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夢魘
洛依和幕灝在路上走了將近一天才靠近軍營,她們兩個人都已經等不及了。最後無奈之下只要讓慕夫人和幕灝一起騎馬,而那兩個小傢伙也是離不開人的,洛依只能帶著幕歆,至於渠水的孩子就只能讓身後的乳娘帶著了,還好路上帶著一個乳娘,慕青就在路上保護乳娘和孩子這樣也總算是可以方便一些了。
進了軍營的大門,小山趕忙出來看一看。看到是洛依他長舒一口氣:「你們總算是回來了。」他好像從從來沒有這樣著急過,以為這關係到趙傷的性命。洛依聽到這話趕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讓陛下著急了,奴才願意受罰!」
他還是改不了以前在宮裡那樣,小山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來。洛依看他沒有要怪罪的意思也不再請罪,起來后直直的站在那裡。小山將目光落在慕夫人的身上,一雙靈動的爽呀此時眯成了一條寬縫:「你就是蠱族的後人?慕夫人嗎?」幕夫人並不是她在蠱族的名字,不過也要給她一個稱呼啊。
聽到這話慕夫人淡淡一笑,一雙漂亮的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小山:「聽幕灝說,您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皇帝,今天我有福見到是我的福氣。」她說完這句話后一旁的幕灝撇了撇嘴,不得不說她老娘拍馬屁的本事是真溜啊,不過小山也不吃這一套,他輕笑一聲:「不,能見到你是孤的福氣,孤有一朋友他現在中了蠱蟲,命在旦夕,雖然已經找到解蠱的蠱蟲了,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就他,不知道夫人能否幫忙?」他對慕夫人並沒有採用威脅或者收買的策略。
因為在他看來慕夫人這樣的人應該不缺少那點銀子吧。而且慕夫人並不是大趙的人,她是蠱族的人對於月氏有仇不假,可是大趙對她也沒有恩情啊。他這樣給她尊重至少會讓她覺得舒服。慕夫人也感受到他的誠意,笑著道:「陛下,我並沒有看到病人,能否讓我看看呢?」
渠水在房間中也聽到動靜顧不得別的趕忙過來看幕夫人。她差點跪在慕夫人面前,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哽咽;「慕夫人,請您一定要救救趙傷,他現在你已經快沒命了。」榮牧雖然已經給他解蠱,可是榮牧並不會只是知道將那蠱蟲放在體內,慕夫人看她這樣著急也不再啰唆什麼了。
趕忙和她一起來到房間中,看著房間里的趙傷她的眉頭擰在一起,走到房間就聞到一股非常難聞的血腥味兒。這股血腥味兒讓作嘔,她走到床邊就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趙傷,還有滿頭大汗的榮牧公主,和一旁戰戰兢兢的陸若兒。如果這個人死了那她也句只能死了。
慕夫人是記得榮牧的,當時蠱族已經亡國了,可是很多年後這個女人還是找到了蠱族剩下的人,就是她。看著她慕夫人的目光中儘是憎恨,渠水拉著她的手生怕她離開,在這種時候她也只能先將自己的仇恨放在一邊去了,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傷長長的嘆了一聲:「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這既是蠱族的絕技她學會也很正常。榮牧聽到聲音趕忙抬頭去看,一雙眼睛中寫滿了詫異:「你是誰?」這個時候她真的想問問這個女人是誰,慕夫人冷笑一聲:「沒有這樣的本事就不要過來丟人,不要讓別人以為你是蠱族人!」她說完狠狠的踢了榮牧一腳,榮牧正蹲在地上被踢了之後剛要還手,就被幕灝拉著脫了出去。
有他在,當然是沒有人可以傷害他母親了。慕夫人站在床邊臉色十分嚴肅,她看著房中沒有小刀,吩咐道:「去準備乾淨的小刀,還有清水對了!」她沖著旁邊的人吩咐道,這裡的人都不敢猶豫趕忙按照吩咐辦事。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她開口的時候都非常的嚴肅。
渠水在一旁看著整顆心都救了起來,雖然她忍住不哭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她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她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看著慕夫人的動作,慕夫人用小刀割破了他的手臂,看有更多的血從胳膊裡面流出來。
這一次的血終於變得鮮紅,就連一旁的陸若兒都震驚了,剛才她母親怎麼樣都沒有做到可是她卻做到了。她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將裡面的東西倒進他的傷口裡,那東西就像是有靈性一樣朝著手臂裡面鑽了進去,出來的時候那個傢伙的肚子已經非常大了。
而且原本的乳白色現在已經變成綠色了,她看著那東西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好了,這樣就行了!他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以後那琵琶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了。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這東西了,還真的是不太習慣了呢。」
