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緝拿亂賊
看著揮袖而去的莫離,宇文澈神色變得冷峻了起來,隨後又淡然了一些,心中打算一直不變,何必在意他人的挖苦呢。
聞心攸深感不妙,大概知道了宇文澈和莫離的話中有話,他們是在搜集聞九言栽贓的證據。
只是當年發生什麼事,也不是她一個外人能看清楚,況且她與聞九言本無父女情分,何必在意聞府那麼多呢,能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聞心攸不想宇文澈在她面前總是藏著掖著什麼事,直接坦白相對。
「王爺,如果你一直不告訴我當年聞府與楊家到底發什麼事不要緊,我不會怪你,我只相信公正,並不會因為聞九言是我爹就偏袒於他,如果我們聞府真對你們楊家做出什麼出格的錯事來,我會依事論事。」
「王妃……你!」宇文澈聽聞聞心攸這番話頓覺驚訝,雖然他是知曉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原以為只是為保護這樣的關係,互不挑明罷了,但沒想到聞心攸的內心想法是這樣,並且敢於面對他直接說出來,這不是一般女子所為啊。
難怪柏原總跟他說王妃的思想很超前,談吐與現在的女子完全不一樣。
宇文澈試探性的發問:「你難道就不擔心到時候我揭發你爹,鬧得你兩邊為難嗎?」
聞心攸卻牽過他的手,向他保證自己並不會為難,畢竟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倘若我爹真的沒有做錯事,那也不怕你去查,如果是真有什麼蛛絲馬跡被你查到了,那就證明,他確是對你們楊家犯下滔天大錯。」
「在你眼裡這個大錯還是不可饒恕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任憑我爹由你處置,畢竟國法如此,誰也不能逃過,權勢再大也無法。」
聞心攸的此番深明大義的話語讓宇文澈不能在正經了,這真的是被丟棄在鄉下贍養的痴傻聞家而女兒吧,從談吐和想法上都太過明了,甚至比男兒還要果斷,心腸也很堅硬,這樣的聞心攸在宇文澈心裡完全翻了個模樣,開始以尊敬的角度看待她。
從前無論痴傻也好,單純也好,現在宇文澈只覺得自己的王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能才,得知她的心中沒有半點為難時,宇文澈心中舒心了不少。
聞心攸再次向宇文澈傳達了心意:「如果王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身為妻子的我能幫則幫,會做到公私分明,絕不偏袒亂了正事。」這樣的聞心攸令宇文澈動容不已,直將眼前的人兒摟在懷裡,「好,好,我的好妻兒。」
聞心攸知道自己的此番深明大義,已經牢牢栓住了宇文澈的心。
她不想每次看到他與莫離商討「公事」都避開自己,也不想看到宇文澈因為自己的尷尬身份,老是左右為難,在這個朝代,她僅有宇文澈一個依靠,也只信任他,如若不幫他還能幫誰呢?
而宇文澈之所以還不肯告訴當年兩家仇怨之事,只因為他還不夠證據確鑿,不想平白無故的說出來,讓聞心攸覺得是自己的私心想法,怕萬一沒有揭發到聞九言,反而失去了聞心攸這樣的好妻子,怎麼說出來都不妥,還是等案件水落石出那日再來與其坦明吧。
偏不湊巧的是,邊境將士前來朝廷稟報,邊境外似有匈奴入侵,打算打自由貿易區這塊地盤的主意,見該地區商貿繁榮,想搶奪而去,怕是要與我們綏國一爭高下。
聽聞將士的稟報,朝廷眾臣紛紛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皇上召來了宇文澈,讓他去處理自由貿易區的事,此地由他開發,也讓他來守護,正好宇文澈的聾啞疾症已好,若能在此事上立一功,也能在眾臣面前樹立將士風範,更令信服。
此時的宇文澈已經在來前披上了戰袍,遵從皇上的發令,「兒臣這就提上議程,率兵攻打匈賊。「
「父皇,也請給兒臣一個機會!」
在宇文澈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了三皇子宇文崇的請求,隨即匆匆入殿,也已將戰袍穿在身,跪地請求,「兒臣方才打聽過,此次匈奴性子野蠻,體型健碩,曾經都是山裡土匪出身,被收納成為匈奴,戰力非常。」
