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連臣子都怕,還做什麼皇帝?

第7章 連臣子都怕,還做什麼皇帝?

「宮中的天子,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他那未來將要娶的皇后張嫣,因為,張嫣正是我的族妹!」

聽得這話,朱由校和李進忠對視一眼,都是大笑不已。

「本來以為你有什麼驚人的本事,沒想到卻是個想做皇親,都想得發瘋的瘋子,怪不得你會那麼篤定的壓張嫣了。」

朱由校搖頭笑道,心裏面也是奇怪自己看走了眼,原本在賭坊里還以為張璟是個妙人,沒想到卻是個孤注一擲的瘋子。

沒想到張璟還真自詡為自己是真性情了!

依朱由校看,這張璟卻是連朝廷里那些富得流油的朝臣都不如,起碼他們能憑著自己本事,考中進士為官,可張璟,卻是個不想考科舉,只想做皇親國戚的不勞而獲者而已。

看著面前朱由校主僕的嘲笑,張璟並未理會,這就是他不願意說押注張嫣的原因,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聽到他的理由,都會以為他是個想當皇親國戚,想瘋了的瘋子。

只是,他真的瘋了嗎?

很顯然,沒有。

不過,一切,都得等到選秀塵埃落定,才能證明!

「這樣吧,你跟我走吧,後面那些人,看到你跟著我,肯定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消除了心中疑慮,朱由校看了眼那綴在身後的賭坊護衛,對張璟道。

其實,他本來想讓錦衣衛的人好好收拾這群欺軟怕硬的人。

不過,礙於身份,若是動靜鬧大了,這事情傳到宮裡或者朝野里,影響不好。

最終,朱由校決定帶著張璟一起走,他這是要讓賭坊那群人,知難而退。

他可不信,在見到他帶著張璟離開,那幫人還敢有膽子跟著,若是真的跟著,朱由校說什麼也要讓這幫人吃點苦頭。

「好!在下謝公子大恩!」聞得此言,張璟連忙感謝,跟著朱由校一行人離開。

他可深知,若是真遇到自己一個人落單的機會,那幫賭場里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現在有朱由校這不知底細的大人物,主動純出面保護,他還不死死抱緊人家大腿?

遠處,看著張璟隨著朱由校一行人離開,那一路跟著張璟的賭坊中人,面面相覷,而後齊齊看著那給張璟押注的青年夥計,等著他拿主意。

「這小子跟那貴人走了,咱們怎麼辦?」一個賭坊護衛小心翼翼問道。

「走!」青年夥計看著張璟離去的身影,抿了抿嘴道:「算那小子走運,不然,我非打斷他一條狗腿不可,敢占咱們賭坊的便宜!」

隨後,那青年夥計當先轉身離開,其他護衛見此,也跟著轉身。

沒辦法,朱由校來歷神秘,他們賭坊雖然背景也不小,但也犯不著得罪這種出個門就帶個幾十近百錦衣衛的人作對。

若是對方是哪位錦衣衛的大人物的親屬,得了他,錦衣衛天天來賭坊找事情,就算他們背後有朝中文武和皇親國戚撐腰,也干不過錦衣衛啊!

畢竟,錦衣衛可是連他們背後的老闆,也都忌憚不已的存在!

當然,若是那個張璟以為跟著那神秘貴公子,就高枕無憂,也不全是。

在青年夥計看來,若是張璟沒賭中,他們賭坊白賺張璟的錢財和玉佩,那麼就一切都好說了。

不過,倘若張璟真的中了,那他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反正,他們賭坊絕對不能虧本,敢占他們賭坊便宜的人,他們是絕對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拐了兩條街,張璟隨朱由校等人走到一處高大的酒樓旁。

那酒樓掛著一副名為「百味坊」的牌匾,而進出百味坊的人非常多,顯然這家酒樓生意很好。

細細望去,只見得酒旗風中飄搖,一股濃濃的酒香,四溢在街道上,夾雜著無數菜肴香味,真是令人不由自主的流出口水來。

「咕!咕!咕……」

突然之間,一陣肚子叫聲,傳了出來。

身有所感的張璟,連忙捂著肚子,一臉尷尬的看著朱由校和李進忠等人,詫異而又有些嘲笑的目光。

「怎麼?肚子餓了?」朱由校皺了皺眉頭道,畢竟,對於朱由校這受過大明高等禮儀教育的皇帝來說,張璟的行為,無論怎麼說,都是一種非常失禮的行為。

張璟摸了摸腦袋,尷尬道:「適才躲避賭坊那些人,消耗體力太多,有些餓了。」

「僅僅是有些嗎?」朱由校抿嘴反問道,任誰聽到剛才那聲音,都不會覺得那是有些餓,明明該是很餓才是。

「不然呢?」張璟嘴硬道。

「我看你是餓得發慌了。」

「怎麼可能?」張璟繼續狡辯道:「正常人肚子餓了,都會發聲的。」

「哼!」朱由校嘲笑道:「我肚子也餓,你看我怎麼不叫呢?」

說話時候,朱由校還用力的挺了挺肚子,拍著肚皮,一副鄙夷張璟的樣子。

不過,這話說完,也就片刻功夫,又一陣「咕!咕!咕……」的聲音發出。

只是,這一次的聲音,卻是從剛剛還證明自己不餓的朱由校的肚子里響起的。

「這……」張璟無語。

「哼!」朱由校冷哼一聲,臉色卻是紅了,即使作為天下之主,此刻也是尷尬得很。

「咳、咳……」一旁的李進忠見此,連忙咳嗽幾聲,轉移話題對朱由校道:「公子累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家,用點吃食吧!」

