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毒花

「什麼毒藥？如何歹毒了？」柳絮放下手中的筆，好奇地看著聞心攸。

「聽說是宇文沛用來控制那些不聽話的官員的，」聞心攸皺著眉跟柳絮解釋，「只聽說藥效跟控制人心的苗疆蠱毒差不多，發作起來也是生不如死的。」

「沒有解藥嗎？」柳絮問道，「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練的毒嗎？」

「這倒是不大清楚，」聞心攸本想所不知道的，忽然又想到宇文澈畫的那株植物，「對了，這是阿澈根據暗衛從宇文沛那邊偷到的植物畫出來的，你看看認不認識。」

聞心攸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宇文澈前兩日畫的不知名的花，因為聞心攸一直惦記著自己那莫名的熟悉感，想著什麼時候也許自己能忽然想起來也說不定，所以一直隨身攜帶著宇文澈當時給她看的那副畫。此刻正好拿給柳絮看看認不認識。

「怎麼樣，」聞心攸有些緊張地看著柳絮，「認識嗎？」

「看著怪眼熟的，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柳絮眉頭蹙起，明明是很眼熟的，但腦中卻像蒙了一層霧，始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又或者這到底是什麼花，「這花給我的印象應該還挺深的，但是估計不是什麼好印象。偏偏一時間我就是想不起來這是什麼花。」

「我也差不多，」聞心攸有些泄氣地坐下，「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也是覺得很眼熟，但就是始終想不起來。要不我也不會隨身帶著這畫了。」

「我敢肯定我是見過這種花的，」柳絮雖然想不起來，但語氣肯定地說道，「這畫都沒有上色，可是我一看到它，腦海中就自己出現了它現實中的樣子。」

「這麼說來，這東西應該是在現代世界也有的，並且我們兩人都見到過的。」聞心攸努力回想著，「你再好好想想，我就不信，咱們倆一起想，還能想不起來了。」

「嗯，這東西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只怕到時候帶來的危害，不是一丁半點的。」這東西的危害太大，柳絮也是神色認真道。

「這花雖好看，卻也不是觀賞型的，又是可以制毒的，」柳絮有些苦惱地敲了敲腦袋。明明感覺花名就在嘴邊，呼之欲出，卻死活也記不起來，「這一時半會的，我真的想不起來啊。」

「會不會是咱們都在百科全書上看過？」既然不是那種家喻戶曉的植物，又是花卉的樣子，短時間內聞心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肯定不是常見的植物，除了有可能在百科全書上看過，也就只有電視，報紙，那些傳媒上面可能有提到過了吧？」

「應該是在電視還是網上看過，不然也不至於讓我們想這麼久。」柳絮想了想回答道，「你覺得是什麼樣植物，會讓我們只能在這些渠道上看到，現實中卻輕易接觸不到呢？若是現實中能接觸得到的話，想必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僅僅是這株植物的名字都要想半天了。」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柳絮思索了下，嘀咕道「現實中基本沒有機會能接觸到的，又是可以制毒的花卉……」

「可以制毒的花卉！」聞心攸腦中靈光一閃，有些激動地拽住柳絮的衣服，「柳絮你說，只能在電視或網路新聞上才能看到的植物，還可以制毒，你覺得會是什麼？」

「你是說？」柳絮雙眼一亮，腦海中原本的白霧瞬間被一道金光破開，思緒瞬間清晰，與聞心攸幾乎異口同聲道，「毒花？」

「應該是了，」聞心攸用肯定的眼神與柳絮對視著。

「難怪了，難怪我說我怎麼會一直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柳絮一拍腦門，「我們華國對毒的掌控力度太大，我們這些平門百姓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得到，電視與網路畢竟沒有現實接觸更叫人印象深刻，難怪啊，難怪！」

「只是這畫像上的花卉雖然逼真，但終究沒有照片真實點。而且我們現在所在的是距離現代不知道多少年以前，我怕出紕漏，暫時也還不敢說死了。」

「嗯，還是先確定了再說吧，」柳絮也是贊同的，「最好別是毒花。」

「是啊，最好不要是毒花。」聞心攸心頭沉重，毒花的危害有多大，即便是身在二十一世紀的孩子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如果不是毒花最好，是的話，恐怕就難辦了。」

