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第455章

「真不愧是楊霖,這武林大會對你來說,也並不難嘛!」寧羽墨忽的笑了起來,眉宇間大有一種讚歎的光芒。

楊霖輕笑,朝寧羽墨拱手表示感謝:「小侯爺過獎了!」

雲錦昔忽然發現眾人都在,有些疑惑:「你們為何都在這裡,可是今日的比試都結束了?」

斷竹點頭:「比試尚未結束,只是楊兄幾人的比試已經結束,他們都順利的進到了下一場。方才紫影急急忙忙找來,說郡主不見了,我便是想著或許是到街上去迎接寧小侯爺,便帶著他們在這裡等候。」

斷竹說話間,目光在雲錦昔和寧羽墨的臉上流轉。雲錦昔微微撇嘴,好你個斷竹,竟然敢調侃我。寧羽墨聽著斷竹的話,笑的可開心了,果然在小昔兒心裡,他還是挺重要的。哈哈···

「小昔兒,我可還沒見識過這武林大會,不如你帶我去看看?」寧小侯爺得寸進尺的和雲錦昔說道。

雲錦昔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你寧小侯爺沒看過武林大會,開什麼玩笑,三年前,她是見鬼了!

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的掐了寧羽墨一下,寧小侯爺依然眉開眼笑,雲錦昔憤憤的鬆開手,轉過身去:「既然寧小侯爺想看武林大會,那我們去看看吧,本郡主也想看看這武林大會是何等風光!」

「好,郡主,小侯爺,請!」

斷竹立刻命人在大會閣樓上安排了一間雅座,雲錦昔還在病中,見不得涼風,所以又命人在周圍圈起了白帳,將風擋在外面。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入座,他們能清楚的看到擂台上的比試,但是下面的人卻無法看清楚閣樓上面的人。

「嘿,你們看那閣樓,聽說是烏舵的斷竹先生親自命人安排的,不知道是哪位貴客到訪,竟是如此神秘?」

「你沒聽說嗎?前幾日,烏舵來了一位蒙面姑娘,那位姑娘貌似和烏舵家住是認識的,還一起泛舟游湖呢?」

斷竹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而他們的目標,一位是這會正在杯酒拭劍的薛家二公子薛長義,另一位則是款款而坐,默默飲茶的顧家大少爺。

兩人坐在相對的位置,抬起頭便能看到對方,薛家和顧家一向是表面和諧,暗地裡卻是水火不相容,這一次在烏舵相見,暗流涌動火花四濺。

這一刻,他們同時抬起頭,卻只看到那些團團圍起的白帳,饒是這二位,心裡也有些好奇,那白帳之後的人到底是誰?

「公子,需不需要阿通去查一下?」阿通瞧見自家公子一直盯著那白帳,立刻便猜到了公子心中的想法。

顧仁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帶著些許嘲諷:「呵,就你的那點功夫,怕是還沒靠近,就被人家給察覺到了。」

那白帳之中的人,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氣息,顧仁能感覺到,那白帳之內的人各個都是頂尖高手,而且,有一人的氣息能與他相提並論,還有一人,氣息卻是他無法察覺到的,除開那一具病怏怏的身子,就這人,他無法感知氣息。到底是沒有武功,還是深藏不露?

想必那薛家的人也定時察覺到了,呵呵,今年這武林大會還真是有意思。

烏布坐在高台之上觀戰,遠遠的就看到了斷竹和雲錦昔等人,當他看到雲錦昔身旁的紅衣男子時,一口熱茶剛入嘴就給噴了出來。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侍女連忙拿出絲絹給烏布擦拭。

烏布搶過她手中的絲絹胡亂的在嘴上擦了擦,轉身對身後的人道:「你去把斷竹先生請過來。」

「是。」

寧小侯爺何時來的烏舵,他竟然全不知曉。

斷竹對於烏布的邀請並不意外,正要隨那人離開時,寧羽墨忽然道:「慢著,我隨你一起去。」

雲錦昔抬起頭看著寧羽墨,寧羽墨笑呵呵的說道:「好歹是到了人家的地盤,也該去拜見拜見。」

要是讓烏布聽到寧羽墨這『拜見』二字,估計會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他在這寧小侯爺手上吃的虧可不止一次兩次了!

