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時里,我回來了
第223章時里,我回來了
遠處的時里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然後直起腰板往前走。
時里偶爾側身時,許牛牛看清楚他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以前的唯唯諾諾,有的是一片冰冷,不懼一切的偽裝。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時里到底經歷了什麼?
許牛牛繼續跟蹤時里。
他所走過的地方,太監和丫鬟們當面對他態度恭敬,可是背後都指指點點,甚至捂嘴偷笑。
時里對這一切彷彿都不知道一樣。
許牛牛一路跟時里回到家。
院子很大,有伺候他的丫鬟和奴才。不過家中氛圍一點都不好,丫鬟奴才們都畏畏縮縮,連大氣都不敢出。
許牛牛趴在屋頂往裡面看,見時里正在算賬。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丫鬟給他來送茶。
時里的譜擺的倒是挺大,因為丫鬟是半跪在地上給時里奉茶的。
丫鬟始終低著頭,表情很緊張,時里向她看去,眼睛裡面陰冷陰冷的。
「你是新來的?」時里問。
「回老爺,奴婢是新來的。」丫鬟回答。
時里始終沒接茶杯,丫鬟越來越緊張,於是端著茶杯的手打顫。
她的緊張好像激怒了時里,時里「啪」的一下把茶杯打在地上。
丫鬟害怕的渾身顫抖。
她的這一反應更加激怒了時里,時里用腳抬起丫鬟的下巴,用陰冷的目光打量她。
「你怕我?」時里問。
丫鬟聲音顫抖的說不怕。
時里自顧自的說:「你一個新來的,我對你做了什麼,你就怕我?」
他突然暴怒,用腳狠狠的揣在丫鬟的肩膀上,把丫鬟踹倒,問道:「你不是怕我,而是看不起我這個沒根的太監,你在笑話我這個沒根的東西竟然要娶傻子!」
丫鬟柔柔弱弱的,時里的大腳不停的在她身上踹,許牛牛多次想進去阻攔,可還是忍住了。
最後時里捏著丫鬟的肩膀強迫她站起來。
時里的手指柔柔的從丫鬟的臉蛋上撫過,直到她的衣領處,然後粗暴的扯開丫鬟的衣服。
丫鬟尖叫著掙扎。
「你要是敢反抗,我讓狗活活吃了你!」時里陰冷的說。
丫鬟果然不再掙扎,身體抖成篩子,眼淚一直往下流。
丫鬟的衣服被暴力扯開,所以只能敞懷,裡面還剩一個肚兜。
時里仔細欣賞丫鬟的恐懼,以及她的身體,時里甚至用手在丫鬟的身體上遊走。
他一邊摸一邊說:「女人的身體不過如此。」
說完以後他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對,我不是個男人,所以不懂欣賞。」
時里湊在丫鬟的耳邊道:「你有沒有聽說,太監都是變態?我對你做點變態的事,你說好不好?」
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老爺您繞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聽別人亂說了。」
她一直磕頭,額頭都磕紅腫了。
時里憤怒的大吼:「給我滾出去。」
許牛牛趴在房頂上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時里這個死太監還真是變態,扯開女人的衣裳,一寸一寸在人家身上摸,時而陰冷時而暴怒,別說丫鬟,就連她都快被嚇死了。
好在時里沒扯人家褲子,不然許牛牛堅決不要他。
時里重新坐回座位上。
他沒了算賬的心思,於是把算盤一扔,拿出很大一張白紙,用毛筆開始畫畫。
「這個變態,剛剛怒成那樣,這會兒竟然有心思畫畫?」許牛牛心想。
她仔細往裡面看,時里下筆流暢,像是畫過無數次似的。
等畫作完成許牛牛才震驚的發現,畫上的人是她。
時里對許牛牛的畫像要求很高,每一處畫的都十分細緻。
他不斷的畫,畫了一張又一張。
許牛牛看在眼裡,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她想,她是真的欠了時里的。
這麼想著,時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怒,把剛剛畫好的許牛牛畫像全部揉成一團並撕碎扔在地上。
他甚至用腳丫子去踩許牛牛的畫像。每踩一腳,屋頂上趴著的許牛牛就疼一下,總覺得時里在踹她本人。
她看著時里發狠的表情以及怒吼,完全可以想象時里有多恨她。
都說太監喜怒無常,貪婪,勢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時里絕對是典型中的典型。
