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說的好!!
活潑可愛……
聯想到這個詞的晴川不知怎麼的狠狠一抖,險些被自己嚇一跳!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晴川默默地盯著周圍的情況,算了,她這麼個小丫環,本也管不了主人家的事兒。
這邊,有些遺憾的看著因為陸家小少爺的到來而被破壞掉的氣氛,戚子良收起了那份黏黏糊糊的態度,笑眯眯的看著這對姐弟。話說,長遙就算是對這個小傢伙,都比對自己態度要好得多啊!嘖,居然感到有些不甘心……可真不像平日的自己。
乖巧的任由長遙捏了把自己嫩嫩的臉蛋,陸長樂口齒不清的說,「姐姐,你們在幹什麼?」
小孩子總是天真活潑的,這麼想著的長遙又捏了把陸長樂秀色可餐的臉蛋,淡定開口,「沒什麼,就是說說話。」
儘管連每根髮絲兒都透著一股子不信任,但陸長樂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哦。」
……長遙怎麼覺得自己的手指這麼癢呢?看來不是每個小孩子都乖巧可愛的啊。
伸手給他倒了杯茶,長遙輕聲道,「你怎麼有空過來了?你娘允許你來?」
說著,還看了一眼陸長樂遠遠站著的奶嬤嬤,淡漠的視線掃過那人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表情,一點兒波瀾都沒有,根本讓人看不出來她的細微嘲諷來。謝傾沅其實還沒什麼,只是深入簡出了點兒,跟她娘倒是沒什麼兩樣。但是陸長樂這個奶嬤嬤倒是管的嚴,從陸長樂的吃穿用度管到日常出行,尤其是對她,每次陸長樂來找自己說話,這奶嬤嬤竟然還有時間限制,每次不過一炷香時間就開始催促。
長遙倒是沒什麼在意的,只是每次看著陸長樂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不忍罷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因為謝傾沅,李芸娘才險些成了下堂婦,可是長遙這對母女,對謝傾沅陸長樂母子,竟然沒什麼惡意。不如說,甚至還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要讓長遙說,這大概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緣故。
「是老爺讓我來找姐姐的,似乎是為了大姐的婚事。」
因為與長遙一向親近,所以陸長樂也學了她一些不太好的習慣。比如,從不叫陸銘珏「爹」,而是冷冰冰的「老爺」或者「大人」。不過長遙倒是很滿意,誰規定一定要管自己的生身父親叫「爹」了?不過……
陸長寧的婚事?
不過短短兩個月時間,陸銘珏就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心中有些奇怪,但是當看見笑意盈盈的戚子良時,長遙很快就想到,自己面前這個,不也是短短几日就定好了?還不如陸長寧呢!只是陸長寧的婚事,陸銘珏讓自己過去是為什麼?她一個做妹妹的,還是被陸長寧不喜的妹妹,讓自己過去只會讓陸長寧更厭惡吧?
看出長遙的詫異,陸長樂乖乖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老爺大概是想讓你替大姐去看看那家的公子吧?」
「……」
這確實是陸銘珏會做出來的事情。長遙搓了搓手指,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那就走吧。」反正她也不想再跟戚子良待在同一塊兒地方了。
「長遙妹妹等等。」
伸手拽住長遙的衣袖,當然戚子良很快就放開了,原因自然不是旁邊來自小舅子虎視眈眈的目光,而是因為陸長遙疑問的表情和四周迅速趕來的丫環婆子。
「咳……不如我也同去吧?長遙妹妹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輕易與外男相見?有我在一邊看著,估計會好些。」
可有可無的點頭,長遙牽起陸長樂的手就往陸銘珏的書房走去。陸長樂只比長遙小了大半年,當然因為月份的關係,還是按一年算了,不過由此也可見兩人的年齡差距委實不大。但不知怎麼的,長遙就是比陸長樂高出了一個頭。這一點,當兩人並肩而行的時候尤為明顯。在身後看著的戚子良心頭剛浮起這麼一個猜測,前面走的好端端的陸長樂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種恨不得吃了他的蓬勃怒意,讓戚子良下意識的愣了愣,隨即緩緩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討好小舅子這項大業,還是遙遙無期啊……
半柱香后,一行人已經到了前院陸銘珏的書房,還沒讓人通報,就已經聽見了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尖叫,「我不嫁——」
幾人頓時面面相覷,這個聲音……
是陸長寧。
「那個楮國公世子,明明是個惡名在外的痴獃!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他一心想去邊疆殺敵立功,你這麼想讓我嫁過去,難道是想我趕緊去守寡不成?!」
「你,你!成何體統!」
明顯能聽見顫抖的聲音顫巍巍的響起,眾人幾乎可以想象陸銘珏那副氣的幾乎昏倒的樣子,不知怎麼的,莫名一股喜感……
「那楮國公世子不過十八,就已經是武舉人了!身上還有世襲的爵位!究竟哪裡配不上你?!」
「哪裡都配不上!」
陸銘珏氣,陸長寧更氣,聲音也比他更大!
「楮國公世子黑丑不堪,根本就不是什麼良配!你既然這麼欣賞他,為何不自己去嫁?!」
說的好!!
此時此刻,陸長遙竟然有一種想給自己這個姐姐鼓掌較好的衝動!不愧是陸長寧啊!這樣的話都能想出來……
關鍵是竟然還挺有道理。
不等長遙想出來什麼誇獎的句子,那邊陸長寧已經推開書房的木門一頭沖了出來。當看見陸長遙一行人時還顯而易見的對著戚子良飛去了哀怨一眼,隨即就迅速跑開了。
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戚子良,不顧他想要解釋的模樣,長遙抬腳就走了進去,結果一眼就看見了頹廢不已的陸銘珏,腳步聲微微一滯,在陸銘珏抬頭看過來時長遙恰好皺起了眉頭。難不成,這其間還真有什麼緣故?可那楮國公,自大魏建國起,直到現在還戍守邊疆,理應在盛京沒什麼勢力才對啊。陸銘珏再怎麼說也是個堂堂侍郎,怎麼會忌憚一個邊疆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