所以,當烏布看到寧羽墨竟然隨斷竹一起前來時,表情僵硬的怎麼都扯不開。

「烏布公子見到在下,為何如此驚訝呢?可是不認識在下了?」寧羽墨拿出摺扇搖啊搖,一襲紅衣風流倜儻。

烏布費力的扯開嘴角,乾乾的笑道:「怎麼會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寧小侯爺,光臨寒舍,實在是讓烏布意外!」

寧羽墨『啪』的一下收起摺扇,徑直走到烏布的面前,道:「你找斷竹,不就是想知道本公子為何在此嗎?本公子實話告訴你吧,武林大會的事情本公子沒有任何興趣,本公子前來只是為了小昔兒,其他的事情你可放心。」

雖然面上極力保持鎮定,但是他的心裡卻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小侯爺是烏舵貴客,烏布自然會以貴客之禮相待!」烏布收起了心裡的戒備之心,微微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烏布公子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本公子可就回去了。」

「小侯爺慢走。」

寧羽墨立刻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著寧羽墨遠去的背影,烏布心中甚是無奈,自己總是在見到寧羽墨的時候,莫名的會被他的氣勢給壓下一節。唉···

「公子為何嘆氣?」

斷竹的聲音忽然響起,烏布有些詫異的轉身,這才發現,斷竹竟然沒有同寧羽墨一起離開。

「先生為何沒有走?」

「斷竹只是幫郡主和小侯爺安排了坐席而已,其他的事情,他們會自行解決。方才聽見公子嘆氣,敢問公子為何嘆氣?」斷竹從剛才就注意到烏布的神色不對勁,見他盯著寧羽墨遠去的背影忽然嘆氣,這嘆氣的原因恐怕是和寧小侯爺有關係吧!

「我只是覺得,寧小侯爺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氣息,這種氣息,帶著不怒自威,不嚴自厲的氣息,他站在那裡,不說話,不動手,就能帶給一種無形的壓力。雖然他總是談笑風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我更覺得,他應該是那種領兵千萬,凌駕於眾人之上的人。」這種話語裡面含著太多的禁忌,若是讓有心人聽去恐怕會給烏舵帶來滅頂之災。

當烏布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頓時有些慌亂。

斷竹也是表情微變,幸好在寧羽墨來之前,烏布就揮退了眾人,現在這裡,只有烏布和他,沒有第三個人。

「公子,這樣的話乃是大忌,以後切莫再說!」斷竹嚴肅的說道。

烏布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這般不小心,將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不過還好,這裡只有他和斷竹。

聽到斷竹的勸告,烏布也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公子,比試還沒結束,您這就要走了嗎?」阿通踩著小碎步跟在顧仁的身後,公子剛才還興緻勃勃的,為何卻突然要離開呢?

難道是和剛才那個突然出現的紅衣男子有關係?

想起方才那個從他們身後走過的紅衣男子,那樣冷漠的眼神,讓阿通想起來就是一陣膽顫心驚。

『顧家的人也不過如此。』這是那紅衣男子出現時說過的第一句話,卻是對顧家出言不遜。

公子明顯是很生氣,卻竟然忍著不出手,走到那人的面前,兩人面對著沒有說話。

阿通想起以前公子曾經教過他,高手過招,已經不需要動手,全憑內力暗自較勁。那個時候,公子和那紅衣男子想必就是在比拼內力。

可是,他看到的卻是公子的臉漸漸變得蒼白,而那紅衣男子一如剛到時的模樣,鎮定自若,雲淡風輕。

公子竟然敗了,敗在那個紅衣男子手上。

那人到底是誰?出現的那般突然,來的那般神秘,內功又是那般的高強?

公子不說,卻只是在那紅衣男子離開之後,帶著他們離開。他看著公子臉色蒼白,時不時的會捂著胸口,知道公子可能是受了內傷。在這種時候,公子竟然受了內傷,接下來的比試,會不會受到影響?

「公子,需不需要阿通找大夫來給您看看?」阿通擔心顧仁的身體,情急之下,說道。

顧仁冷冷的看了阿通一眼,眼睛里蘊含的怒氣讓阿通為之一顫:「阿通,你的話太多了!」

阿通立刻驚嚇的不敢再說話,閉上了嘴巴,默默的退到顧仁的身後。

顧仁回頭望著那高台之上的白帳,剛才他看到那紅衣男子走進那白帳之中,原來剛才他察覺不出來的那人竟然就是他。

好一個深藏不露的人,此人若是參加武林大會,恐怕會成為他最棘手的對手!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的盟主之位,他勢在必得!

顧仁攥緊了拳頭,目光憤恨的注視著那高台之上的白帳,可是胸口忽然傳來的刺痛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公子公子!」

「回去!」顧仁捂著胸口,低聲對阿通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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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暖:王爺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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