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挑撥宇文玦
看到聞心攸這一系列親力親為的操作,採菊越來越不解了,不知道她的王妃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是要把西瓜做成一道新菜品嗎?
半個時辰后,聞心攸用勺子嘗了嘗味道,繼而露出滿意的笑容,終於成功做成了西瓜汁了!聞心攸不禁挽袖叉腰道:「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隨即聞心攸找來了兩個碗,將瓜內的汁水分別倒入了碗中,讓採菊嘗了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採菊嘗試后便覺得爽口清甜,兩眼放光的稱讚聞心攸真是心靈手巧。
聞心攸聽后無不得意道:「以後我心靈手巧的地方還多著呢,你們就慢慢觀看吧。」
採菊也不忘殷誠誇讚:「王妃您真是太厲害了,平常人都不會想到的做法,您是怎麼憑空想出來的?」
「這個嘛!」聞心攸頓了頓,便偷偷暗笑:「哪是自己聰明啊!這種榨果汁的發明都已經出來好幾十年了,自己不過運用到這個朝代繼而現學現賣而已,不過自己總不能這樣回答採菊,聞心攸還是換了個理由道:「多動下腦子,點子就有啦!還不是這天熱得把我想法給逼出來的。」
「我們的王妃真是比別人還要聰慧一些呢。」採菊受教了。
聞心攸此刻真是恨不得宇文澈趕緊從朝廷回府,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也好順帶誇誇自己,此刻的她,為了保持西瓜汁的冰度,還盛了一桶井水來將西瓜放入其中,以維持冰涼。
皇宮殿外,宇文澈退朝後便想回府中,不料半路卻被宇文崇給攔了下來,宇文澈有些不解問道:「皇兄有什麼事找皇弟呢?」
宇文崇看了看周邊因退朝來來往往的大臣,做出了邀請的姿勢道:「五弟這邊人多,咱借一步說話。」
退到了一旁的宇文崇,一臉正色的對宇文澈說道:「五弟,不是皇兄這邊多言,只是那日我與你拿下匈奴后,覺得你要扣留他們下來當綏國人,這事在皇兄看來危險萬分啊。」
看到宇文崇的擔心,宇文澈也隨即回應道:「皇兄不必多慮,這件事我已經向父皇稟報了,他已經同意我這樣做了,其實皇兄您只要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方法,雖然有些鋌而走險,但我也已經做好相對應政策,所以匈奴怕叛變也不會有太大可能性叛變。」
宇文崇還不知道宇文澈接應匈奴家人的事,面露不屑道:「皇弟,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這樣的事情能有設么好的對策,不要到時候落個與匈為伍的聲名狼藉。」
宇文澈見到宇文崇的「擔心」,明知道他是不安好心,但還是耐著性子回應:「如果到時候真發生了匈奴叛變,那我自會負起整個責任,皇兄不必太過言詞激烈了,皇弟還有事,先告辭。」
見到宇文澈還那麼無動於衷,明顯宇文海同意了這件事,還默認了功勞,想到自己在戰場上的努力輔助廝殺,原以為父皇會因為梅妃之事,而痛恨與外國又交集的人,本想著宇文澈稟報后,落個父皇的厲聲數落,沒想到非但沒有,還成功安妥了整件事。
一想到宇文海都被宇文澈給說得得心服口服,宇文崇不禁恨恨的握起拳頭道:「我還不相信你沒有栽跟頭的時候,人不可能永遠得意春風的。」
正當宇文崇憤憤的想甩袖離去時,被身後的宇文玦喊住了:「皇弟,你等等我。」
一聽到這個聲音,宇文崇本能的想走開,不料宇文玦卻已經站到了他身旁,一臉的嬉笑:「皇弟,方才我看你跟五弟在這兒攀談什麼呢,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一聽到這個,宇文崇就氣不打一出來:「皇兄你有這個問問題的時間,還不如去給父皇捏肩捶背,端茶送水,何需聞這麼多不相干的事。」