等踹完並全部撕爛許牛牛的畫像,時里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
許牛牛也跟上他。
時里到了安靜的後院,後院只有一隻狗,而且還是不值錢的品種。
他坐在台階上不停的撫摸大黃狗的毛髮。
「大黃,她回來了。」時里自顧自的說,「今日我聽說明安王已經進宮,她跟明安王那樣好,她一定回來了,是不是?」
他的聲音里全是傷感,讓許牛牛跟著難受極了。
「你說,她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於她而言,我算什麼?她是孟大人的義女,深受明安王寵愛,而我卻是這個世上最下等的奴才裡面最最卑賤的一個。」時里說。
許牛牛弄不清楚時里心裡到底是想念她還是憎恨她。
總體來講,許牛牛還是覺得時里可憐,她心裡仍然自責。
時里默默的跟大黃狗坐了很久,然後才用膳,又收拾一下回到房間睡覺。
他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是許牛牛能看見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想心事。
第二天,時里上街會友,與友人在茶樓待很久才出來。
當走到人多的地方,時里突然被人攔住了。
時里要繞開。
「別走啊。」那人擋在時里身前,大聲說,「公公走的這麼急,是要去哪裡?」
公公兩個字吸引路人駐足來看,眼瞧著是要找茬。
「找相好的唄,你不知道嗎?公公可是有婚姻的。」跟那人一夥的人附和說。
「哦?一個太監也能成親?」攔住時里那人故意很大聲的嘲笑道。
「聽說是個傻子,傻女人跟太監,倒是絕配。」跟那人一夥的人故意同手同腳的抽搐,臉部歪歪扭扭,學著傻子的模樣,逗得周圍路人哈哈大笑。
路人越圍越多。
「太監成親,能幹那事嗎?」攔住時里那人大聲笑著問。
鬨笑的人都打量時里。
時里使勁挺直脊背,死死撰著拳頭,一聲不吭。
他面色鐵青。
「滾開。」時里沉聲說。
「喲,生氣了?這麼不禁逗。」攔住時里那人痞里痞氣的說。
跟時里一樣,許牛牛的手也緊緊攥起來,時里在皇宮裡被人奚落也就罷了,皇宮裡的人誰不認識時里?在大街上路人那麼多,如果不說,時里完全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可以獲得別人的尊重。
如此胡鬧,誰還尊重時里?
遲早整個東皇城的人,人人都知道時里是個太監。
那些人實在太過分了。
擺明了說時里不能人道,還大搖大擺學傻子模樣刺激時里。
許牛牛不知道時里跟這些看起來人模狗樣、無所事事的富家公子有什麼過節,但無論是什麼過節,許牛牛都是護犢子的。
她剛要出手,時里卻上前一步,用陰冷的目光看著對面的三個貴公子,一字一句的說:「今日之辱我會銘記在心,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那三人目光閃爍了一下,並且後退一步,顯然已經懼怕時里。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三個又互相鼓勁,當即挺著胸脯子說:「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奴才,什麼時候輪到奴才囂張了?」
時里袖子里的拳頭顫抖著,眼看著就要抬起來揍人。
對,他是奴才,受欺負必須忍耐的奴才。
他要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睜大眼睛瞧瞧,他這個奴才要翻身做他們的主人!
就在時里要出手打人的時候,一隻柔軟的小手包住他的拳頭。
時里心中大震,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女人的眼睛看著他彎彎的笑。
這雙眼睛時里是熟悉的,可是這個女人的整體輪廓時里無比陌生。
就在時里驚慌的想要推開女人的時候,女人開口說話了:「我回來了。」
時里震驚的看著許牛牛,一時間忘記把手給抽出來。
這個聲音,他在腦海里過了成千上萬遍,如論如何都忘不了,再加上許牛牛的雙眼以及她話里的內容,時里再確定不過,眼前人就是許牛牛。
許牛牛摘掉臉上的面紗。
人們看見許牛牛的臉以後倒吸一口涼氣。
許牛牛的美貌驚人不說,關鍵的是她握著一個太監的手啊。
這等反差,誰人不覺得震驚?
接下來,許牛牛和時里將對方三人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