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東西
夏東瀚憤憤的盯著夜北溟的背影,心裡十分不甘,卻又無可耐何。
「東瀚兄,我們上樓吧!」蕭逸廷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投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要因為這件事壞了我們的計劃!」
想到他們之間的計劃,夏東瀚的臉上再一次掛上了笑容。
「差點就忘了這件事!」
「什麼事呀?也告訴我呀!」夜采瑤好奇的腦袋從兩人的身後探了出來。
二人被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還沒上樓?」蕭逸廷微蹙眉,看她的表情,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她應是沒聽懂,幸虧剛剛他沒有跟夏東瀚重複他們之間的計劃。
夜采瑤高傲的昂起了下巴,鄙夷的從鼻中哼了一聲。
「不告訴我就算了。」她打了個哈欠,終於是累了,大搖大擺的往樓上走去。
看她終於上樓了,最輕鬆的人是夏東瀚,一路上,夜采瑤就像是超級橡膠一樣,死死的粘著他,現在終於不用粘著他,他當然輕鬆了。
看四周無人,夏東瀚賊兮兮的靠近蕭逸廷。
「逸廷兄,現在局勢發生變化,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蕭逸廷謹慎的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后才將目光盯回夏東瀚的臉上。
「我讓你準備的葯,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夏東瀚獻寶似的將手中的一個小紙包晃了晃:「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好,既然已經準備好了,其他的事情,就看晚上的了,我們……見機行事!」
「可是……我們住在一個房間……」
「放心吧,晚上我不回房,你該做的事,儘管做!」蕭逸廷淡淡一笑,目光中閃動著詭異的光亮。
「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夏東瀚心底里雀躍著,似乎早就已經等不及要到晚上了。
午膳過後,五個人上山去遊覽風景,幾名下人和車夫等,他們全不帶。
五個人,非常自動的分成了三撥,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相攜選擇了一條小道上山,夜采瑤徑自的拉著夏東瀚走了另一條路,留下蕭逸廷一人站在多叉路口中,不知該氛擇哪一條路。
他左右看了一眼,目光深幽的望著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的方向,沉穩的臉染上了一絲落寂,雙手握了握,雙腳不由自主的抬起,慢慢的往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走在上山的路上,晏紫瞳一直心神不寧,她的雙眼總是不安的盯著四周,雖然身後有瞳保護著,可她的心裡還是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在這北山之上,她遭到了綁架,她還記得,在那個蕭瑟的晚上,寒風刺骨,凌厲的光亮閃過,溫熱、鮮紅的血刺傷了她的眼,還有一隻駭人的鐐牙面具,讓她仍記憶猶新。
她一直慶幸自己雖然貪睡,卻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可是……現在她多想自己沒有這個特異功能。
記憶力太好,想要記清楚的事情會記得很清楚,可是不想記得的事情,卻像是夢魘一樣死纏著她,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因為太過緊張,她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攫住夜北溟的衣袂不肯放。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身體冷得顫抖,夜北溟蹙眉低頭,這才發現了她的異狀。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的小臉微微泛著白,不想掃了他的興,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軟軟的聲音慢吞吞的回答:「沒有,只是有點兒冷!」
是真的冷,四周的花草樹林,皆透著一股陰風,那冰涼的風絲絲的刮著她的皮膚,讓她感覺全身快要冷透了。
他想也未想,便脫下自己的外衫,仔細的將她包裹住。
「這樣還冷嗎?」
他的衣服上,有著他獨有的氣息,還有屬於他身上的溫度,暖暖的,一下子把那陣陰風擋在了外面。
她冰冷的心中,似湧入了一股,她抬頭沖他甜甜一笑,軟軟的回答:「不冷了!」
她的小臉稍稍仰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細碎的灑在她的小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夾雜著陽光,明媚的在他的眼前綻放,她就好像是一縷陽光,那般純真、無邪,在他的心頭狠狠的撕了一道口子,硬生生的闖了進來,雖帶著一絲疼,卻那麼震憾人心。
他看她看得有些痴了,一陣風兒吹來,吹起她頰邊的碎發,擾了她的眼睛,她微蹙眉。
他笑著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開那縷碎發,露出她姣好的容顏。
那種火熱的目光,令晏紫瞳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燃燒了似的,她一定是生病了生病了,每次被他這樣一盯著,她就會心跳加速,不能呼吸,一定是生了重病了,每次這樣,她都找瞳檢查,可惜那個機器人,只說這是正常現象。
但是正常現象,會讓她呼吸困難嗎?不會是她得了絕症,瞳不敢告訴她的吧?
