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祁貴妃死二皇子逼宮
第228章祁貴妃死二皇子逼宮
廣明走後,許牛牛和二皇子打的難捨難分,主要是許牛牛吃虧,一方面擔心體內的蟲子會傷她身體,另一方面要承受蟲子給她帶來的痛苦,可許牛牛就是不停手。
糾纏無數次,終於,許牛牛咬住二皇子的手臂不鬆口,二皇子疼痛難忍,不得已把許牛牛一掌拍飛。
許牛牛被一個懷抱穩穩接住。
這個氣息,這個溫度……
多麼熟悉……
許牛牛委屈的嚎啕大哭:「鵝漫,你怎麼才來找我?」
鵝漫先把渾身狼狽又帶傷的許牛牛從上到下檢查個遍,見她都是皮外傷,便開始敘舊。
他大巴掌拍在許牛牛背上,問:「臭丫頭,想沒想我?」
「想。」許牛牛哽咽的點頭,「我的嘴,我的心,我的眼睛,渾身上下哪都想你……」
說到最後咧開嘴乾嚎,不停的用小粉拳捶鵝漫胸膛:「我等你好久好久,你怎麼才來?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會來看我。」
鵝漫微驚,這才發現許牛牛傷心異常,於是哄到:「好了,為了見你,我已經拼勁這條老命,再快也快不起來呀。」
二皇子眯著眼睛冷哼:「是你?」
鵝漫拍了拍許牛牛的後背,讓她從懷裡退出去,笑著與二皇子打招呼:「沒錯,是我,你后爹。」
許牛牛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邊抹淚一邊忍笑。
二皇子一張臉就如同調色盤,一會綠,一會青。
鵝漫認真又懷念的問:「孩子,你娘她還好吧?」
許牛牛雙手捂臉,至今沒從廣明的悲傷中掙脫出來,所以一直流淚,可鵝漫的話太過搞笑,所以憋笑憋的十分辛苦。
鵝漫比二皇子年齡還小,竟然管人家叫孩子,這不成心的嗎?
二皇子哪裡受的了這種侮辱?當即沖向鵝漫。
「小心,他擅蠱毒。」許牛牛提醒道。
「孩子,咱們爺倆剛剛見面,這是做什麼?爹給你帶了糖。」鵝漫一邊出手一邊說。
二皇子不是鵝漫對手,想把蠱蟲種在鵝漫身上也始終沒能成功,不得不放棄,與鵝漫保持距離。
「來人。」二皇子喝到。
府中兵力集結,鵝漫嗤笑一聲:「孩子,后爹哪有功夫跟你玩過家家?后爹還要跟你後娘敘舊去呢。」
鵝漫說「後娘」時,目光瞥向許牛牛。
這關係亂的,鵝漫跟二皇子他娘有一腿,於是自稱后爹,許牛牛又跟鵝漫有一腿,被叫做後娘。
二皇子睨了眼許牛牛,臉色更加難看,問道:「你怎麼會和他搞到一塊?」
「廢話少說。」許牛牛持魚腸劍向二皇子刺去。
鵝漫橫掃一片,然後與許牛牛配合,一起攻擊二皇子。
二皇子腹背受敵,不是對手。
街上四處戒嚴,整個東皇城大街小巷氣氛緊張,弄得人心惶惶,二皇子下令嚴查,抓捕通緝犯鵝漫。
當差的幾人一幅畫像,把客棧、酒樓、甚至是私家住戶都翻個底朝天,連茅廁都不放過。
鵝漫帶許牛牛從牆腳鑽出來,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你吖不是普通人。」許牛牛忍無可忍的提醒道,「用法力啊,遮一遮你的容貌。」
她不滿的嘀咕:「好歹也是有一身修為的,怕個毛?害本姑娘跟你東躲西藏。」
鵝漫從鼻子裡面出氣:「你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二皇子不是個簡單的貨色,你鵝爺我就一個人,外加一個狗屁不是的你,再厲害也無法與龐大軍隊相抗衡。」
許牛牛一邊翻白眼一邊撇嘴。
鵝漫點許牛牛的腦門子:「你這是什麼表情?鵝爺為了見你一面,要冒多大風險你知道嗎?你個混賬王八羔子!」
他們盡量躲著人走,順牆根底下過,誰成想牆上的木門快速打開,拽許牛牛的手腕往裡拖。
鵝漫閃身到許牛牛身邊,正要對那人出手,卻被許牛牛制止住。
「且慢,熟人。」
鵝漫向那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人看去。
「時里,你怎麼在這?我給你們介紹……」許牛牛興奮的說。
「老子畫滿大街都是,東皇城內熟人不知熟人不曉?他長眼睛不會看啊?還用得著你介紹?」鵝漫好笑的說。
時里急忙把木門關上:「二皇子帶人到處找你們,你們若沒有去處,先跟我來。」
時里七拐八拐,帶鵝漫和許牛牛從後院進入時里家老宅。
老宅破舊寒酸。
伸手就扒鵝漫的衣裳。
