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冷靜

莫翌走了以後，我跟他們說：「我回公寓看看。」

莫盞說：「程瀟，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我點頭，「恩，知道了！」

出了童話世界，我走過一條街的時候，看到了莫翌的車停在路邊。

我從莫翌的車邊走過，莫翌搖下車窗叫我，「程瀟，你要去哪裡？」

我停下腳步，「去找你。」

莫翌下了車，說：「沒看見我的車嗎？還要往哪走？」

我說：「我怕你不想見我。」

莫翌問，「那怎麼不打電話問我在哪兒？這麼滿大街的找能找到嗎？」

我說：「我怕我打電話你不會接。」

莫翌說：「上車吧！我們回家！我在這等了你好久，你走路好慢。」

我上了車沒有說話，一直摳著手指頭。

莫翌問，「為什麼不說話？」

我說：「你心情不好。」

莫翌說：「剛才沖你脾氣了，對不起！」

我說：「那個......沒關係！」

莫翌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把別開穩。回到公寓后，莫翌拿了啤酒去了他自己的卧室。

莫盞打來電話，「程瀟，你在哪兒？莫翌呢？」

我說：「我在公寓，莫翌也在。」

莫盞問，「那莫翌他還好吧！」

我說：「我不知道，他回來后拿了啤酒去了自己的卧室。」

莫盞說：「喝醉了也好，至少可以暫時的麻痹痛苦，有事打電話給我們。」

我說：「恩，知道了。」

過了一會，莫翌出來了，把拿進去的啤酒又拿了出來。

莫翌說：「突然現喝醉了也會痛苦的，明天睜開眼睛還是得接受現實。還是不要喝了。」

我說：「莫翌......」

莫翌回頭看我，「怎麼了？」

我說：「莫翌，你要好好的。」

莫翌說：「我會的。你早點去休息吧！」然後莫翌又去了自己的卧室。

我還是擔心莫翌，一直守在客廳里，沒敢睡覺。

半夜的時候，莫翌從卧室出來，問我，「為什麼不去睡覺？」

我說：「擔心你，不敢睡。」

莫翌說，「程瀟，我該怎麼辦？突然之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說：「不是你一個人，還有我，我答應過你媽媽會照顧你的。」

莫翌哭了，很小聲的抽泣著，哭了很久，哭到最後哭累了，靠在沙上睡著了。我還是沒睡，腦子裡全是李香蓮的容貌。她一直重複著那句話，「程瀟，要替我好好照顧莫翌。」

後半夜的時候，有點涼，我給莫翌蓋了條毯子。

莫翌醒了，「幾點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4點多了。」

莫翌說：「你為什麼不睡覺？」

我說：「看你睡著了我再去睡。」

莫翌說：「程瀟，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我說：「再睡會兒吧！明天還有很多的事需要你去辦。」

莫翌問，「程瀟，你會幫我嗎？」

我點頭，「會的。我答應過你媽媽要好好照顧你的。」

莫翌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去外地來來回回，身體累，又加上聽見噩耗，心累。

早晨七點的時候，我做好早餐后叫醒了莫翌。

莫翌看了看桌上的早餐，「程瀟，我不想吃，也吃不下。」

我說：「今天有很多事需要你出面，你必須得吃。」

莫翌點頭，「那好吧！我吃。」

莫翌把桌上的早餐都吃晚了。我很滿意。

莫翌問，「程瀟，你昨夜是不是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我說，「快天亮的時候眯了會兒。」

莫翌又問，「我們先去哪兒？」

我說：「先去趟醫院，你看下你爸媽的遺體。」

莫翌點頭，「哦！然後呢？」

我說：「還得去趟公安局。」

莫盞打來電話問我今天都是什麼安排，我說讓她先在醫院等我們，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去醫院的路上，我坐在車裡睡著了，到了醫院，莫翌沒有叫我，自己下車去找莫盞，我睡的太沉，完全不知道。直到莫翌和莫盞再次上車，莫翌動車的時候我才醒來。

莫盞說：「程瀟，你醒了。」

我揉揉眼睛，「莫翌，怎麼不叫我？」

莫翌說：「你累了，昨晚看了我一夜。」

莫盞說：「程瀟，我們幾個分兩撥，屈明他們去安排追悼會的事，我們去公安局了解情況，看車禍有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我從後視鏡里看著莫盞，「莫盞，我總覺得車禍跟白奇有關，你覺得呢？」

莫盞說：「昨天趙麗和白奇母子倆說的話，好像他們早就知道會有車禍生似的。」

我說：「但是昨天警方好像也沒有什麼懷疑，初步斷定為意外事故。」

我說：「如果警方斷定為意外事故的話，我們得接著查下去。」

莫盞說：「調查白奇的人我去找。」

莫翌一直一言不的靜靜的開車。聽著我和莫盞的談話。莫翌在壓抑自己那顆躁動的心，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的頭腦，因為從此刻開始，他真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