不一會兒,晏紫瞳口乾舌燥,因為呼吸困難,小臉憋得通紅,雙手緊張的握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這樣獃獃的望著夜北溟。
「相公,我可不可以……吻你?」她拋下一顆炸彈。
。
一個人的眼睛,只有在怒的時候,才會突然間轉紅,那速度之快,跟情緒有忒大的關係,而夜北溟的眼睛也紅了,不是因為發怒,而是因為……
他的雙眼微眯,死死的盯著晏紫瞳,又掏了掏自己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剛……剛剛……說什麼?」剛剛那麼沙啞又結巴的聲音,一定不是他的。
晏紫瞳好像做錯事被抓到了一般,小臉紅透了的垂下了頭,雙手絞著衣襟,揪成了十個白玉小結。
「我……我只是想問問,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聲音細如蚊蠅。
天性耳力驚人的夜北溟,當然聽到了她的話,但是他卻完全想不到,這樣開放的一句話,竟然會是從晏紫瞳的嘴裡說出來的。
空氣中瞳涼涼的插嘴。
「完了完了,餓狼想要撲了那羊了!」一語雙關。
那句話中的狼和羊是誰,很明顯。
但是這話在晏紫瞳的耳中聽著,那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天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夜北溟的眼睛像充血似的,一定是氣她了吧?
她一定是病壞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
罪過,罪過。
「上帝,請原諒我!」她虔誠的雙手合十輕念道,她絕對不是有心的。
大手輕握住她合十的雙掌,略帶薄繭的掌心,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手中,高大的身軀,向她靠近,近到……她能聽到他的心跳。
他溫熱的手指握住她的,彷彿有一股電流從他的掌心中透出來,直竄進她的心底,令她毫無防備。
她幾乎全身被震住。
富有磁性的低低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轟」的一聲,晏紫瞳的腦中像是有煙花炸放一般,嗡嗡作響。
哦!天哪!
「是我冒昧了,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這種念頭了,還有……為免以後我再對你心有不軌,我打算……」
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你打算什麼?」
「在我們的房間里,添一張睡榻,這樣呢,晚上你睡床,我睡榻,這樣就十分安全了!」她心裡念念的想著。
「不行!」他脫口便拒絕,臉黑得像黑碳一樣。
「可是,我心裡怕以後還會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我們還是這樣分開來的好!」晏紫瞳認真的解釋。
她對他有不好的念頭,這樣才好,他最怕的就是她連對他的念頭都沒有。
「小瞳,我們現在才新婚,房裡突然添一張睡榻,那沒關係,可是讓別人發現我們半夜不在一張床上,這樣被別人發現了,那不就糟了?」他諄諄善誘的教誨,臉上的表情善良得像一隻羊。
「可是……」她糾結的蹙起了眉。
然她才剛這樣想著,夜北溟的食指和拇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的托起,令她無措的表情在他的眼底無所遁形。
她是這樣的美麗無邪,又這麼的讓人心疼。
「小東西,你在惹火!」
惹火?她什麼時候惹火了?
他的嗓音令她有片刻間的清醒,而他的雙臂仍然緊緊的摟著她,他與她的身體之間,沒有一絲縫隙,這般的親密,讓她有些不大適應。
他的身體熱得像一塊被燒紅的碳,灼得她全身滾燙髮熱。
就在她懷疑那腰腹間抵著的東西是什麼時,她驀然對上了他深不見底幽暗的眸子,裡面閃動著妖冶的光芒,而他的表情……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呃……她不好吃吧?
一眼望見自己肩頭的衣裳不知何時被拉開,她的臉羞紅了一下,趕緊扯好。
她試圖又動了動身子,他痛苦的皺起了眉,唇間溢出一聲低嘎的粗喘:「小瞳,不要動,再動下去,你會很危險!」
很危險,她能危險什麼?
她納悶的稍稍低頭,發現……那抵著她的部位,正是他的……
「你……你不會是想那個吧?」她小小聲的問,小臉猝然又紅了起來,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他喜歡的是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反應呢?
可是她的記憶力很好,明明記得……只有那種時刻,男人的那裡才會呃像這樣抵著她。
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雙手將她扣得更緊,滾燙的氣息噴在她頸間敏感的肌膚上,聲音低啞得不像樣:「只要你別動就好!」
她的耳朵痒痒的,臉更熱了,一直熱到了耳根子。
她的腦中再一次「轟」的一聲。
他的那句話,雖然沒有承認,可是卻也已經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果然讓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僵硬的任由他摟著,以免他真的獸性大發,真的將她在這裡就……就就就……
後面她不敢再想下去,那種羞人的畫面,不容再繼續再想。
夜北溟強忍住想要她的念頭,他不想現在傷害她,想等她對他不再那麼抵觸之後再要了她,但……不是現在,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