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相公你行嗎?3
文俊瞭然於心。
原來是大尾巴狼想要吞掉小綿羊哪。
「是!」
但願大尾巴狼今天晚上能得償所願,不過……恐怕不那麼容易吧?
晏紫瞳非常不滿的被夜北溟從被子中挖了出來,揉了揉惺忪睡眼,她嘟著小嘴可愛的眨了眨眼。
「相公,你要做什麼?」
「可憐的娘子,你不是說晚上要起來陪我這個可憐的相公用晚膳的嗎?」他委屈的看著他。
她好笑的咧開了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你有什麼可憐的?」
「別人家的夫妻,每次夫妻都是在一塊兒用膳,可是我們呢?」他非常卑劣的數落她:「我們兩個自從成親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可是我們夫妻倆一起用膳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這一招果然奏效。
說得晏紫瞳心裡直歉疚。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個,因為我……」
「因為你貪睡嘛,我理解,十分理解,但是你今天答應我了,做人得言而有信的,對吧?」他卑鄙的對她露出了令人無法抗俊的魅惑笑容。
她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好不容易才從方才的驚艷中清醒過來。
他的一番解釋,終於讓她認知了自己的錯誤,他們已經成親了,雖然還只是挂名夫妻,但總歸倆人是夫妻關係,夫妻在一塊兒用膳,這是天經地義的,而她總是不跟夜北溟一塊兒用膳,這樣的她,是個不合格的妻子。
一想到「不合格」三個字,她便有些慌了。
她可不能不合格呀,她還要在這第二山莊里繼續混吃混喝,然後等待瞳找到契機好回到她的時代呀。
所以在這之前,她要努力的表現,盡量符合二少夫人的位置吧。
思慮了半晌,她點了點頭。
「以後只要我醒著,我們就一起用膳吧!」她非常認真的說。
他的嘴角劃過狡黠的弧度,不管以後,只要今天這一頓他們倆一塊兒吃就成了。
端起了酒壺,夜北溟翻開了桌子上的兩隻酒杯放在二人的面前,在兩個空杯子中,均倒滿了酒。
她蛾眉微蹙。
「我們兩個,要喝酒嗎?」
「怎麼?你不能喝嗎?」他非常善良的問。
她搖了搖頭,表情變得很古怪:「不是不能喝,而是……」
看她的表情,夜北溟以為晏紫瞳不善喝酒,所以他趕緊體貼的說:「不要緊的,我不會讓你喝太多的。」
她咬緊下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你不是說要陪我用膳的嗎?而且……」他沖她擠了擠眼,壞壞的笑道:「我們新婚夜連交杯酒都沒喝呢!」
呃,確實,新婚夜她睡得昏天暗地,還害得他睡在椅子上凍病得了傷寒呢。
好吧,是她的錯。
她非常大方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遞到他的面前。
「那我們現在喝!」
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哪。
好的開始。
夜北溟亦同樣端起酒杯,她主動與他碰了碰杯子,仰頭一口乾掉,他玩味的看著她,手上沒有一絲動作,邪魅的笑著提醒她:「我可憐的娘子,交杯酒可不是這樣喝的。」
「那要怎麼喝?」看著手中空空的杯子,她眉毛蹙得很緊。
順手接過她手中的空杯,體貼的為她又倒了一杯,再把杯子遞迴她的手中,他右手握著杯子,與她的手臂輕輕的勾住,驟然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他的氣息擾著她的呼吸。
他善於利用自己的優點,故意撩弄晏紫瞳的心,滿意的感覺到她微亂的心跳和紅撲撲的小臉頰。
如羽翼般的長睫輕顫了顫,她呼吸不穩,眼神閃動著,不敢直視他那張妖孽的臉孔。
該死的,她早就已經警告過他了,他如果靠她太近的話,她是會對他有非分之想的,上次在北山上的那一吻,他還不明白嗎?
她不想強人所難呀!
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視線,瞥到他嘴角的弧度,冰涼的酒水滑入喉嚨,緊張得她不小心嗆到,扶著他連連咳了好幾下,小臉紅得像是傍晚天上的彩霞。
好不容易才穩定了心跳,她推開杯子。
「好了,我喝好了!」這長得好看的男人,是禍水啊禍水,連她晏紫瞳也不免受其影響。
「我可憐的娘子,剛剛的不算!」
「什麼?」晏紫瞳錯鍔的叫了一聲,嘴角連抽了幾下,看著夜北溟慢條斯理的又將她面前的空杯斟滿,她不解出聲:「可是我已經喝完了呀!」
「交杯酒,是兩個人喝的酒,自然是兩個人一起喝才行,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呢,你就已經喝下去了,這樣沒有誠意!」他非常善良的提醒她。
誠意!
這兩個字又擊垮了晏紫瞳柔軟的心房。
好吧,沒誠意,那她就有誠意一次。
她親自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示意夜北溟看了看。
「這樣行了吧?」問得很是鬱悶。
夜北溟輕咳了兩聲,目光深幽,臉上仍然是一副慵懶的邪魅模樣,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
「我可憐的娘子,現在可以喝了!」
一口唾沫,她差點嗆到了自己,失神的連忙收回自己的情緒,望著眼前那張俊美到妖孽的臉龐,她果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會跟這樣一個男人成了親。
「現在開始?」
他沖她露出兩排整齊的潔白牙齒,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這才端起手中的酒杯,共同仰頭仰了下去。
火辣的酒喝下,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讓晏紫瞳身微冷的身體也有了絲暖意。
夜北溟壞壞的看著她,又為她斟滿了一杯酒。
「來,這一杯,為我們成親第一次一起喝酒,來干一杯!」夜北溟隨便找了個理由。
理由很挫,但是晏紫瞳卻吃這一套。
連續幾杯酒下肚,晏紫瞳面不改色,甚至一點點酒意也沒有,精神好得像沒喝酒一樣。
晏紫瞳一直沒告訴他,其實她千杯不醉。
「相公,你的眼睛紅得……」她的手指指向放在一旁角落裡的兔子:「像它的眼睛。」
兔子?
夜北溟的熱情被潑了一盆涼水。
又是兔子?
他嫉妒得發狂,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亮,一屁股坐在晏紫瞳的身側,手肘抵在桌子上,靜靜的看她吃東西。
酒精在他的身體里發酵,翻湧。
終於,她吃得差不多了,抬頭瞥了他一眼,奇怪的問:「你不吃嗎?」
他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蕩漾著淡淡的笑容:「我不吃,你吃就好!」
好一會兒,她終於放下了筷子。
「飽了?」他眼中一亮。
她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該死的,誰呀?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他氣急敗壞的下床,衣裳有些凌亂,束髮的發冠不知道何時已被扯掉,他就這樣滿身狼藉的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外的文俊,抬起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若不是及時收住,怕是那手會直接敲到夜北溟的臉上。
門突然打開,嚇了文俊一大跳。
透過頭頂的月光,文俊不小心瞥到夜北溟露出大半胸膛的衣襟,還有他頭髮散亂,全身散發著狂躁氣息的模樣,都令他畏懼的後退。
「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否則我就閹了你!」夜北溟猙獰著一張臉,字字吐出威脅。
文俊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兩步,那冰冷的氣息砸在他的臉上,像是刀子般劃過,泛著絲絲的疼,兩步的距離,好多了。
「莊主喚您!」文俊深吸了口氣盡職的說出了四個字。
這四個字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果見夜北溟聽到這四個字,全身的怒滅漸滅,那像魔鬼一般伸出的鐐牙也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