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從長計議

訶牧言眼疾手快直接抱住了商嵐雪，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但商嵐雪脾氣上來了，怎麼也忍不住，不依不撓的要去和醉春理論。

「好了夫人，不要生氣了。」訶牧言不停的幫商嵐雪順氣，商嵐雪沒想到訶牧言力氣那麼大，被他壓著肩膀，不管商嵐雪怎麼掙扎都沒能掙扎開，只好安靜的待在訶牧言懷裡。

訶牧言一看商嵐雪安靜下來，放開手，才沉下臉來問醉春：「那你的丫鬟可有聽到什麼？」

醉春搖了搖頭：「昨日我讓一直服侍我的丫鬟也早早的回去了，所以她應該也沒有聽到什麼。」

明顯是有所隱瞞。

訶牧言和商嵐雪心知肚明，商嵐雪眼見問不出什麼，直接拂袖離開了，免得再次忍不住脾氣。

訶牧言見商嵐雪走了，態度瞬間冰冷了起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彷彿只是錯覺：「你最好說的是真話，沒有任何欺瞞，否則以後發現你撒了謊，那本官定將你和犯人一同處置。」

言閉，直接離去。

醉春沒想到訶牧言會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瞬間臉色有些慘白，一直站在門框那裡看著訶牧言，直到訶牧言身影徹底消失以後，才輕嘆了一聲回了屋。

「夫人，夫人，何必為了這樣的小事生氣呢？」訶牧言連忙追上商嵐雪說道。

商嵐雪白了訶牧言一眼：「我才不稀罕和一個風塵女子在那裡較勁，我現在要去找那個丫鬟。既然她的嘴那麼硬，我就不信她丫鬟會跟她一個德行。」

「對了。」商嵐雪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再去找幾個長的兇惡點的衙役，好好煞煞她。我今天還不信，問不出個什麼了。」

「都依夫人所言。」

然而情況比商嵐雪想象的要複雜許多。

商嵐雪和訶牧言帶著一大幫人來到醉春丫鬟的住處的時候，只見那丫鬟靜靜的站在門口，彷彿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對於那些凶神惡煞的衙役，丫鬟就宛如沒有看見一般帶著盈盈笑意對訶牧言以及商嵐雪行了一禮道：「大人，夫人。」

商嵐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好，這個丫鬟看樣子是有所準備，全然不像那些柔柔弱弱的閨閣女子，看見衙差就怕的直發抖，倒是有些難辦。

訶牧言難得見到商嵐雪為難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商嵐雪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這才背著手站在丫鬟的面前，沉聲道：「你既然知道知道我們來所為何事，那就老實交代。」

訶牧言雖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身量修長，倒顯得格外可靠。

被訶牧言這樣俯視，那丫鬟輕輕的「嗯。」了一聲：「奴婢知道。」

就在訶牧言準備接著問的時候，那丫鬟的話鋒突然急轉：「但奴婢對那天的情況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簡直和

「我知道你們想要知道的一切，但我就不告訴你們。」

沒什麼兩樣。

商嵐雪當警察的時候最討厭不配合調查的嫌犯，瞬間又有些想要炸毛。

「你這樣不配合我們進行破案，就不怕被抓回去審問么？」商嵐雪搶在訶牧言之前開口。

誰知那丫鬟竟然搖了搖頭：「奴婢只相信蒼天有眼，如若奴婢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奴婢相信天道有輪迴，老天爺定會給奴婢一個公正的交代。」

這一番話說的視死如歸，鏗鏘有力。

商嵐雪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她思緒幾轉，只能硬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咽了下去。

「走吧，先回衙門，一切從長計議。」商嵐雪對訶牧言說完這句話以後，便直接率先出了醉香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