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鑒定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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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傅明錦和林清玄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后,每日林清玄都會到左相府來報道,或於白天正大光明的登門拜訪,或於晚上闖入傅明錦的閨房。
而最近一個月里,林清玄偶爾幾次的上門拜訪,均因為傅明錦不在左相府而只能匆匆離去,以至於傅明錦被連老夫人念叼了許多遍,都是諸如要關心林清玄,以便兩人的感情再加深幾分,以便婚後能過得幸福等等話語。
每每聽到此類話語時,傅明錦都特別的無奈,難不成讓她告訴連老夫人,其實林清玄那人每日都會到她的房間里來報道?真說出這件事情的話,估計她就會更被連老夫人念叼了,比如說,林清玄每日忙碌不已,做為林清玄將來的妻子,就應該時刻關注林清玄的身體,讓林清玄不要做這種有損身體健康的事情等等。
胳膊肘往外拐,這是傅明錦鬱悶不已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傅明錦一沾枕頭就入睡,不論周圍吵鬧成什麼樣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可她也極易於半夜清醒過來,尤其林清玄的存在性太強,一出現在房間,她的身體就能自動感覺到,然後就會清醒。
前一兩次,傅明錦還有空去和林清玄探討幾句。但隨著林清玄的臉面越來越厚,以及傅明錦身體適應性的增強,到了最後,不論林清玄何時來到,只要傅明錦入睡,那麼,她就絕對察覺不到。
一想到不知林清玄悄悄地做了些什麼,就令傅明錦鬱悶不已。可那時候,她都找不到罪魁禍首,如今,這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再加上她又新研究出一款新葯,或者可以拿林清玄來試驗一下?
林清玄清咳一聲,道:「也許那小賊有說不出來的苦衷呢?」
「能有什麼苦衷?!」傅明錦斜了林清玄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絲思索:「我怎麼覺得,那個小賊和你很像呢?」
「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有失身份的事情。」林清玄想也不想地反駁道。
不知傅明錦想到了什麼,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也確實,你有貌有才有勢,是整個盛京名門閨秀最心儀的男子,又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林清玄頭皮一麻,後背竄過一道寒意,心裡盤算了一下,道:「明錦,其實……」
「表妹。」連敏柔那清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恰好打斷林清玄未說完的話語。
看著一臉笑容奔過來的連敏柔,林清玄磨了磨牙,惱怒地看了緊隨而來的孫延平一眼。
孫延平懊惱地回視林清玄,兩人一番眼神的嘶殺,最終孫延平又簽定了無數割地賠款的條約,再次敗在林清玄手下。
之後四人又在河旁的青草地上進行了野餐,也去欣賞了一些其它的景色,最後在美麗的晚霞映照里踏上了歸程。
一回到左相府,傅明錦就收到了連管家送來的兩張貼子,一張是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送來的拜貼,約明日前來拜見傅明錦,另外一張則是傅凌萱半個月之後的及笄禮邀請貼。
看著手裡做工精緻的貼子,傅明錦笑著搖了搖頭,將拜貼交給安嬤嬤,道:「嬤嬤,你安排一下吧。」雖不知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為何這般肯定她一定會見她們,但,眼下,她手裡的事情都忙完了,正閑得無聊,剛好就有人上門給她瞧樂子,又如何不接受呢?
