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懲魏子風
被裝在麻袋裡面,白千幻只覺得很悶,被人扛了不遠之處便被放了下來,耳邊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人都綁來了嗎?」聲音頗帶幾分威嚴,似乎是他們老大的聲音。
「已經綁來了!」
話落,白千幻的眼前一陣清明,她身上的麻袋已經被拿掉,而在四周,站著十餘名黑衣男子,最先說話的就是正立在她面前的一名禿頭男子。
禿頭男子剛一看到白千幻的臉,雙眼不掩飾對她容貌的欣賞,吹了個口哨贊道:「好漂亮的美人。」
其中一人剛想靠近白千幻,白千幻漂亮的一記過肩摔,將那人摔了好幾米遠。
其餘人一個個戒備的盯著白千幻。
白千幻的瞳孔收緊,悄悄的從衣袖中拿出幾根銀針。
她雖然空手道和散打都拿了黑道,可惜身側還有個項元奐,她手上只有十根銀針,眼前的人超過十人,對付起來,恐怕會有點吃力。
「光哥,壇主一定會喜歡這美人的,不如我們把她抓回去,如何?」
禿頭男睨著白千幻如獸般野性的桀驁眼神:「這主意不錯!」
項元奐掀開了身上的麻袋,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兩步,按住了白千幻握有銀針的手,興味的眸對上了禿頭男子的臉。
禿頭男子望見項元奐的臉之後,一雙眼驚恐的瞠大,怎……怎麼會是他?
「你……你你你……」禿頭男緊張的半個字也吐不出,不光聲音抖,身體也跟著抖了起來。
「指使你們的人是誰?」項元奐摸了摸鼻子,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目光卻帶著冷酷和凌厲。
禿頭男併攏雙腿,恭敬的低頭答:「是恭親王府的世子爺,壇主之前欠了他一個人情,壇主特派我們過來,我……我們並不知要殺的人是……是……」
果然是他!
項元奐吹了吹手背上的灰,拔掉頭頂的一根稻草刁在嘴裡:「你們抓錯人了,去別處吧!」
「是!」
奇迹般的,禿頭男緊張的帶著眾人撤退。
白千幻收回銀針,好奇的眯眼盯著項元奐邪肆的臉:「你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突然放過我們?」
項元奐笑的更邪肆了,戲謔的沖她眨了眨眼。
「怎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
他不想說她也懶的再問,不過,要殺他們的人是魏子風?
記得剛起火的時候,曾瞟到對面酒樓里魏子風的臉。
之前的事情,她已經打算就這麼算了,可是,他得罪進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一刻鐘后,失火酒樓的對面親王檔傳出了一陣驚叫聲。
「快來人呀,魏世子快要不行了!」
一名看起來俊秀小廝裝扮的人,從酒樓里悄悄走了出來。
酒樓里有兩名侍衛模樣的人追了出來,小廝立馬加快了腳步離開。
剛拐了個彎,小廝的手腕便被人拉住,緊接著,『他』的嘴巴被人捂住扯進了牆角處,『他』的後背一下子抵住了對方的胸膛。
『他』下意識的欲掙脫對方,耳後一熱,傳來一陣低聲提醒:「不要動!」
不一會兒,腳步聲靠近,白千幻一動不動的待在對方懷裡,她敏感的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裡面摻雜著特別的男性氣息,這味道前不久才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
那個人就是項元奐!
一刻鐘之前他們倆分開,她以為他走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痒痒麻麻的。
倆人的身體貼的很緊,她能感覺到身後他有力的心跳,那心跳不似正常般的速度,有點兒……快!
如同白千幻所料,她身後的人正是項元奐。
與她分開之後,他就站在遠處觀望,看著她從一家服飾店裡出來,換了身小廝的衣裳,又去胭脂水粉店,出來之後,她的臉恍若變了一個人,但是,那雙清澈且靈黠的美目卻瞞不過他的眼。
緊接著,她便去了魏子風所在的酒樓,他親眼看到白千幻給魏子風的酒里下了葯,又在他的脊椎骨上扎了一針,酒勁上頭的魏子風根本就沒有發覺,就這樣著了她的道。
她聰明狡猾如狐狸,輕易除去了尚書府大夫人;她動作矯捷如狼,身手了得,可輕易將一個二百斤的大漢撂倒;她易容術高超,身為尚書府的大小姐,卻隨身帶著毒藥。
與白千幻認識的這一段時間,他時時都有新發現,她果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一股淡淡的女性體香撲入鼻尖,馨香且沁人心脾,這味道……有幾分熟悉,就像……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
念及此,他有些心猿意馬,摟住她的手臂收的更緊,臉埋進她的頸間。
「好香,」他喃喃著。
白千幻皺眉,想將他推開,雙手卻被他鉗住無法動彈。
「放開我!」她壓低了聲音,生氣的沖他斥道。
「噓,」熱氣呼入她耳中,她還想說什麼,腳步聲已經近在眼前,她只得屏住呼吸,不敢亂動,以免被人發現。
但是,身後的項元奐卻得寸進尺,擱在她腰間的手趁機往她的衣服內探去。
白千幻羞惱的咬緊牙關。
等巷口的人走遠了之後,她狠狠的跺腳。
預料中該被踩住的住,突然移開,她的腳重重的踩在地上,堅硬的地面,令她的腳一陣麻。
「你快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她低聲怒斥,這個混蛋趁人之危,太可惡了。
他的手下沒有半分鬆開。
「不客氣?怎麼不客氣?」他笑容邪肆的像是一隻陰謀得逞的大尾巴狼。
她用了幾分力,一般的男人力氣都敵不上她,只是,今兒個奇怪了,項元奐這個弔兒郎當的廢物男人,她居然推不開他,原來這廝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