渠水一臉著驚的看著慕夫人:「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沒事了嗎?」她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一雙好看的眼睛中儘是喜悅。看著她的態度慕夫人臉上的笑意深了一分:「傻丫頭,你那麼在意他,我怎麼能讓他又是呢?你的孩子我也帶過來了,等他醒了你們就能一家團圓了。」
雖然她是第一次見到趙傷可有能猜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來,剛才渠水哭的那麼傷心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換趙傷的性命,這個人肯定是她的相公啊。渠水一臉感激的看著她,她將那東西放在瓷瓶里,除了房門。她剛剛出來就看到所有人都在盯著她,她耐心的和小山解釋:「後來弄進去的那隻蠱蟲的確是用來解蠱的,可是她不會也難解蠱的辦法,所以這蠱蟲在他體內才會越來越嚴重,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她如實開口。
聽到這話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旁的陸若兒被嚇得已經不敢說話了小山一臉感激的看著慕夫人:「這件事還得多虧夫人。」他是從心理感謝慕夫人,如果不是她的話趙傷可能真的沒了性命,她搖了搖頭:「渠水是我的鄰居,我對她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她的相公有難我總不能不管吧。」
她這句話說完小山笑了笑,她應該是不知道他和渠水是什麼關係吧。他們兩個人可是姐弟呢,那她是想做陛下的母親嗎?小山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可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他淡淡一笑:「慕夫人一路過來也辛苦了吧,孤讓人帶你去休息。」
慕夫人擺了擺手:「現在還不能休息,現在我的相公慕青和渠水的孩子還在路上沒有回來呢,至少也要先等他們回來再說吧。」她真的是一個愛操心的人,都已經這樣了還去管別的事情。小山點了點頭:「孤已經讓人去迎接了,你放心吧,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他也想看看自己小外甥長成什麼樣,從這孩子出生到現在她還沒有見過呢。別說是他了就連渠水自己都沒有見過幾次呢,現在這麼長時間沒見也不知道那小傢伙長成什麼樣了。這一夜好像大家都很高興,因為趙傷的毒解了就完全少了一件事情。
小山回到營帳中休息他還記得今晚晚上要見一個人呢。他一直在房間中等著一直天都快黑了那個人才過來。阿曼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雙被黑布遮蓋的眼睛中帶著幾分的殺意,她看著的目光冷冰冰的很可怕。
「你一個人過來?就真的不怕孤會讓人抓住你?」小山按著手中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淡茶,眼中帶著幾分的笑意。阿曼拿下自己臉上的面紗,目光中的狠辣更多了一層:「我也要問問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會殺了你嗎?」在這裡要是想殺了他還是非常容易的。
在她的印象里皇帝都是讓人保護的,這個小皇帝一看也不是什麼有本事的。小山抬起頭看著她搖了搖頭:「你就那麼相信自己的武功會比我厲害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戲弄,輕視。一雙好看的眼睛正在打量著她,阿曼的武功在月氏算是不錯的。
她又自信的資本,現在看到有人質疑她,她雙眉擰在一起隨時準備戰鬥,在她朝著他衝過去的時候他搖了搖頭:「你今天晚上來這裡就只是為了比試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挺閑的。」他並不是打過阿曼只是不願意動手罷了,畢竟他不是用來和人打架的。
聽到這話她瞪大了眼睛只能收回剛才的戰鬥姿勢,沒好氣的開口:「我並不是來找你比試的,我希望你能把陸若兒交給我。」
如果能把陸若兒交給她的話,那她就可以拿住越榮牧的軟肋了。以後無論在哪兒榮牧都不敢對她怎麼樣,聽到這話小山又笑了:「你就這麼相信我會把自己的俘虜交給你嗎?你有什麼好處能給孤的呢,難道就是不攻城嗎?如果今天孤不拉著你們也攻不進來。」
邊關的城池要是那麼好攻的話現在恐怕早就被人給拿下了吧!他讓她過來是有其他目的的,只是這個目的不能告訴這個傻丫頭罷了!看著她,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玩弄,她也要看看這個丫頭能弄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