只是,她還真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一晃就到了傅凌萱的及笄禮了。
第二日,已時末,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就抵達左相府。
偏廳里,兩人飲完一壺茶水后,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傅明錦。
今日傅明錦上身穿一件粉綠色短襦,下系一條月白色綉迎春花長裙,臂上繞著丈許來長的檸檬黃色輕綃,腰側佩著五瓣花形狀的香囊和一塊魚形玉佩,烏黑的長發挽了一個隨雲髻,插了一隻鑲嵌著細碎寶石的鳳簪,並一朵淺色玉蘭花,額前垂著一串米粒大小珍珠做成的瓔珞,耳朵上戴著一對珍珠耳墜。
白皙如玉的肌膚,如星辰般燦爛耀眼的雙眼,將原本只有三分姿色的傅明錦硬是變成了七分姿色,再加上她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氣勢,只令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因為在偏廳久等而生出來的抱怨話語哽在喉嚨里,定定地凝視著傅明錦,久久無法出聲。
傅明錦嘴角微翹,笑道:「抱歉,在收到兩位傅小姐的拜貼后就臨時安排了一下時間,但因最近比較忙,故讓兩位久等了。」
傅涵夢回了一個笑容,擺擺手,道:「不,是我們兩姐妹來得早了。只是……」
說到這兒時,傅涵夢特意停頓了下,正色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人,之前那些事情,我們也不好說誰對誰錯,不過,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定能明白這個道理。」
傅寒琳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二妹,我們早就想來左相府看你了,只不過,你也知道,最近尚書府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故我們一時也抽不出空來。再加上從其它的人那兒得知你也整日忙碌得不見人影,故我們想了又想,還是讓人送上拜貼,今日前來見見你,和你小聚一下,聯絡一下姐妹感情。」
傅明錦笑了笑,沒有回應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的話語,徑直轉移話題道:「不知兩位傅小姐,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呢?」
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對望一眼,沒想到,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傅明錦,傅明錦竟然變得更加難纏了。
「二妹,我知道你是埋怨我們當時沒有為你解圍,可你也得知道我們的苦心哪……」傅涵夢眼眸閃了閃,轉而開始述說起自己的委屈來。
只可惜,很快,傅涵夢就堅持不下去了,只因傅明錦或品茶,或垂眸,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令她們想借著傅明錦的話搭梯子下去都不行。萬般無奈之下,傅涵夢只能滿臉期期艾艾地說道:「二妹,我知道你一向很忙,其實,今日我們過來,也是有一件小事要請你幫忙。」
接收到傅涵夢眼神示意的傅寒琳心裡抱怨了幾句,臉上卻依然一幅溫和的笑容:「二妹,聽說你和柳少卿很熟?」
傅明錦猛地抬起頭,不悅道:「傅小姐,看在以往大家熟識的份上,容我再提醒兩位一下,這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另外,請稱呼我為傅小姐。」
傅涵夢賠笑道:「二妹……」
迎著傅明錦那雙冷冽如冰的眼眸,傅涵夢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嘴唇蠕動了下,最終還是道:「我們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聽說你認識柳少卿。聽說柳少卿不僅是丹青聖手,對字畫的鑒賞能力也不同凡響,我們倆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一幅水墨畫,想請柳少卿幫忙鑒定一下。」
傅明錦笑了笑:「我跟柳少卿也只見過幾次,不是很熟悉,可能無法幫到你們的忙了。」
傅寒琳一臉的焦急:「柳少卿曾救過你,而且你一約在源盛酒樓里見面,他就立刻赴約,若說你和他之間不熟悉,我還真不相信!你就看在我們曾是姐妹的份上,幫我們倆這麼一個小忙,行嗎?只要你將柳少卿約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們倆來安排就行了。」
傅涵夢也勸說道:「我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有其它的念頭,只是單純地請柳少卿鑒定一下手裡的畫是否真跡。」
傅明錦眼眸里掠過一絲譏諷,道:「真有這麼簡單?」
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猛點頭,齊聲道:「就這麼簡單。」
接著,傅寒琳又道:「我知道你在顧及什麼,可我可以拍著胸口告訴你,我們對柳少卿沒有任何的想法!畢竟,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且講究門當戶對,我們的身份根本就高攀不上柳少卿。」
而傅涵夢則沉吟了下,正色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幅畫是我們準備送給大妹妹的及笄禮,唉,你也知道,大妹妹如今只能以妾之身份嫁入武宣王府,若再沒有更多的嫁妝支撐,又怎能在武宣王府里過上自在的日子呢?奈何我們姐妹倆手裡最貴重的物品也就是這幅畫,但你也知道我們姐妹倆雖有點小才藝,卻無法鑒定這幅字畫的真假,所以才會拜託你幫忙。」
傅明錦定定地凝視著傅涵夢和傅寒琳兩人,那雙如星辰般燦爛耀眼的雙眼如同被一層層厚重的黑布給遮擋住似的,一片黑茫茫的,看不清她心裡的想法。
「也許,你們忘記了傅尚書也愛好收藏字畫,並且是字畫鑒定大家。」
傅涵夢眼眸深處掠過一縷驚慌,但因早就有所準備,故只見她深吸一口氣,很快就平復了那跳個不停的心房,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們曾問過叔父,但他也不敢肯定,故推薦我們找柳少卿問問。我們左思右想,也只有你認識柳少卿,故才來拜託你,還望你看在曾是親戚的份上幫這個小忙。」(未完待續。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