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白(修改
劉斐然走到殊曼身邊拉著她坐下,笑的溫柔,望著她的眼神繾綣,「我的殊曼本就是一朵染著毒的曼陀羅修鍊成精,渾身帶著艷麗的妖氣,獵人的覬覦與貪念,不正是一種自取滅亡的體現么?」
「等他們身心都中毒的那天,不也就明白了誰才是真正的獵物,你說呢?我的妖精?」——「就像我,」后三個字是無聲的唇形,但劉斐然知道,他的殊曼一定會懂。
幾個妖孽撇嘴,心道,「看吧——來了吧,這就開始陰上了——這就是苗頭。」
劉氏名言第一句:前期鋪墊!——只為讓你們死的更壯烈,光榮並聚。
劉斐然眼底的深意,幾個妖孽怎會不懂,都是鬼精鬼精的混賬哇,那都連著一絲默契呢。
劉腹黑的意思就是:萬事都有先來後到,不管你們誰跟了她,跟不跟她,懲罰是沒得商量地,就做好準備,接我的招兒吧,我保證——一定很精彩,讓你們一生銘刻。
「知我者斐然莫屬。」殊曼瞭然淺笑,「而我也確實需要被眾多獵人覬覦,圍捕,狩獵,那樣才會有存在感,可以肆意去感受那種刺激的過程,那種的快感帶著接近死亡的氣息與悲涼的疼痛,我喜歡。」
「殊曼,這下你知道自己是妖精了吧?魅力幾大諾,看把他們迷得。」劉斐然輕笑,將殊曼抱到大腿上坐好,說話。眼神專註的凝視著她,唇迷戀的親吻她的額頭,眼皮,鼻尖,臉頰,唇角——
心底是翻騰的喜悅,滿足——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呢——
殊曼語氣輕慢,眼神卻極坦蕩,直白,望著幾個妖孽的漂亮男人,嗓音清麗悅耳,「你們在狩獵的過程中盡情的展現身體本能的貪婪,**,佔有——把這當遊戲——」
「我也很喜歡放縱狂野的**,但是我從不會佔有,過去了就放開,厭倦了就丟棄,遺忘——經歷過的人事物就如流水,彼此無情,符合想象。只在需要時享受那種不一樣的不屬於自己的體溫,皮膚血液中的氣味兒——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食物鏈,一種自然的需要與被需要,它只是自然中的一種常見循環。」
「可以作為你們狩獵的目標,對象,我很榮幸——這種關係衍生的結果,不論好與壞都是無所謂的,不存在相欠,傷害,不留痕迹。」
「就像名為時間的這個過客,過去后沒有留戀,沒有厚望,只有交手那一剎那的快感——是真實,虛渺的儀式,過去的歷史。」
「這樣吧,為了更精彩的演繹這次即將開始的狩獵,我為它定一個規則,取一個名字。」殊曼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幾隻妖孽。
可——只有安靜的房間,靜默的幾隻禍水,淺笑的斐然——
此刻,禍水們早已被殊曼這段經典的論證敘述震愣鳥——一個個或怔愣,或深思,或惶惑,心裡更多的是迷戀與心疼。
她太無情——她無波的眼中看不到我……朦朧虛無……
李卿最先從深思中清醒,眼神複雜的看向殊曼,心中翻滾著滔天巨浪,面色卻很是平靜,「說來聽聽。」
南暫白城也相繼清醒,一起望向殊曼,只剩賦修一人仍是一臉莫名的恍惚——
「呵,」殊曼輕笑點頭,眼帶挑釁,唇勾出肆意的弧,「我雖為獵物,按說沒有權利權選擇來狩獵的獵人。」手框住抱著她的男人,「可斐然說,我已經成精了,已不再只是紮根在高崖峭壁。」
「我可以隱息,化身,也可以現身,那個獵人一定是我覺得漂亮的,得到我認可的,或是我受到他迷惑了,想吸食他體內精血的。」「獵人有四個,無疑個個都蠻漂亮,有臉盤,有身條——也具備我的要求,誰都不賴——可我呢——就只想要一個,多了太累,你們中的誰都可以。」殊曼邪笑,玩味兒的望著四人的臉,「你們誰來做這個唯一的獵人,抉擇權交給你們,我只注重結果,那個唯一是你們中間的誰?」
