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狗咬狗。
刑部尚書嫡子根本沒有懷疑，怒火攻心之中失了機智，隨手抄起身側水果刀對著戶部尚書之子一頓亂刺。
血……猶如噴泉一樣噴了出來，灑了刑部尚書嫡子一臉。
這種溫熱的血腥澆醒了失去機智的刑部尚書嫡子，垂眸一看，戶部尚書之子已經躺在血泊之中，不知何時斷了氣兒。
「我……我殺人了？」刑部尚書嫡子不可置信，看著手中帶血的水果刀，神色木納。
緊接著，媽媽桑、紅紗、丫鬟跑了出去：「殺人了殺人了……」
因此，外面瞬間亂成一團，事兒也越鬧越大。
刑部尚書嫡子被衙門帶走後，戶部尚書帶人堵在了衙門，硬要給個說法。
隨後刑部尚書也趕了過來，兩家在衙門門口一言不合，直接打了起來，兩敗俱傷，不歡而散。
刑部尚書回家的途中，去了趟大王子王府。
「大王子你一定要救救犬子啊，下官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倘若他有個好歹，下官就算是死也無法向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正在涼亭中餵魚鳥的大王子聞言，放下魚食，回首間漫不經心掃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上魚食殘渣。
「一驚一乍的，尚書大人這是怎麼了？」轉身坐在石墩兒上，大王子斟了一杯酒。
「犬……犬子年少無知，在百花樓因一女子，錯手殺害了戶部尚書嫡子，還請大王子救救犬兒。」刑部尚書跪在地上。
「殺了戶部尚書嫡子？」大王子駭然，拿著酒盅的手一頓，停在半空中，眸光冰冷看著他。
「是……是……」刑部尚書被他那要吃人的眼神看的毛孔悚然，顫顫巍巍道。
一切好雅興被敗個乾淨，捏緊手中酒盅，大王子大袖一揮，酒盅砸在地上。
他溫怒：「愚蠢、無知，那戶部尚書是老四的人，如今你捅出這麼大的窟窿，你要本王怎麼填？只怕老四那邊會把事情越鬧越大，本王就是想救也得沾一身腥。」
「犬……犬子年幼，還請大王子恕罪。」刑部尚書卑微。
真是……大王子扶著額頭，揮揮手：「你且先回去，容本王好好琢磨琢磨。」
「是。」
另一邊，戶部尚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早把事情捅到四王子跟前了。
真是天助我也，大王兄那邊前不久才痛失一位愛將，這機會又送上門兒來了。
「尚書大人放心，此事本王定給你討回個公道。」
「多謝四王子。」
「你且先回去，明天早朝時把這事兒捅出去。」
「是。」
當第二天晨曦降臨之初，登聞鼓響，這事兒鬧上了御前。
王上一個頭兩個大，眾目睽睽之下，偏袒哪一方都不可以。
「老大你看如何處理？」這話一看頗有偏袒之意，四王子寒眸一閃。
戶部尚書心跟著提了上去，刑部尚書是大王子的人，王上詢問大王子是想偏袒嗎？
「……」若有萬全之策，自己底下的人犯一點小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可偏偏死的是戶部尚書嫡子。
而戶部尚書還是老四手下的，這麼大的窟窿想填補確實很難，不過父王都發話了，也就代表決定權還在自己手裡。
「兒臣覺得此事頗為複雜，是為命案，應由刑部主審。」大王子言。
「兒臣覺得不妥。」四王子驚聞，按耐不住上前一步：「刑部乃大王兄管轄之地，此事還關乎刑部尚書嫡子，讓兇手查案這事傳出去……滑天下之大稽。」
「王上，臣也覺得不妥，刑部乃刑部尚書管轄之地，倘若他有包庇之心，完全可以扇動下部做虛假證詞。」戶部尚書趕緊道。
「你胡說什麼？」眼看已經快成了，又讓人給攪黃了，刑部尚書急上了火，這事只要讓刑部主審，死案也能翻成活案。
「臣有沒有胡說，索羅大人你心裡明白。」戶部尚書咬牙切齒道。
「你……」刑部尚書索羅大人被噎住，他注意到大王子警示的眼神，一些想反駁的話全部又憋進了肚子里。
大王子攥緊拳頭，表面清淡風云：「兒臣覺得四王弟所訴並不是全無道理，此事權全交由刑部確實不太妥當。」
「……」王上眉梢一蹙，眸光晦暗，在四王子與大王子之間來迴流轉：「那眾愛卿覺得……誰可擔當大任？」
「這……」眾臣環顧四周，目光交集紛紛搖頭，目前這件事就是燙手山芋，給誰誰倒霉。
半響過後……
王上看著眾人沉默不語，眉眼一豎，語氣不善：「想我泱泱大國，居然連審查此案的人才都沒有，孤要你們有何用？」
「……」眾人心下一顫，皆下跪：「王上恕罪，臣等無用。」
「……」大王子單膝而跪，他倒是想讓底下的人查，四王弟那邊怕是不會允許……
「……」四王子一人屹立群臣之中，抱拳：「父王，兒臣倒有一人推薦，只是……不知父王能否允准。」
事到如今，誰都不合適審查此案，不過有一個人……身在此事之外。
「說。」王上語氣不善。
「二王兄。」四王子一字一句道，端詳上面之人細膩的表情。
二王兄只喜吟詩作對，朝廷之上的事情從不過問，因某件事情惹怒了父王，就連早朝也都給罷免了。
嚴格的說，二王兄在蛇人國就是個遊手好閒的閑人，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二王兄與三王兄是死對頭，而三王兄又與大王兄交好，倘若此事所交由二王兄查辦……大王兄那邊可就……說不定還會穿個小鞋什麼的。
這算盤打的啪啪啪響！
不過這稱呼讓眾人虎軀一震，王上眸光一眯……那逆子……暗中在他身邊安插人，他可沒忘記。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開看，八成明面上不在乎王位，暗地裡實則有很多小動作呢！
要是讓他查辦此案……有老三這層關係在，會不會偏私呢？
見他遲疑不定，四王子趁熱打鐵，對戶部尚書暗示了一下。
戶部尚書趕緊道：「臣也覺得此法甚好。」。