「五弟此番去怕是有些形影單薄,如若我能前去助戰,想必幫助五弟和葛副將拿下這幫匈奴不成問題。」
宇文海望著沒有實際運用過武力的宇文崇有些不放心,怕戰力不足,便擔心道:「你雖練過武功,但從未經戰沙場,此番去可有十足的把握擒下匈賊?最怕被倒打一把。」
」正所謂英雄無用武之處,兒臣以往就是太少經戰沙場才會將一身武功閑置,如今有這個時機,父皇不如讓兒臣實踐一把,若真能助五弟拿下匈賊,日後也好向五弟一樣為國效力。「見宇文海有些有些猶豫,宇文崇更是求機心切。
宇文海思索過後,覺得自己的皇子能為國家多出一份力也是好事,便同意了宇文崇這番出征,將徵兵牌給了宇文澈,吩咐宇文崇到了自由貿易區域,一切都要聽從宇文澈的計劃行事。
宇文澈行了禮后,向皇上保證定會與三皇子將這幫匈賊拿下,便與宇文崇策馬加鞭的趕到了區域,發現這幫匈賊已經將該地盤鬧得雞犬不寧,百姓紛紛逃離,攤販上的東西都被糟蹋壞了。
「這幫亂賊!」
宇文澈帶領將士前去廝殺,葛副將也趕來了現場,對方雖然武力不一般,但輸在人少,只會攻擊無辜老百姓,宇文澈已經派莫離去安頓老百姓逃離廝殺地,剩下的就是將士們的搏鬥。
幾番打殺下來,宇文澈成功拿下了這幫匈奴,一個個五花大捆綁的被葛副將喝令跪在宇文澈面前。
「好一幫土匪,吃了熊膽敢闖入綏國的區域造反,看我不一劍將你等取命。」
宇文崇拔劍原想置他們於死地,卻被一旁的宇文澈攔了下來。
「皇兄劍下留人,這幫匈奴可否讓我來處置,回去再向父皇稟報。」
宇文崇不解:「這幫造反的亂賊除了賜死還能怎麼處置?五弟你是有什麼想法?」
宇文澈將自己的打算說與宇文崇聽,「這幫匈奴如今失敗,也無法回去,原先的國家並不會繼續接納他們,已是無路可逃,也無法謀生,本王想將他們收納到自己手下,去看守邊境,以免再有亂賊突擊。」
宇文崇聽后默聲不減,隨後稱,「五弟你才是將士之領,該怎麼處置還是你來,我不決定半句。」
雖然話是說得很中肯,但宇文崇心裡卻暗自嘲諷,待宇文澈真回去稟報了父皇他收拿匈奴,肯定會激起父皇想起當年楊家的往時,到時候觸鬚龍顏,看誰吃不了兜著走,一想到這,宇文崇的輕哼一聲,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拿下匈奴后的宇文澈一回府就見到了聞心攸擔心的面孔,她是真的在家惶恐不安了很久,見到王爺回來,便跑出去迎接,觀其身上毫無傷發,才落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
聞心攸疑惑的問道:「這次的出戰怎麼那麼突然,據說匈奴個個戰力非常,你們是怎麼拿下這場勝算的。」隨後從採菊手中端來茶水遞給宇文澈。
宇文澈仰脖飲盡回應:「匈奴人數不多,但卻是能打能摔,不過綏國的將士們也不是吃素的,收拾幾個毛皮還是沒有負擔的,再者此次去的還有三皇兄,所以能拿下這幫匈賊,他也佔了一部分功勞。」
「沒想到皇兄居然會有如此仗義的舉動,聞心攸寬慰了不少,但想到了自由貿易區的百姓們,繼續又擔心的問了他們的人身安全。」
「王妃不必擔心,我已讓莫離將他們安頓進了城內,等廝殺過後,會派人重新整理自由貿易區域這塊,這回可得加強防禦,不得再有亂賊闖入的發生。」
沒有受傷就都好,聞心攸感到欣慰,想到了在二十一世紀,壓根不會發生什麼內鬥和打打殺殺,如今算是離打打殺殺最近的一次了,也算領略過了和平的重要性。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王爺居然要隨時出征戰場,她這顆心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如果他能在以後跟自己穿越回現代就好了,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何況宇文澈呢。
想到王爺身處戰場的不平安性,聞心攸就發愁,還是採菊率先發現了主子的苦惱,關切的問明了原因,便想到了求平安符的策略,向聞心攸引薦了甘清寺,聽說去那求平安符的話,真的能求來多多少少的平安呢。
聞心攸聽完訝異道:「倘若這麼靈,那真當可以去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