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社宜春香(四)

第25章 春社宜春香(四)

「好!」

實際情況,寧松蘿自然不會知道,但既然答應了雲寶洪,她勢必會傳這個口信。

畢竟雲寶洪對凌珠的心,寧松蘿看的到,而有些事情只要儘力就好,再說了,都三天了,這位一點動靜都沒有,之前還見杜雨花拿飯,今天竟連杜雨花都沒看見。

雖然釀酒的事情,寧松蘿不懂,但不管怎麼說,飯還是要吃的好不好?

所以,寧松蘿借這個機會,第一次走到了門前:「凌珠姐姐,你在嗎?」寧松蘿自然先喊。

屋內沒人回答,只有「嘩啦嘩啦」的聲響,很顯然屋內是有人的,而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應該在忙。

「沒事,你們忙吧!」寧松蘿連忙迴轉,畢竟此時是最後時刻,要是耽誤了進度影響了品質,就不太好了。

於是寧松蘿又等了一上午,並且和周舉岩齊上陣,打發了一波又一波前來打探進程的村民。

這邊說的口乾舌燥,那邊則始終沒動靜,不覺已到晌午,二人均為出現,於是做飯的任務就落在了周舉岩身上,當然,寧松蘿也不會做甩手掌柜,而是很自覺的在廚房幫忙。

不對啊,寧松蘿心裡不覺嘀咕:

按照習慣,杜雨花早該出來了,她本是個活潑勤快的姑娘,往往一到時間,就會早早出來做飯,還總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寧松蘿他們是客人,她自然不敢怠慢。

但今天不知怎麼了,凌珠沒動靜,杜雨花也沒一絲聲響,等到他們將飯都做得了,也沒見這兩位的面。

「怎麼了這是?」寧松蘿再一次走至門邊,朝裡面喊:「凌珠姐姐在嗎?雨花姐姐吃飯了!」

屋內依舊沒人應,貼上耳朵聽一聽,屋內靜悄悄的沒一絲聲音。

「凌珠姐姐雨花姐姐,你們在嗎?」不知為何,寧松蘿有些擔心。

「不好,有事情。」周舉岩顯然也感受到了異常,而顧不得諸多禮儀踹門而入。

屋子裡煙霧瀰漫,什麼都看不清,提鼻子一聞,寧松蘿的腦袋竟有些迷糊腫脹。

「不好,迷香!」周舉岩連忙示警,提醒寧松蘿將口鼻掩上。

「咣當!」就在此時,後窗戶一聲輕響,此時他們才發現,一扇窗戶,已然大開。

而之所以屋內依舊煙霧彌散,則是因為開窗戶的那一邊是上風口,兇徒顯然很狡猾,竟選擇從那裡逃走。

而屋內除了一個大酒缸,一無所有,不管是凌珠,還是杜雨花,此時都蹤跡不見。

「快追!」寧松蘿的聲音未說完,周舉岩就已跳了出去,然後三晃兩晃不見了蹤跡。

寧松蘿在留在酒坊里,將所有的門窗打開,將迷香散盡。

「吱吱!」就在此時,「鍋蓋兒」鑽了出來,小傢伙看到寧松蘿很高興,小尾巴早搖成了花的模樣。

「你可知道是誰行兇?」寧松蘿摸了摸「鍋蓋兒」的小腦袋問。

「汪汪!」「鍋蓋兒」猛搖毛茸茸的小腦袋,嘴裡還「嗚嗚」的說個不停,顯然是因為寧松蘿在周舉岩身邊,它並不能接近。

而因為總在寧松蘿周圍,這裡它自然沒有過多關注。

「你去問問周圍的魂靈精怪,看看有沒有人看見。」「鍋蓋兒」雖然不能說話,但在這一片兒顯然還十分混得開,雖然沒到一出來就帶小弟的程度,但一般存在還都給幾分薄面。

很多時候,寧松蘿就是通過「鍋蓋兒的」消息而達到目的,從而得到烏鱗的。

不過這次,顯然將「鍋蓋兒」難住了,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汪汪」了好一陣兒,也沒問出了所以然來。

「嘎嘎!」就在此時「鍋蓋兒」用獨有的大鵝叫聲示警,而小爪子指的地方,竟是屋內已然密封的酒缸。

「你的意思是,缸里……」寧松蘿緊張的心簡直都要跳出來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也是最後的機會,要是再出問題,那春社祭就沒宜春酒了。

雖然依舊有射箭針線比試,依舊有社戲,依舊眾村民圍坐在一起,但沒有了宜春酒,就好似沒有了主題,讓人覺得少了魅力。

「嘎嘎!」「鍋蓋兒」的叫聲越來越急促,很顯然,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寧姑娘怎麼了?」就在此時,雲寶洪神色慌張的奔了進來,顧不得擦臉上的汗水,就開始詢問:「凌珠呢?」

「雲公子,幫忙把酒封打開。」寧松蘿此時顯然心中已經有了謎底。

「啊?」雲寶洪顯然在猶豫,方遠村對宜春酒的重視程度他看的見,他顯然也怕因此酒出現什麼問題。

「別猶豫了,再猶豫就要出人命了。」寧松蘿焦急的說道,並開始動手去除蠟封了。

酒缸密封都是泥封加蠟封,中間再加東西,密封複雜,但拆除顯然就簡單多了,加之兩人合力,時間不大,蓋子就取了下來。

酒香四溢,醇厚悠長,很顯然,宜春酒已然釀製完畢。

「寧姑娘,你說出人命,是什麼意思?」雲寶洪果然聰明,顯然已經聽出了其中的關鍵。

「雲公子,我問你個問題……」寧松蘿忍住傷心,決定先看雲寶洪的態度。

「問題?」雲寶洪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你問吧。」

「是不是凌珠姐姐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一如既往的愛她疼她不離開她?」寧松蘿充滿擔憂的問。

「當然!」雲寶洪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要是凌珠姐姐不是人類呢?」寧松蘿咬了咬牙,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你是說……」雲寶洪吃驚的眼睛幾乎瞪大了一倍。

「對!凌珠姐姐是妖,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沒有任何的家底依靠,事事都要靠她自己,才會不惜以犧牲自己修為的辦法,幫人們釀製宜春。」寧松蘿一邊說一邊朝缸內示意。

只見一狀如龜而鳥首虺尾的動物,正在缸內緩緩遊動,看其的狀態,顯然十分的疲累。

「此名叫旋龜,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聾。」寧松蘿進一步解釋,很顯然而凌珠之所以選擇釀製宜春酒,就是用她本身可以治聾的天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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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捕相公鄉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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