「嗯……」朱由校點點頭答應著。

「要那麼麻煩嗎?」張璟突然撇嘴道:「旁邊就有酒樓,肚子都餓成這樣,還回家去,剛才還嘲笑我瘋了,我看你們也不正常!」

「你……」朱由校恨恨看著張璟道:「進忠,咱們去酒樓吃飯,不與這瘋子一般計較!」

說罷,握著扇子,作勢就要進那酒樓。

雖然朱由校已經是皇帝,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年輕人而已,受不得同齡人的譏諷。

「這……」李進忠聽了,看了眼宮城方向,扶著朱由校靠近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公子三思啊!若是公子回家遲了,若被家裡那些僕人知曉,恐怕會生不少事的。」

聽到這話,朱由校遲疑了,李進忠說的僕人是誰,他當然知道指得什麼,無非是外朝那幫天天和他作對的臣子了。

而李進忠說得對,他若是微服出宮,並且遲回宮裡,被外朝那幫臣子知道,少不得又得上書呱噪他朱由校的不是了。

雖然這件事情不大,但是朱由校知道,那些最愛抓皇帝小辮子的東林黨人可不會放過他,而東林黨人的嘴炮能力,朱由校可真是怕了,多少國事就是這般扯皮罵戰給荒廢了。

「怕什麼?都是自家家僕,你作為家中主人,若是連僕人都怕,那以後還怎麼治理這個家?」一旁的張璟聽了話后,狠狠出聲道。

李進忠聽后,狠狠瞪了一眼這和二楞子一樣的年輕人。

朱由校遲回宮裡,作為皇帝,朱由校肯定不會出事,可他這個伺候皇帝,肯定要被外朝那些人噴死,估計彈劾他的奏摺能堆得人高。

若不是現在在宮外,而朱由校微服出宮的事情又不能散播,李進忠真想直接讓錦衣衛把這壞他事情的傢伙拿下,好好教訓他一番。

只是,事情已經由不得李進忠做主了。

朱由校被張璟這話一激,推開李進忠道:「張璟說得不錯,他們都是我家的僕人,吃我家的錢糧,我又何必怕他們?現在我肚子餓了,就在這酒樓吃飯,回去遲了又如何,難道他們再和我呱噪,還敢反了不成?」

說完,朱由校徑直走進了那百味坊的正門,少年人容易激動的血氣,就這麼被張璟和李進忠的幾句話激發出來了。

的確,朝臣都是他朱家的臣子,若是他這個皇帝,連出個宮吃個飯,都怕誤了時辰,而被朝臣抓了把柄,那也太沒威信可言了吧?

朱由校突然之間有這樣的想法,他絕對不能和他那個被朝臣,特別是那些東林黨人針對了一輩子祖父神宗顯皇帝朱翊鈞一樣,活受一輩子氣,他要制裁這幫子只會天天喊嘴炮的傢伙。

就算東林黨人,對他和他父親光宗貞皇帝朱常洛繼承皇位有恩,但他朱由校也絕對不能看著這幫人糟蹋朝政。

一瞬間,朱由校進酒樓的路上,握緊了拳頭,像是立下了什麼誓言一樣,堅定之極。

不過,如何對付他們呢?

朱由校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這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忠僕李進忠,頓時有了點兒主意。

眼見朱由校進了百味坊,周圍的錦衣衛護衛,看了眼李進忠眼色后,連忙跟著進去了。

而李進忠,卻是轉過頭來,看著張璟冷冷道:「小子,你給我老實點,再和我作對,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他的語氣,天生帶著股冷嗖嗖的陰柔味道,讓得張璟很不舒服。

不過,張璟也不是嚇大的,撇了眼這老僕道:「恐怕,你家公子可不會讓我死!」

說完,張璟飛快的跑進百味坊里,追著朱由校跑去。

這一幕,來得突然,令得李進忠和其他剩餘錦衣衛,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遭了!這小子錢都用去押注了,想來混吃混喝!快把他帶走絕不能讓公子和這臭小子在一起!」李進忠拍了拍頭,大喊道。

這一幕,對他而言太熟悉了,沒入宮前,作為爛賭鬼的他,把身上的錢賭完了后,沒錢吃飯,不就經常和鄉里鄉親打秋風,混飯吃?

可是,等李進忠反應來,已經遲了。

因為厚臉皮的張璟現在已經不知道耍了什麼招數,是和朱由校走在一起談天說地了,李進忠就是想分開張璟和朱由校,都不可能了,只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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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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