「我很期待吶——你們個個傑出,性格傲然,桀驁,本性霸氣,要如何抉擇呢?不論誰做了那個唯一的勝者,剩下的都只有淪為淘汰的次品。」
「這就是規則與名字,唯一!」
「要玩兒,這就是規則,一個由獵物制定的規則,沒有所謂的不公平,因為這世間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不是么?」殊曼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聲音清冷,薄涼。
可那周身的冷寂,卻透著凄愴的蒼涼感,令妖孽們心止不住的疼蔓延開來——
話罷,殊曼面色淡然的站起身,拉著劉斐然的手,準備離開——
「殊曼,這就是你想要的?」賦修眼裡裝著赤誠的沉痛,望著她——
「對,這就是我想要的,殊曼想要的——賦修,這個遊戲,」殊曼微笑搖頭看他,眼神認真,「你玩兒不起!」
「我玩兒不起?這世上就沒有我賦修玩不起的事兒——斐然可以的,我做起來就比他差?」賦修望著殊曼的眼神張狂,凜冽而鋒利,像一把刀,割著殊曼的皮膚。
「你的眼太真,帶著疼,你要玩——會更疼!如果你不介意那種疼,我無所謂。」反正傷了誰她都不在乎,殊曼的話真誠卻殘酷。
賦修頹然的闔上眼,心裡糾結著疼——酸澀——苦楚——
她的心真冷,血液里都透著薄涼,那麼瘦弱的人兒哇,唇里吐出的話幾溫柔諾,卻帶著刺傷人心的冷酷,不把他賦修的真、誠、心,當個事兒——
不是不把他當回事,不,也許她從來不把任何人當回事兒——因為她嬌柔艷麗的軀體內,沒有心——
斐然雖能走近她,呆在她身邊,可賦修看得出來,殊曼眼裡沒有愛,因為她的眼太淡,太靜,即使在說那句話時——
可是沒有愛,卻好像有他看不懂的深意,是什麼——賦修想不到。
她說——因為他是斐然,我的斐然,殊曼的斐然——
她的斐然?她好像在形容某樣意義不同的物件,樣子執著——卻透著疏離冷淡——
賦修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心撕扯著,疼得厲害——
他第一次動心,懂愛——
卻,——只能無奈嘆息,這個女人真有磨死人的本事。
——抬眼,賦修看向一直笑容溫潤,站在殊曼身邊的男人,手無意識的擱在疼痛的胸口,眼神執著,語氣很真誠,「斐然——你可覺得疼?」言外之意,你很愛她,我看的分明,可那樣愛著——卻又為何讓別的男人接近她,或者說容忍她有別的男人。
「她喜歡。」只是三個字,卻涵蓋了劉斐然內心所有的瘋魔,真實,執著,赤誠,迷戀,深情,寵愛,包容——
劉斐然只是微笑著望著身邊的女人,淺笑如風——
驚訝,愕然,瞭然,惶惑——這是李卿、南暫、白城、賦修四人此刻的內心——
此刻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何他劉斐然能伴著殊曼,儼然成了嫡系——這個令他們動心的無情東西——只因為太愛!
他們誰也比不上他,因為太自私。他就如一把孤注一擲的利劍,狠狠的插在自己心間。任血流淌出來,去澆灌與滋養那個血液里上都泛著冷,心枯掉的人兒。
想把她焐熱,烤化,讓那顆枯掉的心活過來——
此刻,賦修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哪裡比不上他劉斐然了——只單一個「心」字,他就比不上。
心釋然,賦修望向優雅淺笑的劉斐然——兩人視線隔空對接——彼此眼中的的意味,皆心中明了
「斐然,我懂!」賦修聲音清朗,面帶微笑。因為愛她,所以寵她,由她——哪怕沒有回應,心如刀割——
劉斐然伸手攬住身側女人的細腰,笑望著她,「殊曼,我們走吧。」
「嗯。」殊曼輕應,兩人轉身,相攜離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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