛,寧羽墨的表情甚是悲痛:「飛鷹啊,這封信你一定要連夜送到你主母的手中啊,你主子我的終生大事就在你的身上了!」
飛鷹咂咂的叫了兩聲,然後飛走了!
玄衣心想,你一隻老鷹,還懂得什麼叫終生大事嗎?
「公子,您這樣會不會太草木皆兵了?」
寧羽墨輕笑:「只有她的事情,我才會草木皆兵!」
一向風輕雲淡的寧小侯爺,就是面對雲子良的時候,也可以囂張狂妄,但是唯獨面對雲錦昔,他卻是心思縝密的不能再縝密了,生怕自己哪一點做得不好,讓她不高興!
其實,他就是想給雲錦昔寫封信,只是雲錦昔之前說過,無事時不許和她傳信,正巧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時機。
續竹是下半夜到達烏舵的,和他一同到達的還有飛鷹,飛鷹軟噠噠的趴在房檐上,天曉得它從北戎飛到江南經歷了些什麼?現在它只想快點把信送到雲錦昔的手裡,然後好好的睡一個覺!
如此幻想著的飛鷹,沒有發現正朝他靠近的某人,當它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力氣再飛起來的它被某人抓在手中!
「還真是一隻老鷹啊,我還以為大晚上的看錯了!哎,你這隻老鷹,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人家房頂上來幹嘛?」
「···」飛鷹要是會說話,現在肯定想罵你一句:你丫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是大半夜不睡覺嗎?
飛鷹兩隻小爪子不停的踢打著,可是爪子太短,根本夠不著續竹。
「嘿呀,你還想抓我呢?看我不拔光你的毛!」續竹袖子一卷,就要去拔飛鷹的毛,飛鷹嚇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尖叫起來!
續竹連忙把飛鷹舉得遠遠的,那叫聲太刺耳了!
他們腳底下的那間房子亮起了燭火,有人打開了門,一個人影出現在院子里,那人看到樓上的一人一鷹,嘴角很明顯的抽了一下:「續竹,你大半夜的把人家寧小侯爺的飛鷹抓著做什麼?」
不偏不巧,飛鷹和續竹腳底下踩著的這間房子正好是斷竹住的地方!
斷竹自認倒霉,被自家弟弟和一人老鷹給吵醒了!
續竹看到斷竹,滿臉興奮的笑:「哥!」輕輕一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手裡還抓著不停掙扎的飛鷹!
「你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呢?還大半夜的進來,萬一被烏舵的人當成刺客了怎麼辦?」斷竹微微皺起眉頭,聲音里頗有些無奈!
續竹總是這般我行我素,說是風就是雨的性格這麼些年還是不曾改變!
「我太著急相見你們,忘了打招呼!」續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於自己的弟弟,斷竹總是無奈的,視線一轉,落在飛鷹身上!
「你還沒和我說,怎麼把寧小侯爺的老鷹給抓著了?」
「這是寧小侯爺的鷹?」續竹微微一愣,這麼巧,天下這麼多鷹,好不容易被他碰見一隻,還是寧羽墨的鷹!
斷竹點點頭:「這是寧小侯爺和郡主之間傳信的飛鷹,它出現在這裡,想必是寧小侯爺有信給郡主吧!」
「那我們現在拿去給郡主吧!」
斷竹急忙拉住續竹:「你瘋啦,現在郡主還在睡覺,你去不是把郡主吵醒了嗎?」
「噢,看到你,我什麼都給忘了!」續竹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斷竹甚是無奈,拉著續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順帶著把飛鷹也帶了進去,天亮之後再把飛鷹交給郡主吧!
放開本鷹,本鷹還要去給郡主送信,那是本鷹主子的終生大事啊!!!
飛鷹強烈表示抗議,但是抗議被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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