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鳳鳴九天(四)

第229章 鳳鳴九天(四)

「吱嘎」就在此時門開了,周舉岩從外面進來。

此時的寧松蘿正在擁抱「鍋蓋兒」,就和它還是只小犬的時候一樣,下意識的將其抱在懷中,摸摸其頭上的毛。

而寧松蘿也著實這麼做了,但發覺其此時是人,而準備將其放開的時候,顯然周舉岩已經進來了。

至於「鍋蓋兒」則是剛剛成人形沒多少天,長期為小犬,早就習慣了耍賤賣萌逗自己主子高興,如今看主子如此難受,自然想故技重施讓主子高興,

但是,他顯然也忘記了,他此時是個人身,要是再發出那些動作的話,就不是呆萌,而是輕佻了。

「你是誰?」周舉岩第一時間發問。

不過,他的動作顯然比聲音快,只一腳,就將「鍋蓋兒」踹的倒飛了出去。

「咚!」

「嘩啦!」

牆角的東西被摔碎,而只一下,嚇傻的「鍋蓋兒」早伴隨著瓷片一起嵌在了角落的牆體之中。

當然,也幸虧「鍋蓋兒」不是人身,要是真是的話,估計早被摔得粉碎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但是,這顯然是周舉岩的第一次攻擊,而第二次第三次,緊接著就暴風雨一般,狂暴席捲而去。

「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另有隱情……」寧松蘿連忙揮動著翅膀樣的手臂解救,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就在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鍋蓋兒」就已經變成了豬頭,而因為周舉岩盛怒之下火焰陡起,拳拳打過去,拳拳留下一圈黑色的痕迹。

而對於「鍋蓋兒」則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別說「呼救」了,就連「呼吸」都成了件奢侈的事情。

「什麼隱情?」雖然周舉岩依舊憤怒,但對於自家娘子的聲音天然就會聽進去。

是,他進門的時候,看著好似是他家娘子一臉寵溺的撫摸著對方的樣子,但是周舉岩下意識的就認為是這個男人的錯。

肯定是他用什麼不光彩的方式蠱惑了自己的娘子,不然剛才他家娘子剛才還神情真摯的怕他不要她了,怎麼會隨後就找個男人來到這裡?

所以,這不合常理!

因而,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男子的錯,就是他這麼晚了來到自己家裡,也是他,這麼晚讓本就心情不好的娘子臉上掛淚滴。

但是,周舉岩又是一個將娘子愛到骨子裡的人,所以,他家娘子的話,特別是解釋的話,他肯定不會錯過的。

而聽到周舉岩如此說,寧松蘿也舒了一口氣,看看被打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鍋蓋兒」,再看看盛怒之下的周舉岩,真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相公,它是鍋蓋兒啊。」寧松蘿想了半天,只能先從名字上解釋。

果然,聽到這三個字,周舉岩明顯一愣,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鍋蓋兒」都不敢見周舉岩的面,但是那次將受了影響的張乾逼退,「鍋蓋兒」還是露了一次身形的。

後來,寧松蘿更是將關於「鍋蓋兒」的整件事情都說給了周舉岩聽,只不過那時候周舉岩不知道在忙著些什麼,沒仔細聽,反正就得了一個結論:「鍋蓋兒」是自家娘子的守護獸。

再後來,許久不提,周舉岩也就忘記了,而這麼長時間以來,早將這個本就見過一面的獸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因而乍一聽只是覺得耳熟而已。

「你記得嗎?之前就是它逼退蛇妖張乾的,最近它才修成人形,我將他召喚過來,就是為了問我為何會長一身毛的問題。」

寧松蘿雖然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好在最後解釋清楚了,這才避免了「鍋蓋兒」再次挨揍,但為了保護自己這來之不易保下來的小命兒,「鍋蓋兒」還是識相的走了。

不得不說,自此以後,他更怕周舉岩了,然後,如果可能的話,他再也不想見這個煞星了,這哪裡是打人呀?分明就是要命好不好?