心思單純的宇文玦並沒有發現宇文崇此時此刻的不悅,反而一臉認真道:「父皇忙著批改朝政的章折,不希望我去打擾他,皇弟你要不要同我回府陪我下盤棋。」
看著這個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只會拍宇文海馬屁的應聲蟲,宇文崇內心才稍微寬鬆些,憑他這幫無所作為的人,父皇根本不會把皇位傳於他,有再大的皇帝夢也只是夢。
一想到宇文玦的愛拍馬屁,宇文崇突然想挑撥下他,便道:「皇兄,父皇的馬屁誰都能拍,近來五弟功勞滿滿,連多年不見經治的聾啞疾都已經全好了,父皇可是越看他越中意,提出的什麼緣由客都會進行參考,你可要小心些,不要這些年的殷誠都白付了,還得不到父皇的留意。」
宇文崇說完這一番話,便拂袖而去,留下宇文玦的獃獃凝望,隨後幡然大悟道:「宇文澈算個什麼東西,僅僅上個戰場就能討父皇歡心?那我終日在父皇身邊說盡好話的行為又算得了什麼?我絕對不能讓他爬到我頭上。」說完,宇文玦露出了狠厲的目光。
京都牢房,此刻正上演著離別的親情畫面,很多被莫離安插進來的匈奴家人一個個的來探監相送離別,宇文澈為了能讓這幫匈奴徹底對原國家死心,還讓莫離給每個匈奴的家裡發放銀兩,目的就是為了讓匈奴能念在這番作為,死心塌地的做綏國將士,也為了給匈奴家人補償。
牢房裡哭聲和說話聲響了很久,莫離與葛林沖守在一旁等著宇文澈的到來,便可以送這群匈奴出邊境了,看著那一個個的離別灑淚現場,莫離的內心觸景生情,卻表面依然是冷漠神情,但眼眶的發紅還是讓葛林沖看見了,他深知莫離的心事,便貼心的說道:「莫參謀要是覺得這樣的場景難受的話,大可出去外邊等候王爺到來,留我一個人守著就行。」
知道了葛林沖的為她著想,莫離抬頭忍著將眼淚收回去道:「我沒事,沙場上見慣了那麼多生死,這點離別與其不能相比,我有什麼好見不得的。」
聽到了莫離這般堅強的回應,葛林沖也不便多說,只是心裡替莫離感到了心疼。
從朝廷趕來牢房的宇文澈見到了這一幕後,來到了葛林沖旁邊,吩咐多停留會時間讓他們相送,隨後也看了一眼莫離,得到葛林沖的眼神暗示后,宇文澈也默不多問,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太傷心。
莫離得到了宇文澈的安慰后,心裡湧起了一股一樣的感受,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的她,這些年跟隨在宇文澈身邊后,便一直對她多加照顧,所以在她心裡,宇文澈在她身邊雖然像兄長一樣,但她早已對他暗生了許多年的情愫,只是宇文澈一直都毫無發覺而已,一直到現在她的內心還一直當他是至親的人。
過了些時候,葛林沖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便喊了句:「各位兄弟時辰差不多了,探親已經結束,你們家人的住處,王爺都已經安排好了,從此你們與家裡人便都是我綏國人,等來日再相聚,定是功成名就那一日,是時候出發了。」
牢房內場面熙熙攘攘的都是不舍的情緒,莫離止住心裡的悲傷,上前一個個的送離探親的人,而葛林沖則拿出綏國將士服讓那幫匈奴穿上,隨後帶領出發邊境看守。
其實何止是莫離有難言之影的親情之苦,望著剛才別離的場景,宇文澈也會觸景生情的聯想到了自己與母妃生死離別的那一日,那時候恨不得時間能多停留一會,但死亡從來不等人,梅妃的死是帶著對綏國愛恨交加的情緒,和決然的自刎,宇文澈只要一想到就會內心充滿壓抑,才會在剛剛多給匈奴們一點時間與家人團聚。
母妃的死讓宇文澈心灰意冷了好久,直到聞心攸的出現才讓他死灰復燃,一想到那個滿腦子總是有稀奇古怪想法的女人,宇文澈內心真是每每想起都能對她保持一定的新鮮感,所以他也也忍不住的快馬加鞭的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