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有話不妨直說(2)
不，沒有，那個妖女連一點憐惜都不會給他，他與她而言，只是助她練習邪功的工具而已！僅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看著如此的紫夜，眸底的憤恨一閃而過，慕容凝玥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記憶深處，那些支離破碎的場面不斷襲向自己的腦海，有甜，有喜，有苦，有淚，更多的卻是無法觸及的，深入骨髓的痛！
好？因為慕容凝玥的話，茹羽表情瞬間變得幸福而甜蜜，甜蜜的笑容不自覺的溢出眼角鋪滿整張嬌容，卻笑出了淚：「好，怎麼會不好呢？！」眸光不自覺的飄遠，茹羽深深的陷入往昔的那些美好的回憶！
「六歲那年，我就遇到了他，那年，他九歲！」那年若不是他，她早就餓死街頭了吧！
「如今他二十九歲，我愛了他整整二十年！」二十年是多少個女人能耗得起的青春，可是，給他，她無悔！
記憶，總是那麼的甜，甜的她寧願陷進去一輩子都不醒過來！
凝視著風絮俊美無雙的側臉，茹羽伸手觸了觸，卻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手指微頓了頓，看著風絮，茹羽帶著清甜的笑，明明那般近距離的凝視，眸光卻悠遠迷茫的仿若來至遙遠的天際般遙遠：「絮，還記得那年，櫻花樹下，你說過的話嗎？」
聞言，風絮輕輕皺眉，他怎麼會不記得？！啟唇剛想回答她的話，她卻已經接了過去，原來，她並不是在問自己，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深深回思！
「你說，羽兒，等你長大了我娶你！」那年她十三歲，他十六歲！
「我就這樣等啊，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我十八歲！」說道這，茹羽的臉上溢出等待中常有的神色，在期盼中等待，在等待中甜蜜，在甜蜜中焦急！急著自己快點長大，好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
「那年，我終於等到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那天，你帶著我去了載滿一大片竹子的地方，漫天的竹葉紛飛，美極了，你就站在竹葉中，像個謫仙般耀眼，你說，羽兒，嫁給我！」因為她喜歡竹子，他親手為了她栽種了整片竹林！
「羽兒？」輕柔的嗓音溢出口外，看著如此凄美的她，他還是會疼會痛的，畢竟愛上她是真的，現在也沒忘記過！
可茹羽像是聽不到風絮的叫喚似的，依舊停留在自己的思緒里：「原本宮主還準備為我們準備婚禮的，可是後來因為百毒宮出了些事，所以耽擱了，這一耽擱啊，就是八年啊！」八年？想到這，茹羽眼底的光彩逐漸轉淡，臉上的笑容慘淡而凄美：這一耽擱，豈止是一個八年，簡直是一輩子啊！
想到這，茹羽眸光再次定定的看向風絮，裡面溢滿怨恨，嗓音也不在甜美，而變得惱怒憤恨：「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為什麼你變了啊，你不會知道，當我親眼看見你走進密室助她練功時，我是怎麼樣的心情，我就那般無助的看著你走了進去，我就呆在暗處等啊等，終於我等到你出來了！」
「你跟我說，羽兒，對不起，我說，我不怪你，我原想，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的心不背叛我就好，我就忍啊，忍啊，我不斷的告誡自己：沒事的，茹羽，沒事的，只要絮的心底有你就好，不要去計較太多！」那天，他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對她說：『對不起，我愛你！』那天的他，輕柔的執起她的手許她一雙人，那天的他是那般的溫柔，那般的深情！
她原本想，有了他的心，其他都不重要，可是，為什麼他會變了，變得心底不在只有她一個人，變得開始慢慢的冷淡與她，變得就連兩人情到深處時，他都不自覺的溢出別人的名字！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慕容凝玥的女人！
臉上凄美慘淡的笑容，在轉向慕容凝玥時，變成嗜血的憤恨，因痛恨的連聲音都染上了寒：「可是因為你，我連等待都成奢侈的了，因為你，他開始逐漸冷淡與我，因為你，他的心開始變了質，更可恨的是，在午夜夢回之際，他卻擁著我，嘴角里卻喚出你的名字，慕容凝玥，你究竟有多好，讓他捨棄與我二十年的相知相守，只為你！難道只因與你幾夜的風流快活……」
「夠了！」風絮冷聲打斷茹羽的聲聲指控，黑眸里的光澤在看向茹羽的時候，第一次不在溫柔如水，第一次變得森冷冰寒！
哈哈哈，茹羽笑了，越發癲狂悲戚的笑著，他凶她，他竟然為了維護那個女人，開始凶她了，好，很好！風絮，你真是太好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慕容凝玥不阻止，也不動怒，眸光依舊無波無瀾，只是心底到底有多深的觸動，只有她自己清楚！
凝視著茹羽那張清甜的小臉，看著她臉上散發出的凄美笑容，心瞬間被揪住，曾經幾何起，印象中好像她也曾這般悲涼過呢！是為誰呢？是他？是他？抑或是他？記不清了，或許都有吧！
「所以，為了報復主上，你跟花影涵勾結，告訴所有人，主上每逢月圓之夜便會氣血攻心，百毒宮裡面進出並非易事，那些可以防止百毒宮毒花毒草的草藥，也是你們流落出去的，是么？！」順著茹羽的話，逐月輕聲說了下去，臉上溫和的弧度依舊，只是那黝黑的眸底卻始終無法平靜！
「說，你們還做了哪些對主上不利的事情？」手裡的竹蕭指向趴在地上的花影涵，眯了眯眸，眸光狠厲的掃向眼前之人，電陰寒道！他在乎的女人，決不允許他人傷害分毫！
見電一臉凶神惡煞的指向自己，花影涵索性也無懼了，望著同樣驚為天人的電，花影涵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弧：「還做了哪些啊？讓我想想啊！」頓了頓，花影涵繼續道：「比如說，那些失蹤的男人，比如說，各大門派慘死的教徒，在比如說，練成陰陽訣的百毒宮宮主，想要稱霸武林！」
「你找死！」手裡的竹蕭微動，卻在即將要觸到花影涵脖子的時候，被一陣掌風輕易的打落！
接著便是慕容凝玥那獨有的，媚入骨髓的柔媚嗓音：「本座准許你動手了么？」
「主上恕罪，屬下知錯！」雖不甘心，電還是恭敬的俯首認錯！
「放了她們！」垂眸看著自己修長的指甲，慕容凝玥淡聲道！愛本無罪，錯就錯在，她們愛錯了人，用錯了心！
「主上？」聞言，雷不滿的喚道，她們這般傷害主上，他絕不放過！
「不必多說了，讓她們走！」疲憊的擺了擺手，慕容凝玥輕輕的勾了勾唇！若真要找罪魁禍首，她是第一個，若不是她，她們也不會如此！
淡淡轉眸，慕容凝玥看了眼垂首不語的雪影：「雪影，從哪接回的，送回哪去！」
「是，主上！」微俯首，雪影應答道，心底雖痛恨她們的做法，可既然她不想追究，他也不會去追究！
逐月靜站在一旁，不在言語，望著慕容凝玥的黑眸里滿是深邃，唇角的溫潤弧度彎的越發的柔和，她到底還是心慈手軟！
多年的默契使得，風雨二人在清淡的對視一眼過後，便一如既往的靜守在一旁，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常年不變的溫暖如春風，憂鬱如雨水！
「你真要放了我？你會這麼好心？」遙望著主位上的人，花影涵不確定道，既然被她抓到，她就沒抱著生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