「好啦，別想那麼多了！以現在的水平肯定不能像現代社會那樣，製作出危害那麼大的毒的。」柳絮壓下自己的憂慮，強打起精神來安慰聞心攸，倒是不知是在安慰聞心攸還是在安慰自己了。

「希望是這樣吧。」聞心攸強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聞心攸心裡有事，也沒了心情繼續打擾柳絮，待了沒一會兒就回王府了。因為要研究這些東西，宇文澈特意把秋太醫從皇宮裡接進了王府。聞心攸一回到王府就直接衝到秋老的院子里。

「秋老，王爺說前兩日把那花交給你研究了？」聞心攸走得太急，還沒等氣息平穩下來，就匆忙給正在翻看醫術的秋太醫行了個禮，開口詢問，「可有研究出什麼來。」

「王妃這般匆忙，竟是為了此事而來。」秋老微微側身避開了聞心攸的禮，這才道，「老夫先前剛剛與王爺稟告過這毒物的事，沒成想王妃也過來了。」

於是秋太醫又把剛剛跟宇文澈說的話又跟聞心攸說了一遍。

「正巧老夫翻遍古籍，找到了一種與此花形容極其接近的花，」秋太醫說著把手上的古籍翻到了某個頁面，「古籍上書，此花名叫英雄花，可入葯，有鎮定嘛痹的效果，但長期使用會產生依賴性……」

「果然是毒花！」聞心攸借著秋老的手，看了兩眼古籍，立刻確認了自己原來的想法。

「毒花？」秋太醫疑惑道，「王妃莫不是認識這種花？」

聞心攸點了點頭，有點說不出此刻的感覺。

「原來這花還有個名字叫毒花啊？」秋老摸了摸鬍子，有些感嘆道。

「這花美則美矣，在我家鄉那邊卻人人都對這花避之不及。」聞心攸面容凝重道，「因為這花裡面可以提取一種足以令人瘋狂的東西，我們那邊的人，管它叫毒，那是種人人都知道危害的可怕東西……可是為了這種人人都知道危害的東西，還是有人傾家蕩產去買，去服用……因為這個東西，我所在的那個國家歷史上曾一度陷入一個極其黑暗的年代。」

多少人為了毒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前人用血淚寫下的教訓彷彿還歷歷在目。

「誠如王妃所言，那這毒的危害實大，」秋老也是面容凝重，一改原先發現新藥材的激動心情，「王妃可知此毒有解否？」

「據我所知，此葯無解。」聞心攸懷著沉重的心情說出這個令她深感無力的答案，「即便是我所在的家鄉醫學條件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高的程度，也始終沒有找到解決這個毒的辦法。」

「無解？」只要想象到這個毒按聞心攸的說法，將會發生的樣子就足夠叫人毛骨悚然了，秋老呆愣了片刻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王妃能否詳細與我說說你家鄉那邊的毒發作的樣子？」

秋老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只期盼實事能與聞心攸口中的有些出入，兩種葯並不是同一種，否則整個國家都將陷入一場巨大的危機中。

聞心攸一時間紅了眼眶，絞盡腦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毒功效，發作的樣子毫不保留地告訴秋老。

「這毒竟然如此可怕！」秋老聽完聞心攸的描述，不覺間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

「最可怕並不止如此，中了此毒，若是想要活命，只能靠著意志力，狠狠地熬過來。」聞心攸心情沉重地說完了毒發作的時候的樣子，又開始詳細地跟秋老說起戒毒的事情。

聞心攸懷著萬份沉重的心情給秋老科普了毒所帶來的危害，以及其他的一些。

「事乾重大，」秋老自聞心攸說完后久久回不過神來，一回過神來就連忙道，「還請王妃將此事告知王爺，老夫再看看能否從其他古籍上找到其他的什麼線索，也好儘快解決了此事。」

聞心攸知道這件事的意義，毫不推諉地應了下來。

「另外還請王妃轉告王爺，一定要儘快拿到成藥。」秋老見聞心攸要走，連忙又交代了一句，「老夫只願廢太子那邊的毒藥並不是您口中的毒，否則江山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