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懷孕徵兆
只見敖景末挺拔的脊背居然出現了幾道銳利的刀口,趴在那裡十分醒目。
望著這刺目的傷,寧木晨捂住嘴,眸光徐徐流動,感覺自己都跟著疼了起來。
「愣著幹什麼,抽屜里有個醫藥箱,幫我拿來。」敖景末側過身,冷聲斥道。
寧木晨趕緊按照他說的找到了醫藥箱,找到葯和繃帶,坐在敖景末身後。
寧木晨先細心地用碘伏為他的傷疤消毒,而後上藥,她微微顫抖著手,生怕弄疼他。
她實在想不到,這樣級別的大總裁,還有那麼多保鏢,身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道刀口來。
「你的傷是怎麼弄得?」寧木晨小心發問,害怕說錯話惹來他的情緒。
「沒事。」敖景末顯然沒有打算告訴她真像,隨後淡然道:「你也不用那麼慎重,不疼的。」
儘管這麼說,寧木晨還是仔細地為他擦拭,然後在腰背部裹緊繃帶。
「你去工作吧。」敖景末穿上白襯衫,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人。
寧木晨應了聲,收起醫藥箱,這時,小王也恰逢時機的出現在門口,準備帶她下去。
走廊內,寧木晨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小王:「你應該知道他的傷口怎麼弄的吧?」
小王本來不想回答,但他跟了敖總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他因為女人而受傷,事後還藏起不說,實在看不下去,於是說道:「上次你被綁架昏迷的時候,那幾個歹徒發現自己走不掉,欲要害你,敖總為了保護你,替你扛下了那幾刀。」
聽到這些,寧木晨眼睛不由的酸澀起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時對自己厲聲厲色的敖景末,居然可以為自己豁出身擋刀。
想到這,寧木晨搖了搖腦袋,不由奉勸自己別自作多情。
她只是怕自己如果真動了感情,到頭來對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工作忙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已是深夜。
寧木晨出了公司樓門,站在公交站準備等車回家。
一輛寶石藍色的7系賓士車停到寧木晨面前,本來已經很搶眼了,車窗打開一半后,那張傲世的俊顏瞬間引來旁人尖叫。
「上車。」敖景末惜字如金地說。
「啊!」寧木晨有些慌張地看了看周圍,好在現下還沒有公司的同事,但敖景末這麼高調的人難免有人認出來,她慌亂擺手低言:「那個,敖總我們不熟吧?我坐公交就可以了。」
女人裝路人的演技太拙劣,敖景末的唇角不明意味的微勾起來,調侃道:「別鬧,回家再叫。」
這話讓寧木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握著包包的手不由收緊,這腹黑惡魔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啊!
旁邊的小女生們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己,有個穿著朋克衣服的姑娘故意說道:「姐們兒,你再不上車我可就上了啊!」
聽到這些話,寧木晨臉蛋開始發燒一般的滾燙,現在,即便她不上車也會引來眾目,還不如上車趕緊逃離現場。
於是,她再不多言,開門坐了進去。
兩人回到家,傭人們告訴他們敖奶奶來了。
望著滿桌可口的飯菜,寧木晨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已經好久沒吃炒菜了。
「奶奶,您怎麼來了?」敖景末平聲問道,之前,都是他往奶奶那裡跑,奶媽也沒怎麼親自來過。
「你們兩個人都忙,我來給你們兩個做點拿手好菜。」敖奶奶親切地說。
落座后,敖奶奶給兩人盛了一碗面前的雞湯,「來來來,這是我給你們燉了好久的雞湯,你們倆一定要喝光。」
看著如此積極的奶奶,敖景末已經猜到她此行來的目的了,拒絕道:「我不喝。」
「哎呀,年輕人就要多喝一點,畢竟對身體好,況且這不是木晨在嘛。」敖奶奶別有深意地說。
說完,敖奶奶親昵地撫了撫寧木晨的背,和顏悅色地說:「孫媳乖,這都是奶奶的一份心意。」
「好,我都喝完。」寧木晨扯出一抹笑容,然後埋頭喝雞湯。
敖奶奶推了推老花鏡,露出本來的面目:「你們兩個加油,奶奶很指望著四世同堂呢。」
這話一出,屋子裡鴉雀無聲,寧木晨斜睨了眼敖景末,他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儒雅地吃著飯。
見狀,敖奶奶把老花鏡拿下來,往桌子上一放,生氣的樣子有幾分像小孩子的可愛,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
第二天飯桌上,敖奶奶為兩個要上班的大忙人準備了牛奶和麵包,本來準備蒸籠包子來著,被昨天晚上氣的就沒弄。
「來,多喝點牛奶,對身體好。」寧木晨剛坐下來,敖奶奶就囑咐道。
「謝謝奶奶。」寧木晨看著杯子里的奶,突然有種反胃的感覺,意識到不對,連忙起身進了洗手間。
「嘔!」
這一系列動作,可讓餐桌上的其它人不淡定了。
最欣喜的是敖奶奶,簡直開心的不得了,「哎呦,八成是懷孕了,看來你們還是聽我話的。」
這話讓敖景末眸色微陷,眉心漸漸蹙起,撕扯著手中的麵包,似乎在思考什麼。
寧木晨被傭人攙扶著出來,敖奶奶立馬上來抓住她的小手歡喜道:「我的孫媳婦真是乖哦,想不到你們倆這麼有效率!」
「什麼?」剛從難受中緩過神來,寧木晨還有點發懵。
「哎喲!我的好孫媳婦,你這是懷小寶寶啦!」敖奶奶一遍遍重複著,眼神中閃著激動的光。
「什麼!」寧木晨驚呼一聲,腦袋嗡嗡地響,腦袋似乎也變得空洞。
她記得這些日子她都偷偷吃著葯的,就是怕生米煮成熟飯,假戲變成現實。
敖奶奶笑著,「看這孩子,要當媽媽了興奮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理解。」隨後轉身看向還在吃飯的敖景末:「我說你媳婦都懷孕了你怎麼還這麼淡然呢?平時別一門心思投入在工作里,也顧顧家,快去醫院!」
敖景末吃掉最後一口麵包,擦了擦手然後起身,看了寧木晨一眼,冷聲道:「我在車裡等你。」
敖景末的毫不在乎的舉措已經出賣了他的心,寧木晨感到心臟撕碎般疼痛,而敖景末就像毒蛇一般蠶嗜著她的血,她本以為他會在意那麼一點點,至少不會這麼冷漠,可是她最後的幻想還是破滅了。
寧木晨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默默祈求別懷孕。
否則孩子出生,也會是個沒父親疼的可憐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