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雷厲風行懲幼弟
謝文林狠狠踹了一腳劉釗,罰他跪在地上,呵斥道,「都是你這狗奴才手腳快,傷了無辜老人家!還不快給人賠罪,送老人家去醫館療傷,好生安撫!」
劉釗連滾帶爬地跪倒老人身前,聲聲道歉,反倒是把人嚇得不輕,謝錦熙連忙道,「罷了,道歉是其次,還是趕緊帶人去療傷吧!」
老人家連忙沖雲凝雪和謝文林道歉,倒是把一旁臉色鐵青的太子忘記了,顫顫巍巍地跟著劉釗離開。
謝文林雖然彌補了當時的情況,可此事留下的名聲還是非常糟糕,他再看一眼站在一起的謝錦熙和雲凝雪,心裡更加煩躁。
「太子殿下,可要一起上去坐坐?」謝錦熙看他煩躁,面上不動聲色,主動邀請。
謝文林心中冷哼,面上卻笑道,「不了,我親自去醫館瞧瞧,定要讓老人家安頓好。」
他最後挽救自己的顏面,匆匆走了!
雲凝雪看了一眼謝錦熙,笑得意味深長,「王爺,這一次太子殿下怕是又要有麻煩了!對嗎?」
謝錦熙瞥了她一眼,但笑不語,率先朝著樓上走去,背影挺拔而自信。
……
果然,第二日早朝,太子當街縱下行兇、毆打老人的消息,就被謝錦熙悄悄傳到了皇上耳朵里,皇帝對謝文林的做法很是不滿,當朝斥責太子治下不嚴。
太子一句話都不敢解釋,心中怒火盎然。
雲凝雪聽著兄長說著早朝一事,眉眼間都是瞭然的笑意,雲澤逸見狀,不覺問,「昨日,你同王爺……」
「不好了小姐!小姐!」暖夏哭得眼眶通紅,跪倒在雲凝雪腳下,泣不成聲,「小姐,秋詞她……她要被小少爺打死了!」
秋詞是雲凝雪身邊侍候的婢女,一向乖巧聰明,聽得暖夏的話,雲凝雪『蹭』地一下站起來,來不及和雲澤逸道別,就急匆匆沖了出去。
雲澤逸本來要跟過去,卻聽下人來報,門前有客人來尋。
雲澤逸看了一眼後院,只得先行離開。
雲凝雪兄妹的生母去得早,如今家中當家主母是白氏,而小少爺雲修閎就是白氏的兒子,自小就被白氏寵得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到處闖禍,眼睛長大了頭頂上。
雲凝雪到的時候,秋詞被抽地渾身是血,而雲修閎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邊品茶一邊指揮下人鞭打,神情傲慢。
「住手!」
家中雲修閎紈絝霸道,這一次在府中竟無道理地要打死雲凝雪身邊的婢女,徹底將雲凝雪惹怒了!
「雲修閎,你又哪裡吃錯藥了?秋詞犯了什麼罪,你敢動我的婢女!」雲凝雪隱忍著怒意,將下人揮退,把秋詞扶起來,看著她傷痕纍纍的模樣,怒氣『蹭蹭』上漲,極力穩住怒意,沉聲道:「今日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定要好生教訓你!」
雲修閎一向是霸道慣了,雲博樹在的時候,也不大管著他,造成了他無法無天的性格,當即道,「二姐,你不要多管閑事,你這丫頭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她就是個奴才,我身為將軍府的小少爺,還打不得一個丫鬟了?」
此時,暖夏抱著渾身是血的秋詞,泣不成聲,「秋詞,不怕……你要撐住啊!」
雲凝雪臉色鐵青,額角狠狠跳動,冷聲道:「暖夏,帶秋詞回去,立刻請大夫!」
暖夏扶著人正要立刻,被雲修閎攔住,憤怒道,「你敢!我教訓個丫頭,誰敢多管閑事?」
雲修閎挑釁地看了一眼雲凝雪,「今天,誰都不能把秋詞帶走!本少爺愛怎麼打她,就怎麼打她!就算打死了,也是算本少爺的!」
說罷,他還奪過下人手中的鞭子,竟然不顧雲凝雪護著秋詞,揚鞭就甩了過去,「一個丫頭!看誰敢攔我?」
如此囂張跋扈,真是欠揍!
