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爹不疼娘不愛
「所以,你們要準備回去了?」李墨塵心細如塵,已經將他的心思猜了有八九分了。
「我感覺和你在說話有很有意思。」烙炎笑著向李墨塵敬了酒,其實,這人的聰明才智不下於他。
「我也是。」李墨塵和他稱兄道弟了起來,其實本來就兄弟啊,他是他妹夫。
「對了,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李墨塵站了起來,現在很好,兩國現在都是處於最和平的時候,只要有烙炎在,兩國絕對不會有戰亂之苦,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安謹,和烙炎的關係不可開交,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
「等皇陵修完之後。」烙炎用手指輕輕點著桌子,現在離皇陵修建沒有多長時間了,也離寧妃娘娘的忌日不遠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回去的。
「恩。」李墨塵也是同意,所以在這幾天里不要有太多的事情發生。
在外人看來,將軍府一切安好,安謹還是一樣的意氣揚敗發,身處高處,嬌妻幼兒,這兩樣他都是擁有了,他這一生也算是滿了,可是外面的人絲毫都不知道,現在的將軍府簡直就和地獄差不多。
雖然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是人人自危,有時就連大聲說話都是不敢。
奶娘抱著才不過一歲的孩子,不斷的嘆著氣,孩子在哭,就算是哭死了,現在也沒有人會在意他一分,他的爹,他的娘,還有那個最疼他的陳管家,都是不會再管他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哭了,是不是病了。
「可憐的孩子,你以後要怎麼辦啊?」她不斷的哀聲嘆氣著,就連外面的天色也是跟著暗了起來,而這裡沒有一個人感覺前路是光明的。
安謹推門走了進來,黑暗的房間才是因為外面的光線而顯的刺眼起來。
蘇靜怡抬起了頭,此時她的寒酸樣不要和以前相比了,就就連個丫環也是不如,衣服幾天沒有換了,頭髮也是幾日沒有梳了,就連臉也是很久未洗了。
「你想要拿我怎麼辦?」她沙的嗓子說著。
安謹坐下,面無面情的直視著她這張自己以前迷戀到底的臉,也不知道她除了臉之外,什麼地方還是他喜歡的他不說話,就只是這樣望著,望著,然後眯起了雙眼,似是想到了什麼。
「你為了得到這個夫人之位,費盡了不少心思吧,什麼純潔動人,什麼高傲不可寬攀,只是一個妓子而已。」他冷聲的諷刺著,讓蘇靜怡無血色的臉再度慘白了一分。
她突然笑了起來。
「是啊,我是就是妓子,可是你不是愛我這個妓子發狂嗎?不是愛的連那個傻子也不要了嗎,如果不是你這麼配合,我能當上你的將軍夫人嗎,這一切怎麼能怪得了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是你給了我這這些理由,是你給了我機會。」
她的字字句句都是刺著安謹的心臟,讓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疼著,也緊縮著,他握緊手指,脖子上的青筋都是跟著跳了起來。蘇靜怡,你該死。
蘇靜怡笑出了眼淚,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對自己的悲哀,「我是該死,可是你不也一樣,安謹啊安謹。」她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桌子上,然後緊緊盯著這張男性的面孔,此時上面沒有愛,沒有情,只有厭惡,只有冷淡,還有說不出來的悲哀。
「怎麼,你後悔了,後悔趕走了那個傻子,還是你在在憤怒,那個傻子找到了一個比你強千倍百倍的男人?」
「閉嘴。」安謹猛然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深深刺中了他,讓他的幾欲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蘇靜怡還在笑,一張曾今美麗的臉都扭曲像是夜叉一般,「怎麼,惱羞成怒了?男人我是見的多了,我就是一雙玉臂萬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又能怎麼樣,你不是親了,也枕了,還不是為了我把那個傻子趕走了,你不就是喜新厭舊嗎,安謹啊。」她捂著嘴笑了起來,嬌笑聲一陣一陣的,也有對自己的諷刺,「其實在你心裡,也是看不起李允西吧?」
「你疼她,喜歡她,可是卻不讓她完全的佔據你的生活。」
「說白了,我給了你面子,你給了我我要的生活,你說,我們誰欠了誰啊?」
啪的一聲,她的話就這樣被打在了臉上,她偏過了臉,一邊臉快速的腫了起來,甚至都是嘗到了自己嘴角裂開的味道,十足的血腥味。
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上的血,再摸著自己被打的疼痛難忍的臉。
「打的好,打的好。」蘇靜怡咬著唇,大笑出了聲,而那笑聲,讓門外站走過的人不由的都是在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心想這個夫人是不是瘋了,怎麼會笑的樣嚇人的。
安謹落寞無比的走了出來,外面的風吹在他的腦門上,讓他的眼內出現了一抹清明,可是瞬間又是模糊起來。
不,不是的,他從來都沒有把允西當成傻子,他更是沒有嫌棄過她會丟人。
他的嘴裡是這樣否認的,但是,卻是無法否認自己內心深處,那種被人拆穿后的狼狽。
他大步的離開,身後的蘇靜怡笑聲還在,而他們夫妻間的情意,也就早已名存實亡了。
這一日,奶娘抱都著孩子,來到了蘇靜怡的房間里。她不斷的敲著門,這裡已經沒有丫環了,也只有一日三餐還在,但也不過就是給她一些可以果腹的東西,再多的,也沒有了,或許再多的,她也吃不下去了。
「夫人,夫人,開門啊……」奶娘不斷的在外面喊著,而四周也沒有一個人接近,似乎這裡的就是什麼不幹凈的地方一樣。
奶娘拍了好長時間的門,門從裡面才是打開了,而出來的女人冷著一張怕的白臉,讓奶娘嚇了一大跳。就連話也是跟著結巴了起來。
「夫人,夫人,小公子,他病了,不吃奶怎麼辦啊?」
蘇靜怡拔了一下頭上的髮絲,一張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笑容,甚至都是冷的可怕「找我做什麼,去找將軍啊。」她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奶娘被關在了外面,抱緊了懷中病的小臉通紅的孩子,她只能轉過身去,找那個不在府里的王爺,看他回來的沒有,可是,她站在書房門外半天了,安謹根本就沒有出來過,她又是進不去。
她只能再次轉身,去找了管家,「管家,小公子病了,都一天沒有吃奶了,這可要怎麼辦啊?」奶娘急的不斷在哭。
陳管家冷眼望著奶娘懷裡的孩子一眼,「死了就死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陳管家摔了帳本,現在不提這個到好,一提這個,他就會感覺這是莫大的恥辱奶娘被罵的抱著孩子離開了,她也是六神無主想來了,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救這個可憐的孩子,「能不能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能幫的就只有這些了。」
她將自己的所剩不多的銀子都是拿了出來,然後偷偷交給了一個丫環,讓她去請一名大夫來。
大夫是請來了,一見這孩子,當場就把奶娘給罵了,「你們這是怎麼看孩子的,孩子都燒成這樣了,想要把他燒成白痴嗎?」奶娘好只能是低著頭,被人罵著,一句話也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