他的火焰,他的力道,甚至是他的怒火,都被體現在拳頭裡,而它這一身之前以為不錯,如今以為就是「狗屁」的身子,要是再被打一次,它真的就要魂飛魄散了。

這邊「鍋蓋兒」灰溜溜的離開暫時先不說,先說聽到了全部事件的周舉岩,顯然驚訝多於驚奇。

「娘子,你說是,這樣是因為懷有身孕的結果?」不得不說作為男子,周舉岩的抓到的點,就是和女子不同。

「啊?是呀!不然我怎麼會這個樣子?好幾個月這個樣子?」一想到以後自己不但不會變回來,還會慢慢變成鳳凰的樣子,寧松蘿就心累。

「抱歉!」周舉岩將寧松蘿安排在椅子上坐好,神色十分認真。

寧松蘿以為周舉岩說的是「鍋蓋兒」的事情,就大方的擺擺手,畢竟剛才周舉岩的反應才是最正常的,要是面對一個男子和自家娘子獨處在一個房間而無感,那才叫真正出事。

至於,「鍋蓋兒」的傷情,雖然看著厲害,但寧松蘿相信「鍋蓋兒」的自愈能力,也相信雖然周舉岩的打與一般人不同,但充其量也就是多恢復些日子。

大不了以後對鍋蓋兒好些,大不了以後多給些銀子讓其買吃的,大不了再告訴他一些美食的所在地,有了口福,那寧松蘿就有完全的把握,這貨會將這件事忘記。

因而,周舉岩完全沒必要說什麼「抱歉」,而究其原因,該說「抱歉」的應該是她,要是她早一些將要見「鍋蓋兒」的情況告之,那肯定就不會有這場誤會。

「不是對剛才的鍋蓋兒,而是對你!」誰知,周舉岩好似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它既然已經擁有了人形,那就不能再和小獸一般的樣子,而作為人就該恪守禮法,希望自這頓揍,它能記得些。」

寧松蘿則心中「呵呵」兩聲,這件事情,寧松蘿什麼多不用說,「鍋蓋兒」自然會牢記,以後別說不會靠近,估計說話都要間隔三尺。

「為何對我說抱歉?」寧松蘿好奇,畢竟整件事情,歸根到底錯的好似只有她一個。

「要不是我,你也就不會懷孕了,也不會遭受這幾個月的苦了。」周舉岩的眼睛里儘是疼惜:「要知道這樣的話,我應該盡量剋制自己的。」

「噗!」寧松蘿真的一口老血噴出,這都是什麼事情嗎?哪有如此說呢?不得不說周舉岩的觀點確實清奇。

「真的,這件事真的是我的錯,娘子,我真的後悔死了。」周舉岩說話也有些不順暢而了,而一抹紅暈,更是飛上了其的臉頰上:「只不過,你也知道,你怎麼都沒美,所以我……」

「停!」寧松蘿發誓,要是讓周舉岩說下去的話,她肯定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說這麼肉麻的話語,這顯然是不想讓她好好活了?

「好好!」周舉岩頓時換了一副討好的語氣,但是眼神還是充滿愧疚的,就好似讓她懷孕而受這份罪,是其不可饒恕的罪孽一般。

作為其的娘子,寧松蘿知道,她就是說一萬句,周舉岩也會有一萬句「抱歉」等著的,而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要是不趁機要些好處,那顯然就不是寧松蘿了。

「這樣吧,既然你覺得我辛苦,那就想辦法補償我吧,漂亮衣服我是穿不了的,那就多買些吃食回來做給我吃好啦,對了對了,之前做過的就不要做了,畢竟我都吃厭了。」

「好的!」周舉岩連忙點頭,並以一種十分正式的語氣說道:「娘子我保證,我每日會讓你吃到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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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捕相公鄉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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