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突生變故
就只是這一個晚上,卻還是出事了。
祁慕淵特意將母親留下來,葉櫻自然也是很想跟母親一起親近的,所以給葉母準備的那個房間現在就變成了葉母和葉櫻兩個人一起住。
「母親,我好像是第一次跟您住一個房間。」葉櫻的語氣還有一絲絲的緊張。
葉母伸出手拉住葉櫻:「對不起櫻兒,是母親的錯,若是沒有哪個閃失的話,母親和你就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櫻打斷:「好了母親,您就當做是前幾年送我去鄉下歷練體驗生活了,現在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的面前嗎?以前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您,您們去看養父母看的怎麼樣?」葉櫻扶著母親做到床邊上,眨著眼問道。
「挺好的,我將那麼多想要跟你的養父母說的話全部都說了一遍。還有傾城,傾城也喊他們父親母親了。」
「那就好。」葉櫻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本來她應該在養父母面前盡孝的,卻因為這檔子事情耽擱了。
察覺到葉櫻的情緒的低落,葉母連忙說道:「沒關係的櫻兒,等到下次我們再去,你養父母不會責怪的。他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道理葉櫻都懂,但是她就是突然覺得不開心了。她想念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
就在他們剛剛要就寢的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依一陣嘈雜的聲音。
起先葉母沒有察覺到,等到最後火把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葉母才意識到這是出事了。
葉櫻連忙穿戴好衣服,嘴上囑咐著:「母親你不要動了,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說完起身就去了外面。
「你小心點,這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讓下人跟著點。」
今日當值的人是雲香,葉櫻走到門口卻沒有看見人影,隨便抓住了一個舉著火把的小廝,擔心的問著:「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今日這府里這麼亂?」
這小廝偏巧是老夫人房間裡邊的,看見是葉櫻,鼻孔往上:「少夫人,小的們這大半夜的被叫起來,還不都是因為您?」
葉櫻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這小廝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葉櫻客氣不起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因為我的什麼事情!」
那小廝卻一點都不在意葉櫻的神色,徑自往前走了。
祁慕淵沒有跟她說晚上會有什麼計劃,這怎麼家裡的人都開始忙活了起來?還是因為她?
葉櫻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對勁,索性快步走到人群中間的地方,只是一眼,葉櫻便覺得身體像是被定住了,動彈不得。
祁慕淵看見葉櫻過來了,幾步走了過去,看見她臉色發白,伸手將葉櫻的眼睛給捂住了。低頭在她的身邊輕聲說道:「別擔心,有我呢。」
葉櫻渾身都在顫抖,眼前的景象就算是被祁慕淵擋住了卻也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聲音顫抖著說道:「祁慕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慕淵緩緩地將手拿下來,扭過來葉櫻的身子讓她背對著眼前的景象:「櫻兒,這事情在意料之外,對方動手很迅速,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葉櫻閉了閉眼睛,掙開祁慕淵的手轉過身去,看見雲香毫無生機的躺在那裡,葉櫻的心裡竟然湧起了絲絲的悲愴。
雲香雖然是葉傾城那邊的人,但是該伺候她的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她沒有想到意外會這麼快發生,並且是發生在了雲香的身上。
緩步走到雲香的身邊,望著她周身的水漬出神,緩緩地蹲下來,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臉,卻在半路上又放下來了。
祁慕淵走到她的身邊,環住她的肩膀:「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給你和雲香一個交代。」
葉櫻點了點頭:「雲香在我的身邊盡心儘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祁慕淵你一定要調查清楚。」
還沒有等到祁慕淵的回答,身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拉著葉櫻的胳膊:「葉櫻,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雲香是怎麼死的你還不知道嗎?」
秋菊目呲欲裂的看著葉櫻,彷彿葉櫻就是殺人兇手一樣。
葉櫻疑惑的看向秋菊,眼中還蘊藏著淚珠:「秋菊,你在說什麼?」
秋菊因為葉櫻的一句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葉櫻!我尊重你稱你一聲小姐,可是你看看你這都是做的些什麼事情?」
說完站起身來大聲的說道:「大家都來看一看,看看你們這個道貌岸然的少夫人是怎麼將自己的丫鬟給逼死的!」
說著就拉起來雲香的一隻手:「大家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將雲香的手腕示向眾人。
「這手上白色的斑點,就是你們覺得溫婉閃亮的將軍夫人給燙的!」說著眼睛恨恨的瞪著葉櫻。
「大家想知道為什麼被燙嗎?」秋菊繼續給大家爆料:「是因為咱們的將軍夫人的母親來了,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下邊的人議論聲一片,這跟葉家的主母有什麼關係?
秋菊放下雲香的手:「因為這位二小姐想要在矚目面前彰顯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麼愜意,所以讓下人下去多準備了幾道菜。」
「雲香不過是因為在路上的時候走路滑了一跤,將那碗湯給撒了。」
「這位將軍夫人就開始上綱上線!先是掌嘴,後來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竟然拿了最狠的烙刑!」說這話的時候秋菊的臉上都是控訴。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倒像是真的在為自己的朋友鳴不平。
葉櫻覺得她現在的這做派簡直是無稽之談:「秋菊,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說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話來!」
秋菊冷笑一聲:「待我不薄?就跟對待雲香一樣對待我的嗎?我敬您是主子,可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您的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