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南蠻之毒
玲瓏連忙拿著手帕給葉櫻擦了擦,潔白的手帕迅速被染紅,顏色一點一點的變深,最後已經分辨不出這到底是紅色還是黑色。
「這……」玲瓏的聲音顫抖著,將手帕展開來給葉櫻和葉母看。
葉母連忙走到葉櫻的身邊,看著她脖子上的痕迹。聲音顫抖的喊著:「快把隨車大夫叫過來!」
葉傾城也圍在葉櫻的身邊,小聲說道:「妹妹……妹妹這是不是……是不是中毒了?」
葉母聽到葉傾城的這句話心中大駭,伸出手想要觸碰葉櫻的脖子,卻試探著不敢真的碰到。
「大夫呢,大夫怎麼還沒有過來!」
葉櫻倒是比他們這幾個人顯得更加鎮定,伸出手握住葉母的:「沒事的母親,只是一點皮肉傷。玲瓏,去將夫人帶到馬車上邊去。我清理好傷口就來。」
玲瓏卻是不肯:「夫人,您這傷口這麼深,我還是留在這裡幫夫人處理傷口吧。」語調中帶著執拗。
葉母看出來櫻兒不想讓她在這裡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但是若是不看著的話她又怎麼能夠放心。
葉傾城走到葉母的身邊挽住葉母的胳膊:「母親,妹妹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看見她處理傷口的樣子,我們還是趕緊讓大夫過來吧,趕緊看看這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母這才作罷,跟著葉傾城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馬車的旁邊。
看見葉母走了之後葉櫻提著的一口氣才放鬆下來。虛弱的靠在玲瓏的身上:「玲瓏……玲瓏……我怎麼覺得眼前都是白光呢?」
說完葉櫻腦子裡便知剩下一片混沌,繼而暈了過去。
玲瓏扶著自家夫人的肩膀,看著脖子下方滲出的血跡,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們家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等到葉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躺在一張床上,桌子上點著一枚蠟燭。燭影搖曳,看不清眼前站著的人是誰。
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玲瓏,給我拿一杯水過來。」睡了這麼長時間,她的嗓子實在是乾的難受。
脖子上被結結實實的包紮著,轉個頭都覺得有些艱難。
直到那人轉過來,葉櫻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祁慕淵將水放到葉櫻的嘴邊,讓她小口小口的喝著。嘴巴緊緊地抿著,等她喝完之後轉身將杯子放回去,然後回來,上床睡覺,動作一氣呵成。
葉櫻被祁慕淵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一愣:「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祁慕淵理都沒有理葉櫻一眼,徑自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準備睡覺。葉櫻被這樣的祁慕淵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狠狠地瞪著他的後背,她暗自想著,切,不理就不理,她還不想理她呢!
隨即準備轉身也背對著他,她一點都不感覺這舉動幼稚。
然而她還沒有轉過去,整個人就被祁慕淵壓在了身下,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陰冷的眼神告訴葉櫻現在他正在生氣。
但是他在氣什麼呢?受傷的是她。
「沒什麼好說的!」葉櫻被祁慕淵壓著身子動不了,脖子因為剛受了傷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也不能動。
只能閉上眼睛不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祁慕淵被葉櫻這態度氣急,直接低下頭來撬開了她的唇齒。
「唔……你……你放開我!」雙手推著他的胸膛,但是好像一點用都沒有。換來的是祁慕淵更加狠厲的掠奪。
「葉櫻,要不是因為派了人跟著你,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就一命嗚呼了?」祁慕淵一出口便是責備的語氣,但是更多的是后怕。
他害怕自己若是真的沒有派人的話,說不定今天……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葉櫻被祁慕淵的態度氣到:「死了倒好,一了百了。」脖子很疼,但是卻依然轉了過去。她害怕自己繼續看著他的話會忍不住一個巴掌上去。
這就是他對待一個病人的態度?
祁慕淵看著葉櫻的側臉,知道方才他說的話有些重了,卻又不好意思道歉:「以後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你以為是我自己想受傷的?」葉傾堵著氣,語氣裡邊還帶著一絲委屈。
祁慕淵直直的盯著她:「像那樣的情況你完全躲得開。」葉櫻的反應能力很強,很輕易就能夠避開對方的攻擊。
「況且不是有保鏢在的嗎?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在你身邊跟著?」祁慕淵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更加生氣了。
給她派人在身邊保護著她是因為她出行他不放心,卻沒有想到她又把他的人給打發走了。
葉櫻擰著眉:「這只是一個意外,碰上了幾個小山賊而已。」
「小山賊?小山賊能夠有這麼重的毒藥?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知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別說葉櫻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就連他都不敢去想象那樣的可能性。
葉櫻卻問道:「什麼毒藥?」
祁慕淵看了她一眼:「南蠻人特製的毒藥,只要這葯滲入骨血,出不了半日便會失去意識,在混沌中死去。」
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山賊,竟然用的是這麼厲害的東西,葉櫻心裡想著,到底是誰給她下的這麼重的絆子呢?
葉傾城?可是葉傾城一直在她的身邊,方才若不是玲瓏摔倒了,她也能跑出來的。況且葉傾城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認識什麼南蠻人。
「那我是怎麼被救過來的?」葉櫻一句胡問到了終點上。
本來以為他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葉櫻的心裡肯定會想著這事情的背後推手到底是誰,卻沒有想到她關心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祁慕淵從葉櫻的身上下來,嘆了口氣:「時候不早了,你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消散,現在睡覺吧。」
他越是不回,葉櫻的心裡就越是納悶,追根到底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連你都說這毒厲害那麼肯定不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