鵝漫緊緊攥著衣襟,扯著脖子喊:「神經病吧你?挺大個姑娘二話不說就脫男人衣裳,你要臉不要?」
許牛牛不為所動,繼續扯:「我要不要臉你不知道?把手撒開!」
鵝漫吱哇亂叫:「你撒開,臭不要臉的。」
當時里推門進來時,鵝漫正趴在炕上,許牛牛騎坐在鵝漫的屁蛋兒上。
時里的手一抖,茶杯跌在地上,碎了兩個。
許牛牛趁機扯下鵝漫的中衣,看到他猙獰帶傷的後背。
許牛牛剛想說話,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力度和動靜稍大,不像是時里。
許牛牛和鵝漫都向門口看去,見到站在門口一身白衣的廣明,廣明後面站著大氣不敢出的時里。
廣明怕許牛牛誤會,又怕許牛牛危險,整個人心都快裂了,一刻不敢耽誤,通過暗衛找過來,結果看見這樣一幕,本來想要示弱的廣明,目光冷然。
「哼。」鵝漫從鼻孔裡面出氣,「你還有臉來?牛牛交由你照顧,你就是這麼照顧人的?」
廣明自知理虧。
很快的,許牛牛體內子蟲發作,小黑寶現身用幾位草藥以及渾厚的法力將子蟲驅除。鵝漫見許牛牛無恙之後便猴急的離開,而廣明千哄萬哄,最後親吻一下許牛牛的指尖才算把人哄住。
這天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祁答應,也就是原來的祁貴妃,二皇子的老娘——通敵。
八相爺攔截一封書信,是祁貴妃寫給北皇國的。
祁貴妃的哥哥和侄子身為將帥正在領兵攻打古關城,可祁答應竟然在這個時候通敵叛國,罪無可赦。皇上震怒,無論二皇子如何求情,都下令處死祁貴妃。
祁貴妃知道事情敗露,找廣明求情,廣明反問:「你對我來說,有什麼價值?」
「本來還想留你多活幾日,可你偏偏將二皇子修習蠱毒之術隱瞞,我如何留你?」廣明一字一句的說,「你去死吧。」
祁貴妃本想鋌而走險,離開東皇國,和父兄一起去北皇國生活,可偏偏信件被劫,反倒連累了父兄和兒子。
那一天,二皇子不顧皇上盛怒,在殿外跪上整整兩天兩夜,依然沒有改變皇上的想法,最終祁貴妃被處死。
執行那天,二皇子和廣明都到場,而許牛牛「收買」大內太監時里,也遠遠的躲在一旁看。
許牛牛看見二皇子極度隱忍,以及眼底深埋的恨意。
二皇子更恨廣明了,也恨皇上。
到底是二皇子親娘,無論親娘為人如何都抹不掉血緣。
之後,廣明和許牛牛閉關十日,醒來以後發生一件大事。
悟明急壞了:「你若再不出來,我就要私自行動了。」
廣明用帕子擦手,漫不經心的問:「何事?」
「太子逼宮。」
廣明的手頓住,回頭看向悟明。
「二皇子說是護駕,實則在逼迫皇上。」
廣明看向窗外。
天氣忽而轉涼,竟飄起了雪花。那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冰晶,裡面不知是否摻著雜誌。他是不是像窗外飄的雪?看起來美好,實則裡面並不幹凈。
他始終在想許牛牛的話,二哥之所以有今天,或許都是被他逼的。
他把二哥逼瘋了。
太子那個傻叉,竟被二哥利用。
二哥的蠱毒詭異,不知父皇那邊如何了。
「皇上被困,宮內血流成河,你倒是說句話啊。」悟明急急的催促。
廣明把帕子扔進水盆里:「垂死掙扎。」
他說二皇子不過就是垂死掙扎,論兵力,怎麼可能比得過父皇手中的?除非二皇子有後手,這個後手嘛,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這麼說來,二皇子一定是指望自己的蠱毒之術……
「不好!他早已對父皇下手。」廣明對悟明說,「把我們的人派出去,控制住太子和郡安王兵力,盡量減少傷亡。」
說完,廣明披上大氅往外走,卻不想出門就遇上許牛牛。當即反握住她的手,放出天麟,帶她御空飛行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皇宮。
當廣明趕到時,皇上伏在岸上臉色煞白,嘴角帶血,怒視二皇子。
而二皇子表情瘋狂:「讓位給我,我饒你不死!」
「二哥想要弒君殺父不成?」廣明帶許牛牛闖進來。
二皇子的眼睛像一頭狼,陰鬱又帶著瘋狂的亮:「那又如何?他也配做父親?」
他的目光滑到許牛牛身上停頓很久,而後又對廣明笑:「我沒有你那樣的好運氣,一切只能靠自己爭取,皇位……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