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妖魔附體寺廟修行1
在場有的百姓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慕遠京瞟了一眼慕雲墨,「這是怎麼回事?」
慕雲墨眨眨眼睛,「父親這話便是問錯人了。」慕雲墨頓了頓,看向相國國師,「國師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事?」話語之間,便是半分都不提也不看封江清,楚王爺頗有些委屈地撇撇嘴角。青葉在一邊看著,只覺得好笑。
相國國師道,「貧僧和楚王爺正有事要辦,途經此處,卻是聽到有位道友言辭不對,恐是要耽誤別人一生,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貧僧身為出家之人,自然是要出來講明。」
東方妍一聽只覺不好,「國師身份尊貴,不妨進府坐下詳談?」
封江清一聽這就不樂意了,順手拽出腰間藏著的鞭子,伸手一揮,擦著東方妍耳邊而過,只聽得鞭子在空中打在一起的清亮的響聲,「這也是個蠢婦,本王面前,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在場的百姓便是心中不由得又感嘆著真是個活閻王的性子!便是和這般慈善的國師在一起,也沒有半分收斂。
實在不怪百姓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之色,實在是這個多年封江清那個說打就打,說殺就殺的事例多的數不勝數,這麼小小的一鞭子,只怕都是家常便飯了。
但是,東方妍顯然不這麼想,已經是嚇呆在了原地。
相國國師一直都看著慕雲墨,倒是一直都看清慕雲墨的神情,自他出現后,這個姑娘一直都是笑盈盈的站著的狀態,似乎是大局在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狀態,他忽然想起,那天早上他接到進宮消息時的震驚和不敢置信?莫非這姑娘真的是預知未來不成?由或者能掐會算這件事也是真的存在?但是不管是哪一項,他站在這姑娘這邊,總歸是有利的。
相國國師道,「這位姑娘分明是天庭飽滿,貧僧當初拿著這位姑娘的生辰八字之時,便覺得這姑娘是個極為有福氣之人,如今這番再看來,姑娘運氣當頭,更分明還是太乙貴人,鴻運當頭,後福無數。哪裡是那天煞孤星之人?」
他這一番話說得便是正氣凜然,又言之鑿鑿,百姓們頓時便轉了風向,就說如此貌美的姑娘,怎麼會是那妖魔鬼怪呢。
清虛道長本身在見到相國國師時,就有些開始心虛,他會的也不過是些江湖騙子會的,更是有東方妍的指點,更能拿捏慕遠京罷了。而相國國師的本事和名頭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清虛道長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走,「國師莫不是看錯了?貧道也算是這麼多年的修鍊,這姑娘著實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無疑。」
慕雲墨站在那裡,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你來我往,似乎兩個人討論的完全與她無關一樣。不過也是,相國到底是個國師,怎麼也該比正面個江湖騙子要有本事一些?若是還不如這麼個江湖騙子,那麼她也沒必要繼續扶持這個國師了。
相國國師聽了清虛道長的言論,也並不因為自己國師的威嚴話語受到質疑而生氣,只是認真說道,「道長所言,實在是恕相國不敢苟同。」他這種語氣,便教周遭圍觀的百姓心中更為尊敬和感動,只覺得相國不愧是國師!反而是那清虛道長這般言之鑿鑿,更有逼人之態,讓人反生出厭惡。
這便也是相國國師能糊弄這天下百姓的一項重要原因了。慕雲墨眨眨眼睛,這的確是個很會揣度利用人心的。
清虛道長此刻聽了相國國師的話,下意識只覺心虛,四周看了看,接著道,「國師莫不是故意要仗著國師的身份為難貧道?」
相國國師頗有些無奈地長嘆一聲,「道長若是非要如此說,貧僧也無能為力,但是貧僧卻決不能看著有清白之人擔上這般惡毒的名頭。這宰相府上確實是有黑雲籠罩不假,可是並非是天煞孤星所為,而是有些潛伏多年的妖魔近來要修鍊成形,這才附身在府中人身上。不過,這人卻萬萬不是道友所說的姑娘,而是另有其人。」
青葉在身後聽得面上依舊是沒有表情,心裡卻是極為無奈的,這樣亂七八糟神神道道的話,周遭的百姓還有這宰相府的一群人倒是都聽的很是認真起勁。
