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不是老娘下的毒
「唉……看來餘毒未清啊,腦子都沒恢復。」冷清清搖搖頭,只差沒說「你腦子有病」了。
死女人!
穆寒徽氣得青筋暴起,奪過迅風身上的錢袋子,取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的就扔到了地上。哼了一聲,率先就往外面走。
冷清清看著兩人的背影,暗自嘟囔了一句「有病」,然後撿起銀票一看,喲,竟然是三百兩銀子。果然是有錢人啊,也不枉費她的三隻雪蠶了。
只是在打開鍋蓋,看到裡面空空如也,連根雞骨頭都沒剩下的時候。冷清清捏了捏拳頭,臭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剛剛屋子裡就他們主僕倆,別告訴她是山裡的精怪來偷喝了她的雞湯!
就在冷清清決定再去打一隻回來的時候,剛出門就看到那臭男人扶著已經暈厥過去的僕從,臉色冷得比寒冬還可怕。
「你瞅我做什麼?又不是我下的毒!」冷清清莫名的有些心虛,故作強硬的說道。
剛才她就看出來了,這個僕從暗衛中了和那男人一樣的毒,只是她不想招惹麻煩才沒有開口。毒又不是她下的,這吃人的目光是幾個意思?
「救他,五百兩。」男人森冷的目光凌遲著冷清清。
「煩!」冷清清嘟囔了一句,最後還是作為醫者的本分佔了上風,不情不願的道:「抬進來吧。」
一炷香后:「死女人,你幹什麼?」某男黑著臉呵斥,並且抓住了冷清清纖細的手臂。
「再不放開他就要死了!」冷清清有些生氣,真不知道這臭男人到底在幹嘛。
「你你,那天脫了本公子的衣服還沒負責,水性楊花的女人……」穆寒徽腦子搭錯了線,莫名奇妙的話脫口而出。
冷清清一瞬間有些發矇,臭男人是什麼意思?她好心好意救人,還被扼上了不成。隨後拍拍肚子笑了笑:「閣下真想要小女子負責?」
你不介意當接盤俠,老娘也不介意給孩子找個爹。
穆寒徽臉色陰鬱,卻還是固執的道:「你說,本公子來做,別想再碰其它的男人,水性楊花……」
「你特么再說一句試試?給老娘滾出去!」冷清清已經將手中的雪蠶捏爆了,白色的蟲槳一滴一滴的落下。
戰神大人終於意識到這小女人發毛了,看看床上生死不知的兄弟,再看看她冰冷的臉色。最後,慫了。「本公子不說你水性楊花就是了。」
迅風的毒沒有穆寒徽的重,此時迷迷糊糊的聽著他家惜字如金的主子跟一個村婦吵架,最後竟然還輸了……他覺得是不是自己中毒太深,腦子都不好使產生幻覺了。
救治繼續,爭吵也在繼續。
「你幹什麼,噁心不噁心!」
看著冷清清又要將那活蟲子往迅風的嘴裡放,戰神大神感覺一陣的惡寒,想著那幾日他也是這麼將軟軟的蟲子活生生的吞下去的……
「我這兒就只有活的,不吃就等死。」冷清清白了他一眼,然後利落的將新拿的雪蠶收了起來。
「你,你這個女人。行了,我不說還不成嗎?!」穆寒徽再一次敗下陣來,毫無意識的從剛開始的本公子換做了現在的「我」,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自覺。
蟲子?什麼鬼東西?
迅風分明感覺到有個軟軟的東西正在他的食道里蠕動,一點一點的往下……
主子喂,您還是一刀殺了屬下吧!
他發誓,如果能夠活過來,他必定要讓這個村婦好看。殺了是不行了,畢竟是主子和他的救命恩人,但是多給她穿點小鞋總是可以的。
晚上的時候王婆子過來做飯,想著將晌午剩下的雞湯熱一熱,兩人將就吃了好睡覺。哪裡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冷清清正和那個受傷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彷彿還看到了空氣中四射的火花。
王婆子驚了一跳,顧不得害怕,立刻上前將冷清清護在了身後,聲音打顫的嚷道:「你,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想幹什麼?別忘了,是我家丫頭救了你的命,可不能忘恩負義!」
穆寒徽的臉色更黑,這些鄉下蠢婦,真是一個膽子比一個大。上一次這麼跟他說話的人,如今的墳頭草都一人多高了。當然,他選擇性的忽略了冷清清。
冷清清明確感覺到王婆子渾身在瑟瑟發抖,卻還是如護崽兒的母雞似得穩穩的擋在她的身前,要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
「三丫頭,你快走。」王婆子顧不得許多,側著身子沖冷清清擠眉弄眼。心裡著急得不行,這傻孩子被嚇呆了不成,現在哭有什麼用,逃命要緊啊。
冷清清不是哭的,是感動的。微微的笑了笑,將王婆子往一邊拉,示意她看床上。
在王婆子迷茫的眼神里,冷清清瞪了穆寒徽一眼:「還不是這個麻煩的男人,他的下屬也受傷了,真是麻煩。」
「死女人……」穆寒徽被說是麻煩很不高興。
「閉嘴吧你,再逼話,信不信老娘一針扎死他!」冷清清寒氣森森的道。這也不完全是威脅,本來她就討厭麻煩,如今又嚇著了王婆子,她要是再有好臉色就奇怪了。
穆寒徽嘴唇動了動,鼻子里發出「哼」的聲音,卻是挪開了眼睛,表示認慫。
冷清清對於他的表現還算勉強滿意,看到王婆子也回過神來,於是連忙道:「嬸子,沒有熱水了。」
「好,好,我這就燒。」王婆子一邊說,還一邊用驚懼的眼神偷瞄男人堅硬的背影。
經過一番救治,還在發熱的迅風還是被冷清清給趕了出去。美名其曰,女子名節重於天。
穆寒徽不以為然的看著她肚子:「本公子還不知道一個未婚懷孕的婦人還有什麼名節可言!」
迅風「……」。主子,您能不毒舌么?屬下往後再也不嫌棄您冷冰冰的樣子了……
「滾!」在冷清清發火前,王婆子已經氣得砸了個破碗。
為了三丫頭她什麼都能忍,給這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男人當牛做馬的也無所謂,但是敢說戳了三丫頭要命的痛楚,她是斷斷不能忍的。
當看到那個男人用嗜血的目光看著自己時,王婆子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她衝動了,但是她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