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行
祁慕淵的臉上竟然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恩然後呢?」手上給她布菜的動作卻一下都沒有停。
葉櫻索性放下手中的勺子:「我說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包括李嬤嬤說的那些。」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祁慕淵。
這個時候祁慕淵才發現原來她認真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看著她眼睛裡邊細碎的光亮,祁慕淵有種想要一隻被她專註的感覺。
察覺到她語氣裡邊的著急,祁慕淵不緊不慢的說道:「恩,我知道。」方才李嬤嬤說話的聲音那麼大,她聽不到才算是奇怪了。
葉櫻對他的反應很是不解:「那你為什麼不生氣?你應該朝我發火的。」祁慕淵聽了葉櫻的這話只是覺得好笑。
「我為什麼生氣,又為什麼對你發火?」
「因為李嬤嬤說我頂撞老夫人了,並且還一點禮貌都沒喲,這難道不是生氣的理由嗎?」葉櫻理所當然的說道。
祁慕淵噗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你怎麼這麼可愛?」
葉櫻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操作?
「要是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我就開始懷疑你,那麼你覺得我還陪做一個丈夫嗎?」祁慕淵十分認真的說道。
葉櫻在心裡狠狠地點了點頭,當然不配了!
「那我要是說方才李嬤嬤說的話都是真的呢?我就是沒有禮貌,禮數沒有周全。」葉櫻的眼睛偷偷看祁慕淵是什麼反應。
本來以為會得到他臭臭的臉色,卻沒喲想到他笑了笑:「葉櫻,你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是什麼?葉櫻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祁慕淵繼而開口:「夫妻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彼此之間的信任。若是連信任都沒有,又怎麼能夠通過兩個人的力量支撐起來一個家庭?」
祁慕淵很少說這麼長篇大論的話,更沒有這麼多的耐心對別熱循循善誘,但是他之前的那些規矩放到葉櫻的身上卻都不管用了。
「所以為相信你那麼做肯定會有你這麼做的理由,我不會去指責你做的對或者是錯。」祁慕淵最後說道。
葉櫻愣愣的看著祁慕淵,突然覺得這樣的祁慕淵一點都不真實。在她的預想來看,祁慕淵就算是不指責她的話,肯定也是會要對這件事情說幾句的。
畢竟方才那位是他的母親。
卻沒有想到得到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好了,不要想這麼多的事情了,明天不是還要早點起床嗎?趕緊吃了去睡覺。」祁慕淵不想她在這件事情上邊過多的糾結。
葉櫻倒是配合,趕緊吃完飯就去睡覺了。
許是因為重生耗費了她的大部分精力,雖然這段時間已經好多了,但是她相較於以前來說也是更加貪睡了,皮膚卻因為睡眠質量很高變得越來越好了。
清晨,葉家的馬車停在將軍府的外邊,葉夫人親自來接葉櫻上車趕路。
葉傾城這是第一次進將軍府,外人都傳聞祁慕淵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上一次她將葉櫻弄傷正好讓這位姐夫瞧見,不知道這次來會不會給她好臉色。
葉傾城的心裡一陣慌張。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這位將軍的時候,她從心底裡邊就開始發顫。
葉櫻是被祁慕淵攬著出來的,見到母親之後葉櫻還有些不好意思,動了動肩膀,將祁慕淵的手拉了下來。
「母親,用完早膳了嗎?」今日他們夫妻兩個人起床氣的早,祁慕淵這一段時間處於休假狀態,不用去上朝。
葉母拉著葉櫻的手捨不得放開:「用完了早膳才過來的,這幾日不見,櫻兒的氣色倒是愈發的好了。」
本身肌膚就細嫩,加上這幾日祁慕淵一直盯著她,除了那方面的事情有些過度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被祁慕淵照顧的很好。
因為知道今日出門,葉櫻還特意讓玲瓏給她撲了幾層粉。略施粉黛氣質便凌駕於旁人之上。
「許是因為這幾日廚房裡邊做的飯菜比較合胃口。母親下次來了一定要嘗嘗這將軍府裡邊的大師傅做的拿手好菜的。女兒都想不出來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反正就是很好吃就對了。」葉櫻嬌俏的說道。
葉母伸出手颳了一下葉櫻的鼻頭:「你看你,活像是一個小饞貓。」
兩個人只顧著說話,一時之間忽略了身邊的葉傾城,轉臉的時候葉櫻故作驚訝的說道:「呀,姐姐也在啊,方才只顧著跟目前說話,竟然沒有看見姐姐也來了。」葉櫻的語氣熱絡,聽在葉傾城的耳朵里卻變了一個味道。
這葉傾城分明就是在挑釁!
但是當著祁慕淵的面她也不敢幹什麼,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妹妹定是因為太想念母親了,不過妹妹,平日里你也要想想姐姐的,姐姐在家的時候可是市場盼著你回去我們能夠一起說說話的。」
葉櫻挑眉:「哦?是嗎?」
「當然了,我還能騙妹妹不成?不信你去問問母親!」這番你來我往,倒真的像是姐妹二人在聯絡感情。
寒暄了幾句便上路了。祁慕淵像是很不放心葉櫻去鄉下,走之前再三囑咐讓她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妹妹真是嫁給了一個好夫君,這有這麼多的下人跟著呢,妹夫竟然還這麼不放心你,真是讓姐姐好生羨慕。」葉傾城坐在馬車裡邊對著對面的葉櫻說道。
葉櫻的手握著葉夫人的,對著葉傾城粲然一笑:「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若是之前姐姐不讓著妹妹,妹妹也不可能找到這麼貼心的夫君不是?」
葉櫻的嘴角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葉傾城的眼睛。
「妹妹說笑了,這人跟人吶,是有緣分牽著的,之能說我跟祁將軍沒有緣分。對了,我聽說祁將軍殺人如麻,方才的那些溫柔該不會都是裝出來的吧?」
說到這裡葉傾城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那妹妹你可要小心了,我可是聽說這當將軍的都是粗人,講不得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