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本座可以救她(1)

本看到茹羽活過來，滿是欣喜的風絮，卻在聽到慕容凝玥的那聲保證過後，心卻沒來由的空落下去，明明現在的他該高興的不是嗎，為何在聽到她的言語后，他竟會失落至此呢？

「若你想，本座也可以替你們準備婚禮！」他沒做成的事，她替他做！

於此，茹羽啞聲了，看到如此的慕容凝玥，她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隱約中，她似乎也能看出她深藏在那副妖魅的容顏下的滄桑與無奈！

體內熟悉的痛再次襲來，那搭在逐月手上的力道，倏地加大，額間豆大的汗珠溢出額外，滾落臉頰，血液就那般不間斷的，順著唇角流落下來，因疼痛，慕容凝玥整張小臉都緊揪在一起！

緊緊握著慕容凝玥的手，手心裡的觸感是那般的冰涼，冰的他的心都結成了冰，她一定很痛！

「月長老，把主上交給我吧！」對著逐月，風伸手開口輕聲道！

儘管心底再痛，也只有含笑將她交給別人，人生，從未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痛恨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醫術毒術，如今在她面前都派不上用場，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睡在別的男人的身下，用那樣的方式來救自己！

任由風將自己抱進內室，慕容凝玥被動的接受著風給的所有一切，許是內力耗的太多，或是傷的過重，在吸過風的真氣與元氣之後，慕容凝玥並未像往常那般神清氣爽，嫵媚動人，仍舊一臉蒼白虛弱不堪！

來不及穿衣，不顧自己早已虛弱的身體，風抱起慕容凝玥擔憂道：「主上，你怎麼樣？」

見慕容凝玥似乎沒多大的好轉，眸底的暖意不在，復而被一抹濃濃的擔憂所替，看來今日她受的傷太過嚴重，那點真氣與元氣，根本不足夠治療好她！

頓了頓，風輕柔的放慕容凝玥平躺與軟榻，俯身想在繼續，卻被慕容凝玥淡聲打斷！

伸手推開風，慕容凝玥氣息不穩的說道：「出去，換雨進來！」在繼續下去，他會沒命的！

「主上，我可以！」看著慕容凝玥，風堅持！

「出去！」嗓音不在清淡，隱約中透著些許不耐煩，忍著痛，慕容凝玥冷聲道！

無奈，風只好穿好衣物退身離去，托著虛弱的身體，風滿含擔憂的看了眼慕容凝玥！暗嘆口氣，不在猶豫，朝外走去，也罷，他何時這般糾結過，不是早就看的很明嗎，她終究不會只屬於哪一個人！

風走後，雨便一陣風的奔了進來，守在軟榻上，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慕容凝玥，憂鬱的藍眸里溢滿疼惜：「主上？你怎樣？」

「本座無礙！」依舊是這句無關緊要的回答，可聽在雨的耳里，卻直直刺的他耳朵生疼！

她就是這樣，再疼都自己忍著，在怎樣關心她的人，她都剔除身外，把自己包圍的嚴嚴實實，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走不進去！

終於，半個時辰后，慕容凝玥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緩緩睜開眼眸，看著極盡虛弱的雨，柔美的唇輕起，卻是毫無感情：「出去！」

聞言，雨苦澀的勾了勾唇，憂鬱的藍眸閃過一絲黯淡：她還是這樣，每次事成之後，都是一聲無情的『出去』，他知道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屑碰他們任何一個人！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們早已中了她下的毒而深不可自拔！

緩緩退出慕容凝玥體外，忍著身體的虛弱，雨起身穿戴整齊，望著已然恢復如初的慕容凝玥，唇角勾出抹安心的弧度，沒有言語，雨提步朝外走去，只是那背影，卻透著無盡的蒼涼！

直到看到雨托著虛弱的步伐走了出來，逐月才放心的吐了口氣，看來她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藍眸淡淡瞟了眼殿外的眾人，雨虛弱一笑：「主上沒事了！」雖然今日只有半個時辰，可是他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真氣與元氣較之從前，流失的更快更多！看來她的陰陽訣已經登上了最高峰！

望著背對著自己，站在窗戶邊凝視著屋外的風絮，滴滴晶瑩，毫不自知的順著眼角滑落，勾了勾唇，忍著心底的心酸，茹羽淡聲道：「過去看看她吧！」她似乎傷的不輕，她知道，他人雖陪在她的身旁，心卻遺留在了那個叫慕容凝玥的女人身上！

經歷過一場生死，她似乎瞬間明白了許多，感情是強求不來的，既然他的心已經逐漸偏向與那個女人，她又何須如此執著呢！這樣霸佔著他，傷人傷己，更何況愛一個人，並不是獨佔，而是他好，她自己才會好，不是么？！

沒有轉身，眸光依舊停留在遠處，風絮暗嘆口氣，聲音很小很輕，可茹羽還是聽到了！

「不用了！」他說！

不用了？聞言，眼底的晶瑩更加大顆的滑落下來，或許別人不了解他，可是相守二十載，她了解，那聲嘆息般的呢喃，語氣是那般的孤獨、無助、凄涼，孤獨無助的好似被人遺棄的孩子般！

閉了閉眸，茹羽哭了，再也壓抑不住的大聲哭了，他變了，他真的變了，他把他的心徹底丟給了別人了！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滿腹柔情，都只是曾經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身後有凄慘的哭聲傳來，風絮沒有理會，依舊負手而立望向窗外，身後有在真實不過的感情存在，可是他的心裡盤旋的都是那個妖媚至極的身影！

從什麼時候動心的呢？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也許是那一次她的剛強，她的隱忍吧！

那次，他記得清楚，因為助她練功，但是用那樣的方法，他有說不出的厭惡憎恨與她，可是密室里，她因為氣血攻心吐血了，忍著疼痛，要求他繼續的時候，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被她俘虜了吧！

「絮，你還愛我嗎？」半響，茹羽停止了哭泣，因緊張，茹羽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屏息著呼吸，顫抖著嗓音問道，她必須親口聽到他的回答，她才會死心，就當是在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暗暗呼吸了口氣，風絮轉身了，看著茹羽，風絮最終點頭回答了：「愛！」他想，他是愛的，不然，他不會在知道她食用了凝香丸的時候，那般的疼痛！

不由得，在聽到那聲愛后，茹羽笑了，卻也只是瞬間，有些事他不說，她也清楚，可是她更想聽他說出來，哪怕那結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住的！

深吸口氣，茹羽終是啟唇問了：「比她呢？」她更想知道，她們之間，他愛誰多點！

「對不起！」看著茹羽，風絮淡聲道，他不想騙她！

對不起？呵呵，慘淡凄美的笑容再次覆上嬌容，本是無關的三個字，可是卻也是最直接的回答！她知道了！！

搖了搖頭，茹羽緩聲道：「沒事，是我做的不夠好！」是啊，是她做的不夠好，是她自己的錯，不然為何二十年的感情，抵不過她給的幾夜呢？？

「出去吧，我想休息了！」輕輕的轉過了頭，她不想在看到他愧疚的眼神，那樣，只會讓她更加的難受！

「羽兒？」望著那般凄涼的茹羽，風絮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但喉嚨里像是卡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翻身背對著風絮，伸手拉過絲被緊咬著，凄涼的嗓音，透過絲被悠悠傳來：「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傻事的！」就算痛，她也會好好的站在他身後，好好的陪著他的！

其實，只要他心底還是有她的，她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死亡的那一刻，他那溢滿焦急悲痛的眼眸，不是已經是最好的承諾了嗎？人生何其短暫，她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