雲凝雪冷笑一聲,眉眼間染了一抹狠色,忽地飛起一腳,直接將雲修閎踹飛,聽得他鬼哭狼嚎,雲凝雪讓暖夏帶著秋詞離開,四掃一眼嚇得渾身發抖的下人,聲音沉穩有力,「將軍府雖為將門世家,可府中人卻並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猖獗豺狼!」
雲修閎從牆角爬起來,尾椎骨生生作痛,揮著鞭子沖著雲凝雪過來,直呼其名,「雲凝雪你個賤人,你敢跟我動手?」
雲凝雪目不斜視,腳步未動,面無表情地、一手奪過鞭子,狠狠朝著雲修閎腳邊抽了過去,濺起一地灰塵,「目無尊卑,囂張狂妄,枉顧人命,將軍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話音剛落,雲修閎罵了一句粗話,被雲凝雪一鞭子抽在了臉頰邊,登時出了一條血印子,嚇得抖了起來,「啊……我的臉,雲凝雪,你個臭婊子,你敢打我!你個賤人,我要告訴我爹娘……」
雲修閎連滾帶爬地要往出跑,被雲凝雪拎小雞似的拎了回來,扔回了院子里,毫不留情又是幾鞭子。
「嘴巴不乾不淨,做事無法無天,欠揍!」雲凝雪冷著臉揮著鞭子,下手毫不留情。
院子里一時縈繞著雲修閎的鬼哭狼嚎,將半個將軍府的人都引了過來,下人定然是不敢阻止雲凝雪的,管家只好派人去請白氏和雲澤逸。
雲修閎被雲凝雪狠狠打了一頓,最後一句話都罵不出來,只敢哭著求饒,身上看起來,比秋詞的傷勢好不了多少。
自小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小少爺,這會兒狼狽地爬都爬不起來,哭聲真是聞著傷心。
白氏一進門,看著血淋淋的兒子,差點沒有白眼一翻,直接厥過去!
「閎兒,我的兒子,我的命啊!」白氏一把撲過去,抱著哭得發發抖的雲修閎,便對著雲凝雪哭天喊地鬧個不停,「雲凝雪,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是不是想打死你弟弟才高興啊!你這心是怎麼做的,怎麼這麼毒啊!」
白氏狼哭鬼嚎,坐在地上跟個潑婦似的,大罵道,「你個陰毒的女人,竟然這樣對你弟弟!老爺啊……你快點兒回來,給妾身做主啊!宏兒是的我命,今天卻讓人打成這樣子……我不活了……」
雲凝雪一手扔了鞭子,剛剛好扔到了雲修閎腳下,嚇得他又是一抖,直接往白氏懷裡縮。
雲凝雪伸手想把白氏扶起來,卻被人狠狠拍開,她也不介意,仍舊客客氣氣,氣勢倒是分毫不減,「母親,您慣著他,我沒有意見,可是作為長姐,我不能看著他狂妄至此,目無尊長,打著將軍府的招牌自取滅亡!」
「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白氏站起來,吩咐管家去讓府醫過來給雲修閎看傷,然後擦了眼淚,沖著雲凝雪冷著臉道,「雲凝雪,你這個瘋子!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把閎兒打成這樣子,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母親問我要什麼說法呢?今日若是縱然他無緣無故地打死一個丫鬟,明天他就敢招惹有權勢的人物,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狂妄無知害死!」雲凝雪洗了手,眉眼間都是冷色,語氣不卑不亢,「慈母多敗兒,望母親能體諒女兒一片苦心,我只是在教導他基本的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