不過,到底是相國國師所說的話,顯然與那清虛道長不是一個等級的,便是老夫人也擰緊了眉頭,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問道,「那,國師可是能看出是何方妖魔來禍害宰相府?」
慕遠京這幾日也是有些失意的,一來是一直心疼的女兒慕子月在公主生日宴上成了京城的笑話,還險些破了相,二來這姚妃在後宮中也是被牽扯進厭勝之術,這東方家和慕家的關係是朝臣皆知的,他這幾日也只得夾緊尾巴做人,三來,他那個兒子慕子安這幾日也是在仕途上屢屢碰壁,實在是流年不利。
如今相國國師這麼一說,莫不爭的是相府惹了什麼妖魔不成?若是相國國師能找出那妖魔,也能還相府和他一個安寧。
相國國師點點頭,抬頭也不知觀望什麼,來回觀望了許久,也像模像樣地在相府門口這幾人之間來回打轉了許久,才皺起眉頭,做出有些凝重的表情,雙手合十,「據貧僧所觀,這妖魔當是在相府的北方盤踞,但是具體是哪個院子,還需要貧僧稍微施法,方可檢驗出。」
慕遠京道,「北方?」
東方妍面色一緊,有些說不出話來,慕雲墨站在老夫人身邊,解釋道,「北方是相府內院,坐落了不少院子。雲墨和祖母的院子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自然不是。父親的院子是在相府正中心。北方還有的便是幾位姨娘和妹妹的院子。」
慕雲墨這般稍稍一說,幾個姑娘家果然便是都有些害怕和慌張起來,各自揪著自家姨娘的手,很是惶恐,倒是慕歸妍沒有娘親,一個人畏畏縮縮地站在最後。
東方妍此刻心中更是焦急,如今這般看來,很顯然這相國國師是慕雲墨請來的無疑了,這慕雲墨竟然是手中還有這般的本事,還能請來國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偏生相國國師這般的身份,她又不好質疑些什麼。
慕遠京已經開了口,「不知國師此刻可是有時間,還要麻煩國師了。」
慕子月看著東方妍的神情,也明白了過來,「父親?」
慕雲墨一勾唇角,「這是為相府去晦氣,也是為了父親著想。二妹妹也不要急,這也是好事一樁,二妹妹這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哪裡,我,不過是有些害怕。」慕子月擠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道。
相國國師看了看身邊的楚王爺。
封江清正是一臉饒有興緻的模樣,「國師儘管去吧,本王的事情倒是也不急。本王倒是也想看看這妖魔鬼怪長的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是這妖魔鬼怪更厲害,還是有些壞心眼的人更厲害。」
這話倒是很有深意,慕雲墨垂下的睫毛顫了顫。
如此,相國國師雙手合十,點點,「如此甚好,阿彌陀佛,相爺,老衲需要去北方的各個院中看一看。」
慕遠京趕忙道,「這是自然,來人,給國師和王爺帶路。」
便立刻有兩個丫鬟上來為相國國師帶路,封江清也邁著大步子跟了上去,在路過慕雲墨的時候,黑袖微微抬了抬,面上卻是若無其事。
慕遠京一行人跟在最後面,老百姓倒是也都堆在門口不肯散去。
慕雲墨捏著手中封江清方才傳遞過來的紙條,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東方妍毒蛇一般的目光幾乎要把她吞沒。慕雲墨只裝作視而不見,倒是眸子動了動,看向一邊的清虛道長,「道長不妨也跟著我們一道,所為佛道本同源,想來道長也能從國師的身上學到些不少東西,日後也不能總給人算錯了命數不是,那就是大罪了,是要遭到天譴的。」
她語氣溫柔,偏生又夾雜著濃重的揶揄之色,周遭百姓圍在一起,他也是躲不掉了的,只得僵硬著腳步,跟著往前走。
相國國師倒是果真如他所說,將在相府北角的院子都一一查看了一遍,在每個院子的房間都走了走,哪怕是一個破舊的院子都沒有落下。一直等走完了所有的院子,站在北方所有院子的前段。
慕遠京問道,「國師,可是有什麼頭緒?」
相國國師面色嚴肅,「相爺不要著急。」說完,相國便不再說話,而是從包袱里拿出一隻極小的香爐,香爐中又有一個小的紙袋,他將紙袋打開,將其中的香灰倒在香爐里。又摸出一根紅香燭,將紅香燭引燃插在香爐里。
紅香燭的青煙開始燃起的時候,相國國師很是不拘小節的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手中的舍利子開始不斷轉動,嘴唇上下不斷地動著,應當是在念經的樣子。
在這般的氣氛場景下,眾人都是不免有些緊張起來,便是東方妍和慕子月自然是心中緊張不已,只有慕雲墨和封江清似乎是完全在這幅畫面之外一樣,不為所動,看著眼前的場景只當是如同看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